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老鐵、黃毛出發前往省城金陽市。
離開之前我看了一眼健身廣場旁飛帆寫字樓二樓，那裏排隊等神醫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總感覺這又是一個大型騙局，至於神醫是怎麽做到一探知病的，目前還不得而知，好吧，晚些時候再查查看。
出發前，嫚薇將她的“夜鶯”借給我們使用，真是太貼心了！
在車上，我跟兩人詳細介紹了南江高科老總楊天賜遇刺案，老鐵聽完就說：“以前以為這種事隻有在電影裏麵才有，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發生。”
我說：“現實隻會比電影演的更加殘酷，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而已。”
黃毛：“沒錯，很多事情普通人不知道而已，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大概是三四年前，有四個笨賊，把一個小學校長家的保險櫃整個扛走了，花了三天時間才割開保險櫃，你們猜猜保險櫃裏麵有多少錢？”
老鐵：“一個保險櫃能有多少錢？我猜最多也就兩三百萬這樣到頂了。”
黃毛：“東哥你呢？”
“不會有千萬吧？”
黃毛：“一千三百多萬！”
老鐵：“草！一千多萬！也太誇張了吧？扛得動嗎？”
黃毛：“扛出來是用麵包車拉走的，當時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那麽多錢。”
老鐵：“一個小學校長怎麽會貪得那麽多錢？”
黃毛：“這事誰說得清？也許是現在學生錢多呢？”
我說：“不是的，應該說是現在太卷了，很多家長都想把小孩送到好學校讀書，走後門，那就拚命往學校送錢唄！”
老鐵：“不是說中小學不給跨區就讀了嗎？哪來的走後門？”
我說：“這話你信嗎？”
老鐵：“好吧，我也不信。”
我說：“我跟你們說，燕玲老弟虎子，當初準備上一年級的時候，我二嬸想把他送去東龍第一實驗小學讀，一問，需要讚助五萬塊才行，因為賣菜賺錢不容易又舍不得，最後這事才不了了之。”
老鐵：“那學校怎麽敢收讚助費？不是都有明文規定不允許的嗎？”
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複印過好多份交讚助費的銀行存單，人家那不叫讚助費，你也不是直接交錢給學校，那存單收款人是某某房地產公司，備注是材料款，用現金存款的，存單原件交到學校領導手中就行，有些人怕以後沒有底所以就複印一份留底。”
老鐵：“草！還有這種操作？”
我說：“這都是常規操作而已，不要奇怪，那種送實物的就更普遍了，據說城東實驗小學電腦、打印機等設備全部都是家長送的，虎子一年級的時候還送了二十本圖書給學校呢，據說每個人都要捐。”
老鐵：“無語了，現在讀書這麽難了嗎？”
我說：“現在學校都是商業化了，那不得千方百計賺錢嗎？各種名目的收費多去了，虎子一學期交給學校的錢至少五千塊。”
老鐵：“那說好的九年義務教育免費呢？”
我說：“草！老鐵你不也是這樣交錢過來的嗎？”
老鐵：“我是交錢了啊，問題是我不懂免費是什麽意思嘛！”
我說：“國家免的隻是書本費、學雜費這兩項而已，而且你知道什麽是雜費嗎？那些教輔資料費、校服費、住宿費、夥食費、營養餐費、課外活動費、課後服務費、水費、豬肺狗肺牛肺等等不都得交錢嗎！”
黃毛：“嗬嗬，東哥說得對，狼心狗肺多去了！”
老鐵：“好吧，我確實沒怎麽注意這些事情。”
黃毛：“那當然，主要是你家不差錢，所以你也不關心，我們就不一樣了，我讀書的時候，家裏沒錢，我是一件校服穿一個學期，奶奶的！淘寶上隻要三四十塊錢的衣服，賣給我們就要差不多兩百塊！草tmd！”
我說：“這個不奇怪的，你知道學校也是要賺錢的就行了。”
老鐵：“東哥，前幾天我聽燕玲說幫虎子交了五百塊課後服務費，這又是什麽錢？我怎麽沒聽說過？”
我說：“這個是最近這幾年才被領導發明出來的，我先問你，現在學校是不是都是六點左右放學？”
