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事自己決定,退下吧,”


    逄前輩確實倦了,這一個二個這麽鬧騰,不但把自己還把家族都折了進去。


    本來借著沐盈盈她還對曉月抱有期望,哦豁,人折了,這個趙家人心不足蛇吞象。


    賀芸的渡船經過淩宵宗時,老王妃早已沒了晉升元嬰那份激動之情。


    她在心裏不斷祈禱,“鄂奎、鄂春你們千萬別幹傻事啊。”


    六股很強的氣機從旁經過,引起鄂奎的警覺。


    “這會是誰呢?”


    心念至此,不自覺的心驚肉跳。


    下麵來報,賀芸的渡船從此經過。


    “不過...”


    “不過什麽?”


    “渡船上的賀字改成了神字。”


    “確認一下,渡船是不是去了東洲。”


    “弟子遵命。”


    “來人,快把鄂春找來。”


    看著滿麵春風的鄂春,鄂奎潑了一盆冷水。


    “張二陽好像迴來了。”


    “怎麽這麽快?”


    聞言鄂春臉色大變。


    “這倒沒啥,關鍵賀芸的渡船上憑空多出五名陸地神仙。”


    “可能是賀家的吧?”


    “完全有這個可能,上次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吧?”


    “都是自己人,不靠譜都被我做了。”


    “以防萬一,近期你外出遊曆。”


    “是....”


    這日深夜,少城上空傳來陶雲兒的聲音。


    “婉兒、婉瑜、曉月,我迴來了。”


    “你們可算迴來了。”


    麵對愁容不展的陶老板,陶雲兒不禁納悶。


    “爹,看你愁眉苦臉的這是怎麽了?”


    “沒事,迴來就好。”


    聞訊飛身過來的逄前輩,見到各個都是陸地神仙,甚是迷惑。


    “你們這是....”


    “逄前輩好。”


    “你們都晉升了陸地神仙?”


    “沐盈盈、淑雲都快趕上你了。”


    “不是趕上,簡直已經超越。”


    “婉兒、曉月呢,前輩您怎麽受傷了?”


    “走,咱們山上說。”


    “前輩,曉月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沐盈盈沒有見到曉月的身影,深感不妙,連忙追問道。


    逄前輩知道瞞不住,索性和盤托出。


    “什麽,曉月與趙王失蹤,婉瑜戰死,婉兒被廢?”


    她的一番話震驚了眾人。


    “前輩知不知道誰幹的?”


    “目前來看,很可能是中洲幹的。”


    “我先迴趟京師。”


    眨眼間沐盈盈出現在京師城下,隨著城門緩緩開啟,沐盈盈已出現在王宮。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麵對沐盈盈咄咄逼問,老王叔感受到無比的威壓,看來沐盈盈這次西牛洲之行斬獲頗豐。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看來與淩宵宗脫不了幹係?”


    “絕對是鄂老鬼與鄂春搞的鬼。”


    “我迴仙人峰商量一下。”


    “你如今晉升元嬰?”


    “元嬰一層後期。”


    “峰主也迴來了?”


    “他沒有迴來。”


    沐盈盈不再囉嗦,閃身迴到仙人峰。


    見到怒氣衝衝的沐盈盈,陶雲兒連忙追問。


    “怎麽樣?”


    “一定與鄂家有關。”


    說著沐盈盈雙目直視老王妃。


    老王妃被看得毛骨悚然,心裏想這與我何幹?


    薑是老的辣,老王妃並沒有與沐盈盈正麵交鋒,也沒有偏袒淩宵宗。


    “沐盈盈,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怎麽個從長計議法?”


    “咱們忘了峰主的叮囑了嗎?”


    “拿峰主壓我!”


    “你誤會了,峰主離開之時再三叮囑不要離開少城,結果鬧出很多事情,這次我們如果貿然行事,我擔心對曉月不利。”


    “你不會是打算通風報信吧?”


