祁繁淩今天異常開心,說是因為舅舅早上在家陪她了。


    薄霖啊,那個不受舒堯主角光環影響的男人,或許是原著出場的角色裏,少有的不是同性戀的男人。


    “那今天可真是開心的一天。”


    “是啊,我舅舅超級厲害,”祁繁淩想到什麽般,怯生生地看向花簡,“花老師,今天能不能也給舅舅畫一幅畫呢?”


    花老師上次送她的畫,她很喜歡。


    花簡一愣,隨即道:“當然好,不過我隻見過你舅舅一次。”


    祁繁淩有些發愁:“這樣就不能畫了嗎?可是上次花老師也隻見過我一次,就給我花了那副畫,超好看!”


    花簡微一思忖,隨即笑道:“這樣好不好,我們給舅舅畫一幅和繁淩小姐一樣的畫。”


    祁繁淩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花簡拿起筆,腦中想的是那晚在酒吧見過的薄霖。


    一身筆挺的西裝,皮鞋,雙腿交疊,略顯細瘦的腳踝,緊實的大腿。


    大腿上裸著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腹處捏著一根煙,而另一隻手懶懶地抵在下巴上。


    下頜精致又鋒利,薄唇輕抿拉直,鼻梁高挺,狹長的眼睛半闔著,頭頂的光有一絲落在他的瞳孔上...


    花簡畫的很入神,他自己也沒想到,那晚隻是淺淺看了一眼,他就把那個男人記得這麽仔細。


    就連他額上掉落了一縷頭發,散落在眼角都記得。


    祁繁淩從無聊變得驚奇。


    她可愛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畫紙上越來越像的舅舅十分驚歎。


    外星人老師太太太厲害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點響動,她扭頭緊張地將手指放在唇邊,“噓。”


    待看到來人時,她錯愕道:“舅舅?”


    花簡沒發覺身後來了人,他正在描繪男人的喉結。


    他記得,在他將那杯調酒放置在桌上時,他抬眼跟薄霖說話,一入眼就是薄霖快速滾動的喉結。


    他有些疑惑,那時候薄霖並沒喝東西,也不知道在吞咽什麽。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逝,入眼的那個動著的喉結很快出現在畫上。


    薄霖牽著祁繁淩的手,安靜地站在花簡身後。


    年輕的男人認真投入,薄霖的目光從他的修長的手指劃過,最後落在那副畫上。


    【原來那晚他是這個表情。】


    【漫不經心,神秘,慵懶,還有一些危險。】


    男孩今天的心聲很正經,沒有往常的咋咋唿唿,語氣很穩,情緒很平。


    薄霖也是剛知道,他在花簡眼中是這個樣子。


    畫中的男人神色懨懨,被著重描畫的眼角和勃頸處的陰影帶了作畫人的偏愛


    薄霖輕撩眼皮,視線重新迴到花簡骨節分明的手上,隨著他手指的使勁,青筋若隱若現..


    【嘖,這麽看這哥們還挺帥,是小女孩們喜歡的類型。】


    【還是說,是我把他想太帥了?】


    薄霖被他吵的思緒一斷,他神色不明淡淡啟唇:“花老師。”


    隻見畫畫的人胳膊猛地一顫,隨即他扭頭驚恐地看向薄霖並尖叫出聲:【臥槽,嚇死我了,他什麽時候來的?】


    薄霖眼中笑意一閃,“抱歉花老師,我好像嚇到你了。”


    花簡勉強扯了下嘴角:“沒事。”


    薄霖抬起下頜看向畫:“花老師在畫我?”


    “對啊舅舅,是我讓花老師畫的。”小繁淩著急鬆開薄霖的手,湊近花簡驚歎著,“花老師,你好厲害啊,畫的舅舅好帥!”


    花簡深吸口氣,勉強壓住怦怦跳地心髒說:“謝謝繁淩小姐的誇獎。”


    薄霖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好像真的嚇到他了。


    這時花簡像是迴過神來,嘟囔著:【嘖,早知道這麽嚇我,就給他畫醜點。】


    薄霖從他的心聲裏輕易聽出他對自己的不滿,他不由哂笑一下。


    “少爺,一位叫宋澄心的女士找您,她說跟您約好了。”


    陳管家的聲音打斷走廊下這一刻的古怪,薄霖這才想起他今天留在家裏就是為了見宋澄心的。


    “請她到茶室等我,我這就過去。”


    “是,少爺。”


    花簡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腦子裏卻在想宋澄心這個名字。


    可想了一會兒,他沒想到...算了,肯定是不重要。


    麵前畫中的男人,冷靜自持,像是毫無攻擊力。


    可作者筆下的薄霖卻是一個屬性不明的隱藏大佬。


    雖然經商天賦極高,但手段狠辣,不近人情。


    當時謝家與沈零合作後,不出半個月就暴雷,謝家賬戶被封,流動資金幾乎全部被鎖定。


    謝知微找到陸澤西想讓他幫忙周轉一下,陸澤西答應的很爽快,可錢卻遲遲沒到。


    後來謝家破產,陸澤西偶然參加同學聚會時提過一句。


    是薄霖阻止了他,當時陸澤西的同學還唏噓不已,說幸好有薄霖在,不然陸澤西的錢就打水漂了...