老鐵：“是啊！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像讀了十幾年書都是這樣的。”
我說：“嗯，我們這城裏麵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上麵的領導發話了，我們規定的放學時間是五點鍾，你們現在六點才離校，那後麵這一小時老師就屬於加班了，學校也要多開支，這錢，家長你們得自己掏！明白了吧？這就是課後服務費。”
老鐵：“草他娘的，這不是變相收費嗎？”
黃毛：“東哥，既然上麵說了五點就放學，那我五點鍾開溜行不行？這樣就不用交錢了。”
我說：“行！當然行！想省錢其實也很簡單，那些教輔資料、校服、吃飯、課後服務等等你都可以不要，隻要你能忍受得了老師和同學的白眼就行。”
老鐵：“真有人這麽幹嗎？”
我說：“也是有的，什麽都不要，一學期就隻交兩百塊左右。”
老鐵：“牛逼！”
我說：“是很牛，每天帶著幾本書去學校聽課就行了，別的你就當吃瓜群眾好了。”
老鐵：“不說這個了，你說那小學校長被人偷走了保險櫃，難道他還敢報警不成？”
黃毛：“據說是他那個傻婆娘報的警，後來有三個小偷被抓了，還有一個現在還在逃亡路上。”
老鐵：“被抓的那三個後來判了多少年？”
黃毛：“一個20年，兩個16年。”
我說：“這麽大件的東西都敢偷，膽子確實很大。”
黃毛：“膽子是夠大了，就是腦子不夠用，所以我說他們是笨賊。”
老鐵：“他們也不算笨啊！如果跑掉了，那不就賺到了嘛！”
黃毛：“有這麽容易跑得掉嗎？就像現在我們去查的這個刺殺案，這幫人你以為跑得掉啊？不可能的，隻是時間長短而已，總會被抓的，因為案子太大了。”
老鐵：“怎麽說案子太大了就跑不掉？”
黃毛：“案子大領導就重視啊！比如說你丟了一個錢包可能警察不理你，但如果是市委書記丟的，你看找不找得出來？一樣的道理！”
老鐵：“照你這麽說，那這個案子家屬為什麽又要找我們幫查呢？”
黃毛：“這個你得問東哥了。”
老鐵：“東哥，為什麽？”
“可能家屬是想把喪心病狂的兇手剁碎了喂狗吧！我也不知道。”
“不會真的這樣做吧？”
“難說。”
“那我們不成幫兇了？”
“替天行道而已，沒事，我有分寸。”
……
離開之前我看了一眼健身廣場旁飛帆寫字樓二樓，那裏排隊等神醫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總感覺這又是一個大型騙局，至於神醫是怎麽做到一探知病的，目前還不得而知，好吧，晚些時候再查查看。
出發前，嫚薇將她的“夜鶯”借給我們使用，真是太貼心了！
在車上，我跟兩人詳細介紹了南江高科老總楊天賜遇刺案，老鐵聽完就說：“以前以為這種事隻有在電影裏麵才有，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發生。”
我說：“現實隻會比電影演的更加殘酷，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而已。”
黃毛：“沒錯，很多事情普通人不知道而已，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大概是三四年前，有四個笨賊，把一個小學校長家的保險櫃整個扛走了，花了三天時間才割開保險櫃，你們猜猜保險櫃裏麵有多少錢？”
老鐵：“一個保險櫃能有多少錢？我猜最多也就兩三百萬這樣到頂了。”
黃毛：“東哥你呢？”
“不會有千萬吧？”
黃毛：“一千三百多萬！”
老鐵：“草！一千多萬！也太誇張了吧？扛得動嗎？”
黃毛：“扛出來是用麵包車拉走的，當時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那麽多錢。”
老鐵：“一個小學校長怎麽會貪得那麽多錢？”
黃毛：“這事誰說得清？也許是現在學生錢多呢？”
我說：“不是的，應該說是現在太卷了，很多家長都想把小孩送到好學校讀書，走後門，那就拚命往學校送錢唄！”
老鐵：“不是說中小學不給跨區就讀了嗎？哪來的走後門？”
我說：“這話你信嗎？”
老鐵：“好吧，我也不信。”
我說：“我跟你們說，燕玲老弟虎子，當初準備上一年級的時候，我二嬸想把他送去東龍第一實驗小學讀，一問，需要讚助五萬塊才行，因為賣菜賺錢不容易又舍不得，最後這事才不了了之。”