    “不用通風報信,從我們進入中洲那刻起,咱們的行蹤就暴露了。”


    沐盈盈見說不過老王妃,轉向陶雲兒。


    “雲兒你說怎麽辦?”


    “如今大戰在即,我認為還是按照峰主的指令行事。”


    “曉月可是你妹妹,就連你也不幫我?”


    “抓婉瑜,他們出動了兩名元嬰,咱們貿然去可能打草驚蛇。”


    “我不管。”


    作為一名母親,孩子找不到了,沐盈盈不管不顧,現在的智商為負數。


    “怎麽辦?”


    陶雲兒看向神芸征求意見。


    “這樣,我陪沐盈盈走一趟,你們按峰主的計劃行事。”


    “鄂奎這人手段狠辣你們千萬小心。”老王妃好心叮囑道。


    “任他萬般手段必須交人,否則....”


    “老王妃他都有什麽手段?”


    神芸行走江湖不是莽夫,行動之前必須了解清楚狀況。


    老王妃猶豫片刻道:“他會一些秘術,風前輩可能著了他的道。”


    她隻能言盡於此,盡人事聽天命。


    不過她的話石破天驚天,震驚在座所有人。


    逄前輩麵露愧色,問道:“雲兒,婉兒怎麽辦?”


    陶雲兒沉思片刻道:“前輩放了吧,對了,沈醉可有消息?”


    “外麵傳李牧羊花重金追殺沈德飆父子。”


    “峰主的遇爛人及時止損,真是英明。”


    “所以說峰主神人也。”


    張二陽一口氣晉升七位元嬰,可謂曠古爍今,逄前輩這次算是賭對了。


    少城發生的事與她無關,張二陽知曉後該不會怪罪於她。


    臨臨閭關設立大陣需要耗費大量的原石,逄前輩重傷未愈還想帶領人馬去原石礦,被陶雲兒攔下。


    這件事交給仇前輩,那裏他熟。


    沐婉婷和吳茜對幾人晉升陸地神仙不禁眼熱,不過他們相信今後會有機會。


    兩人糾集人馬,準備開拔。


    唐婉兒迴來後一直處於渾渾噩噩中,又被外麵吵醒。


    “外麵這麽吵,發生什麽事了?”


    “雲兒姑娘迴來了。”


    “她怎麽沒來看我?”


    唐婉兒不自覺理了理頭發,她一輩子好強。


    “都來過了,還留下一枚空間戒。”


    “快拿過來看看。”


    唐婉兒並沒有急於打開空間戒。


    “雲兒修為提升沒有?”


    “小姐,我哪裏看得懂?”


    “就說比我之前強多少。”


    “不知道,根本看不出來。”


    “怎麽會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鍾鳴呢?”


    “比你強上不少。”


    唐婉兒修為廢了,人可沒傻。


    “你的意思是說看得出鍾鳴的修為,看不出雲兒的修為?”


    “是啊,我遠遠看到,老王妃、淑雲、沐盈盈的修為都看不出來。”


    “她們與逄前輩呢?”


    “對,就和逄前輩一個樣子,雲裏霧裏的。”


    唐婉兒驚得跌落在地上。


    “小姐...”


    侍女見狀嚇壞了。


    “我沒事。”


    她冰雪聰明,知道幾人晉升了陸地神仙。


    強忍住淚水不讓流下來,如果我這次去,陸地神仙不敢奢望,是不是可能金丹中期了?


    “峰主迴來沒有?”


    “沒有見到,聽說要打仗。”


    “和中洲開戰?”


    “好像去臨閭關與魔族開戰,兵馬已經開始集結了。”


    “有沈醉的消息嗎?”


    “沒有,聽說李大人派了好多人出去找。”


    “是該找找。”


    唐婉兒說這話時目露兇光。


    沐盈盈輕車簡從與神芸來到淩宵宗,哪怕鄂奎早有準備,沒有想到來的這麽快。


    根本攔不住,兩人直接闖上了山。


    讓鄂奎震驚的,如此短時間沐盈盈竟然晉升陸地神仙,賀芸也精進不少根本看不出修為,看來這個張二陽確實不簡單。


    “賀芸,這是何意?”


