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居然敢打爺的主意?我看你是不疼了是不是?”禁閉室的燈光下,他側臉映著光,溫潤如玉依舊完美的無可挑剔。讓人移不開眼。


    “拋去愛情,你的確就是那個可以並肩前行的摯友。”慕尋睫毛微動,冷峭的麵龐,如雕刻般的五官,幹淨利落的五官線條,光影之間,他是寵兒。“我們是一樣的人。”


    “是摯友,但在某種程度上,你我是一樣的人,但又不一樣。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不可複製。”溫熙手撐地站了起來,換了兩次藥,好了很多,但還是隱隱作痛。


    “我的天,後天下午上課要一直坐著不得疼死?”溫熙是有潔癖的,再疼也要把手邊的東西擺放整齊,似乎在手裏就沒有他折不好的東西,“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尊老愛幼,我先。”


    “合著是先愛幼啊?”溫熙無奈扶額,如同老父親般叮囑著,“這孩子。唉!你小心你的傷!傷口別沾著水!”


    慕尋高大的身材,太平洋的肩寬,肩寬窄腰,在霧氣升騰中,慕尋好不容易練出的腹肌若隱若現,在b.s,男練習生想要最終出道,就必須練出腹肌,否則你注定與出道無緣。


    由於傷口的關係,他隻能用毛巾小心擦拭身體各個部位,很快他便洗好了,鬆鬆垮垮的披上黑色的浴袍,那般的隨意慵懶。“熙爺,好了。”


    溫熙放下手中的歌詞本,起身走向浴室,慕尋迴到位置上趴好,起筆寫下歌詞:


    “誰又不曾受傷


    誰又不曾迷茫


    人生未必是坦途


    總會經曆坎坷崎嶇


    我也曾認為


    或許我不適合這裏


    也曾想要逃避


    做過的事情


    從不後悔


    但有些事情


    隻適合做一次


    得遇知己 ,人生幸事”


    得遇知己,人生幸事,溫熙,希望我們經曆多少風雨,遇見多少風景,想徹夜聊天之時,我們都是彼此的傾聽者。


    “當黑夜來臨,細數那曾經,


    沿著追夢的方向,我們一路尋找,


    絢爛而又璀璨,


    也曾有過失落,


    有過彷徨渺茫,


    煙火哪怕隻有一刹,


    也足夠我羨慕仰望……


    我抬頭仰望 一路尋找


    我揮灑汗水 不曾害怕


    我橫衝直撞 遍體鱗傷


    驕傲的微笑,我會永遠保持”慕尋低頭念著溫熙寫下的歌詞和卡包他的曲子,從低沉溫柔到高亢嘹亮,那是溫熙最完美的聲線最優秀的存在。


    有的人他是為了飆高音而飆高音,而溫熙的聲音不是,他的聲音辨識度高是一迴事兒,他的聲音絕非是每個音不跑調就行了的,他的聲音空靈,如仙樂耳暫明,如同心靈被洗滌了靈魂被淨化了一般。


    在慕尋看來,溫熙的聲音似夏夜蟬歌,清新通透,似寺廟晨鍾,清澈純明,既能振奮人心,又能撫慰傷心難過的心靈,當真是“此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有人曾說,你能聽到溫熙聲音的各種情緒,那是你的幸運,這話是一點都不誇張。


    溫熙擦完了身體,出來了,淩亂的發絲還有一些濕漉漉的,隱隱約約還有水珠滴落,鎖骨上還有未擦幹的水珠,男性的荷爾蒙的張力和蠱惑,直接拉滿。


    “睡吧,反正現在也跳不了舞,還不如好好休息呢。”溫熙擦幹頭發,慵懶的聲音縈繞在耳邊,讓人骨頭整個都酥軟了。


    二人互道晚安,那是他們自進入b.s公司以來第一次睡得那麽早。


    “也不知道江檸還要多久才能結束訓練?她都瘦了一圈了”慕尋滿臉擔憂。


    “反正不可能是現在。”


    練習室裏,一直有江檸旋轉的身影,江檸深知自己並沒有舞蹈方麵的專業訓練。


    不過幾天而已,江檸就聽到很多培訓老師跟她說,讓她多練練vocal,這不,mike來看她,就來跟江檸吐槽了:“江檸,別的練習生拚命練習舞蹈,是因為他們嗓音條件本身就不佳,所以他們隻能拚命練習舞蹈,所以很多組合,為什麽爭的頭破血流,一個個都去搶舞擔的位置嗎?因為他們沒有天賦,還得為了費心給他們這些個‘舞擔’安排rap.歌詞,但好巧不巧他們的rap根本就不如主rapper,人家主rapper們還得分一部分歌詞給舞蹈擔當,不然,就會聽到粉絲bb的說,啊,我們大主舞為什麽沒有歌詞?憑什麽其他人歌詞那麽多?給主唱的詞兒吧,舞擔幾乎一個個跟什麽破鑼嗓子似的, 一個一個都唱不上去,舞擔還要什麽半開麥,真的氣死我了!”


    “那要是給了舞擔主rapper的歌詞呢?”江檸停下舞步,走到旁邊拿了條毛巾,擦了擦那掛在臉上晶瑩剔透的汗。


    mike這一聽這句話,不知道,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是吃瓜群眾滿滿的分享欲,“主rapper為什麽叫主rapper,是因為人家真了解hip-hop啊,人家禿子發音清晰,語速快速,吃的準旋律,卡的上點,他們呢?”mike對舞擔的不理解猶如不理解長江江水和黃河水水的清澈程度一樣。


    “你知道嗎?很多舞擔他嗓音條件不好也就算了,這是天賦的問題,主要是他們半開麥,還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全開麥,這就是某些藝人的真實在他們身上發生過的!”


    mike說的起勁,江檸也練的起勁兒,一遍一遍的對著鏡子反複校正練習,其實這也在江檸的心靈深處種下了種子。


    出道幾年後,她去選秀節目做導師,她就狠狠批判了這個事情,江檸坐在導師席,麵色嚴肅:“我覺得有些練習生,你如果拿半開麥來敷衍我,敷衍大眾,你還不如直接假唱來得更為真實,你大大方方的承認,老師,我就是假唱,那我以後好好練習,爭取真唱,也比我問你一句,你們唱了嗎?你答我一句,唱了啊,半開麥,在我個人看來,半開麥比假唱的性質更為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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