老鐵：“那學校怎麽敢收讚助費？不是都有明文規定不允許的嗎？”
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複印過好多份交讚助費的銀行存單，人家那不叫讚助費，你也不是直接交錢給學校，那存單收款人是某某房地產公司，備注是材料款，用現金存款的，存單原件交到學校領導手中就行，有些人怕以後沒有底所以就複印一份留底。”
老鐵：“草！還有這種操作？”
我說：“這都是常規操作而已，不要奇怪，那種送實物的就更普遍了，據說城東實驗小學電腦、打印機等設備全部都是家長送的，虎子一年級的時候還送了二十本圖書給學校呢，據說每個人都要捐。”
老鐵：“無語了，現在讀書這麽難了嗎？”
我說：“現在學校都是商業化了，那不得千方百計賺錢嗎？各種名目的收費多去了，虎子一學期交給學校的錢至少五千塊。”
老鐵：“那說好的九年義務教育免費呢？”
我說：“草！老鐵你不也是這樣交錢過來的嗎？”
老鐵：“我是交錢了啊，問題是我不懂免費是什麽意思嘛！”
我說：“國家免的隻是書本費、學雜費這兩項而已，而且你知道什麽是雜費嗎？那些教輔資料費、校服費、住宿費、夥食費、營養餐費、課外活動費、課後服務費、水費、豬肺狗肺牛肺等等不都得交錢嗎！”
黃毛：“嗬嗬，東哥說得對，狼心狗肺多去了！”
老鐵：“好吧，我確實沒怎麽注意這些事情。”
黃毛：“那當然，主要是你家不差錢，所以你也不關心，我們就不一樣了，我讀書的時候，家裏沒錢，我是一件校服穿一個學期，奶奶的！淘寶上隻要三四十塊錢的衣服，賣給我們就要差不多兩百塊！草tmd！”
我說：“這個不奇怪的，你知道學校也是要賺錢的就行了。”
老鐵：“東哥，前幾天我聽燕玲說幫虎子交了五百塊課後服務費，這又是什麽錢？我怎麽沒聽說過？”
我說：“這個是最近這幾年才被領導發明出來的，我先問你，現在學校是不是都是六點左右放學？”
老鐵：“是啊！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像讀了十幾年書都是這樣的。”
我說：“嗯，我們這城裏麵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上麵的領導發話了，我們規定的放學時間是五點鍾，你們現在六點才離校，那後麵這一小時老師就屬於加班了，學校也要多開支，這錢，家長你們得自己掏！明白了吧？這就是課後服務費。”
老鐵：“草他娘的，這不是變相收費嗎？”
黃毛：“東哥，既然上麵說了五點就放學，那我五點鍾開溜行不行？這樣就不用交錢了。”
我說：“行！當然行！想省錢其實也很簡單，那些教輔資料、校服、吃飯、課後服務等等你都可以不要，隻要你能忍受得了老師和同學的白眼就行。”
老鐵：“真有人這麽幹嗎？”
我說：“也是有的，什麽都不要，一學期就隻交兩百塊左右。”
老鐵：“牛逼！”
我說：“是很牛，每天帶著幾本書去學校聽課就行了，別的你就當吃瓜群眾好了。”
老鐵：“不說這個了，你說那小學校長被人偷走了保險櫃，難道他還敢報警不成？”
黃毛：“據說是他那個傻婆娘報的警，後來有三個小偷被抓了，還有一個現在還在逃亡路上。”
老鐵：“被抓的那三個後來判了多少年？”
黃毛：“一個20年，兩個16年。”
我說：“這麽大件的東西都敢偷，膽子確實很大。”
黃毛：“膽子是夠大了，就是腦子不夠用，所以我說他們是笨賊。”
老鐵：“他們也不算笨啊！如果跑掉了，那不就賺到了嘛！”
黃毛：“有這麽容易跑得掉嗎？就像現在我們去查的這個刺殺案，這幫人你以為跑得掉啊？不可能的，隻是時間長短而已，總會被抓的，因為案子太大了。”
老鐵：“怎麽說案子太大了就跑不掉？”
黃毛：“案子大領導就重視啊！比如說你丟了一個錢包可能警察不理你，但如果是市委書記丟的，你看找不找得出來？一樣的道理！”
老鐵：“照你這麽說，那這個案子家屬為什麽又要找我們幫查呢？”
黃毛：“這個你得問東哥了。”
老鐵：“東哥，為什麽？”
“可能家屬是想把喪心病狂的兇手剁碎了喂狗吧！我也不知道。”
“不會真的這樣做吧？”
“難說。”
“那我們不成幫兇了？”
“替天行道而已，沒事，我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