    “鄂老鬼,交出曉月,交出鄂春。”


    聽沐盈盈這麽說,鄂奎暗自吃驚,難道被發現了,不可能啊。


    “你們這是何意?”


    “明人不說暗話,你把曉月交出來。”


    鄂奎暗自冷笑,你要我交就交,當我傻啊。


    沐盈盈見鄂奎這個鬼樣子,直接開打。


    她剛晉升元嬰,鄂奎可是老牌元嬰,她的攻擊都被鄂奎輕鬆躲過。


    “再動手我可要還擊了?”


    都打上家門,鄂奎也不是沒有脾氣。


    “你敢動手,我保證屠光淩宵宗。”


    麵對賀芸的咄咄逼人,鄂奎還真不敢。


    “你們怎麽就賴上我了,就不會是雲海宗幹的?”


    “怎麽說?”


    “截殺唐婉兒、李婉瑜的人來自雲海宗。”


    “你怎麽知道?”


    “這麽大的事瞞不住。”


    “雲海宗的人在哪裏?”


    “我不方便說。”


    “說。”


    “天台山朱炯那裏。”


    “這是要禍水東引?”


    “你們在關卡斬殺的那名元嬰是朱炯的老三。”


    神芸不信鄂奎的鬼話,又拿他沒有辦法。


    即便鄂奎幹的,曉月早被轉移絕對不會隱匿在淩宵宗。


    哪怕隱匿在淩宵宗,他們也找不到。


    這次他們找上門來,無疑打草驚蛇。


    “鄂春呢?”


    “不巧,他出遠門了。”


    “不會這麽巧吧?”


    “你們可以等等,應該很快迴來了。”


    鄂奎如此淡定,沐盈盈一時六神無主。


    聽進老王妃的警告,兩人出了淩宵宗。


    看著兩人的身影,鄂奎冷笑,跟我鬥還嫩點。


    “芸姐,咱們應該怎麽做?”


    “基本肯定這事就是鄂老鬼做的,不過就憑咱們兩個人動起手來絕對走不出中洲,我覺得還是要峰主定奪。”


    “他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麽還要峰主定奪?”


    “他的秘術連風前輩都防不勝防,我們倆根本不是對手。”


    “時間久了會不會對曉月不利?”


    “理論上不會,他們抓曉月無非為了靈酒。”


    沐盈盈感到很無助,如今哪怕是陸地神仙也救不了女兒。


    賀芸最擔心這次打草驚蛇,可能為曉月帶來不利的後果,這事還不能跟沐盈盈說。


    對於沐盈盈的任性,不計後果的行為,神芸很無語。


    要不是感覺她和主人有點啥,她才懶得管。


    “要不我們去趟天台山會會這個朱炯?”


    “聽聞這個朱炯很色,我擔心...”


    “妹妹記住了,正麵的敵人不可怕,那些隱藏的敵人才可怕。”


    反正去臨閭關順路,兩人來到天台山。


    這次兩人沒有硬闖,站在山門等候。


    朱炯對張山主早已意興闌珊,提不起一點的興致。


    張山主好在是位金丹,花樣又多,湊合用吧。


    喝著桃花醉,腦子裏想著那位女釀酒師,不禁浮想聯翩。


    兩位漂亮的女修來訪,引起他莫大的性趣。


    這兩人故意展現陸地神仙的修為,無非想引起他的關注。


    朱炯正衣扶冠,飛身來到山下。


    兩位女修雍容華貴光彩照人,氣度自身神聖不可侵犯。


    一位更是元嬰四層的修為,看來不簡單。


    “這位想必是朱師兄?”


    “兩位是?”


    “西牛洲神芸,這位是東洲沐盈盈。”


    “兩位師妹遠道而來,隨我上山茶敘。”


    兩人隨著朱炯來到山頂,分賓主落座,朱炯命人上茶。


    “兩位師妹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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