    “花老師,你不舒服了嗎?臉色好差。”


    小女孩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簡立刻迴神看了下時間,“老師沒事,讓你擔心了,不過我們今天的畫已經畫完可以下課了。”


    祁繁淩後麵還有其他課程,花簡很快朝陳管家告辭。


    他慢悠悠出了別墅才想起來一件事。


    他把上次穿過的薄霖衣服洗幹淨帶迴來交給陳管家了。


    剛才遇見薄霖時應該再感謝他一下的。


    “滴滴!”


    身後傳來車鳴,花簡立刻朝路邊讓了一下。


    “花老師,上車。”


    “薄總?”


    “嗯,我要迴公司,上車讓司機送你。”


    想到要走許久花簡沒再猶豫。


    車內非常安靜,一進車裏一股鋪麵而來的甜香讓花簡不由聳動了下鼻子。


    香味並不膩人,應該是副駕駛的女人噴的香水。


    花簡跟薄霖沒有話聊,一個看手機一個看報表。


    倒是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幾次‘無意’看向後視鏡,又‘無意’將目光落在花簡身上。


    再一次看過去時,宋澄心再次感慨這位小帥哥的顏值之高,下一秒,她就撞上薄霖淡漠的視線。


    宋澄心心裏打了個突,她幾乎是驚惶地收迴視線。


    花簡沒注意到兩人的怪異,他在看微信。


    薛攀找他。


    上次薛攀交給花簡的藥水,一直讓花簡對這個人有絲警惕。


    一個大二的學生,外地人,竟然能在帝都買到這種違法的東西,他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所以薛攀找他到底有什麽事?


    像是很急,花簡還沒想好要不要迴他消息,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他猶豫片點了接通。


    “喂,花簡?你在學校嗎?”薛攀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搞的花簡也緊張起來。


    “不在,找我有事?”


    “艸,我有點麻煩,能借我點錢嗎?”


    “借錢?”


    薛攀似乎也覺得他的要求有點離譜,因為他跟花簡根本不熟。


    如果不是那天在教室裏的交集,薛攀今天絕不會病急亂投醫。


    “抱歉...”


    “確實挺抱歉的,我沒錢借你。”


    【我他媽的現在酒吧兼職,家教兼職,直播兼職,累得跟條狗一樣就是為了攢錢!至少以後謝家破產我還能接濟接濟謝知微,不至於讓他餓死,我他媽的快苦死了還找我借錢!】


    身旁的男孩心裏的聲音嘈雜又氣憤。


    薄霖微微轉頭看向他,隻見他背對自己,微微弓腰捂著電話聽筒,樣子有些滑稽。


    至於薛攀被他直白的拒絕噎了下,他停頓兩秒低聲說:“抱歉打擾你了。”


    很快電話裏傳來忙音。


    車子開的很快,花簡掛斷電話後不久,花簡看到一個地鐵站。


    花簡看向薄霖說:“薄總,把我放前麵路邊吧,我坐地鐵迴去就行。”


    薄霖應了一聲:“好,老田前麵停車。”


    老田邊應邊打了轉向燈並減速準備在路邊停下。


    花簡下車時,想跟薄霖說句謝謝,卻見他又將視線落在手中的文件上。


    一副拒絕寒暄的樣子。


    算了。


    黑色的車疾馳而去,花簡轉身去地鐵站。


    ‘叮。’


    花簡腳下一頓,手機上來了一條微信。


    薛攀:[圖片]。


    花簡有些不好的預感,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地鐵口像個大柱子,路過的人經過這裏都會扭頭看他一眼。


    猶豫好久,他還是點開薛攀的微信。


    嘖嘖,可真倒黴啊。


    照片裏薛攀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縮在角落裏,下麵還附帶了文字。


    薛攀:你朋友拿了我的藥不給錢,他說藥給你了,我等你一個小時,帶著1萬塊錢到福保街xx酒吧來,來晚了我就去帝都大學找你。


    看到這裏,花簡終於忍不住罵出聲:“草你媽的薛攀,一瓶藥你賺老子2萬?你他媽的活該被揍,揍不死你個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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