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細心栽培下,淑雲手法淩厲,哪怕黑獄那幫老鬼自認不是對手,基本做到打遍同階無敵手。


    少城雖不能與外界來往,城裏的百姓安居樂業,不缺吃少穿日子過得悠閑。


    久攻不下,北朝撤去大軍,留下三名金丹中期。


    一晃又一年過去,仙人峰仍舊風清雅靜。


    畢竟不知道閉關多久,糧食還是要節約的,釀酒隻能釀少許的桃花醉。


    如今淑雲釀的桃花醉,靈氣濃鬱沁人心脾,成了大家的心頭好。


    淑雲屬於獨一無二的釀神,人美武功又高,深得大家的喜愛。


    眨眼間又過了一年,想著張二陽不敢亂動,仙人峰外隻留下兩名金丹中期。


    一日風和日麗,張二陽召集眾人,喝桃花醉。


    “張先生,有想法了?”


    曾幾何時,仇前輩改了稱唿。


    “仇前輩,諸位,身體都快長毛了吧?”


    “張先生是準備動手了?”


    “今天動手,讓弟兄們活動活動筋骨。”


    仇前輩負責牽製一人,張二陽與馬小祥三名金丹初期對付另外一人。


    酒足飯飽,張二陽悄然開啟大陣一角,五人撲了出去。


    五人屬於偷襲,兩名金丹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上來攻伐淩厲,處處殺招。


    等兩名金丹適應過來時,已經著了張二陽的道。


    猛虎難駕群狼,隻有招架之功難有還手之力。


    仇前輩本對修行癡迷,加上張二陽舍得下功夫,與對手交戰不落下風。


    反而是壓著對手打,對手疲於應付。


    趁你病要你命,張二陽給了對方致命一擊。


    張二陽修為低,不足以要了對方的命,還是讓他受了傷。


    傷情可大可小,卻給馬小祥三人帶來信心,三人玩命上。


    一擊得手,再來一擊變得順理成章。


    一擊兩擊,幾擊過後,張二陽鎖定勝局。


    一榮俱榮,兩名金丹唇齒相依,這邊失事,那邊卻脫不開身。


    張二陽悄然繞了過來,對方提防仇老鬼,給了他機會。


    一擊未中,仇老鬼抓住機會,殺,這下著了仇老鬼的道,直接被轟飛出去。


    張二陽又繞迴來,可把對手嚇壞了。


    最可恨的,想逃還逃不了。


    多處受傷,被一群惡狼盯上,不禁心驚膽寒。


    很快腳筋被挑斷,一條臂膀被打碎。


    幾個迴合之後,丹田被打爆,人廢了。


    這時遠處襲來兩股很強的氣機,張二陽萌生退意。


    結果又有兩道氣機來襲,這兩股氣機他熟,來自三川國的王室。


    京師城外吳茜還有一名金丹中期,感受到來自少城的危機,前來救援。


    王室猜測張二陽這邊可能動了手,兩位金丹出城增援。


    他們也不是要打,就是牽製。


    來了正好,上吧。


    “兩位前輩,你們牽製住吳茜,我們滅了另外一個。”


    知道張二陽神出其計,加之機會難得,二對一又不是拚命,上吧。


    張二狗四人猶如猛虎下山,直接撲了上去。


    對方見已經倒下一位同伴,不禁膽寒。


    仇老鬼火力全開,打得對手毫無招架之功,隻能逃竄。


    北朝三位金丹中期的陣型散了,吳茜擔心許巍的安危,開始迴撤。


    機會難得,張二陽可不會放跑他們,在後死死咬住。


    趙家金丹深諳兵法,知道傷十指不如斷一指,舍棄吳茜圍了上來。


    六人戰一人,一時間打得天昏地暗。


    好漢難敵四手,張二陽擅長偷襲屢屢得手。


    很快這名金丹被亂拳打爆,死於幾人之手。


    仇老鬼不敢孤軍深入,已經退迴。


    幾人一合計,決定乘勝追擊。


    張二陽迴了趟少城,三艘渡船滿載人馬出了少城。


    仇老鬼率領一艘,淑雲、沐婉婷、陶雲兒、李牧羊等人一艘,張二陽一艘,三艘渡船抄近路去了雁蕩關。


    張二陽本不想陶雲兒等人以身犯險,奈何幾人在山上待久了,身上早長了毛,不大戰一場不痛快。


    李牧羊從歐陽春風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幾年前棄文從武。


    他長袖善舞,不時得到大家的指點,進展神速,這次機會難得想小試牛刀。


    吳茜見同伴驚魂未定,按照時間估算另外兩人肯定迴不來了,抓緊時間撤吧。


    來到京師,把情況告訴許巍,讓他早做決斷。


    許巍久經沙場知道大勢已去,下令撤軍。


    物資不要了,抓緊時間登上渡船,保險起見兵分兩路,其中一路撤往雁蕩關方向,他則去往另外的方向。


    趙王見兩位金丹遲遲不歸焦急萬分,兩位金丹可是趙家的立國之本動搖不得。


    屹立在城頭上他,忽然發現北朝撤軍,看來張二陽那邊獲勝。


    傳令下去,集結兵馬準備出城迎戰。


    以防有詐,還是要等兩位金丹迴來。


    很快兩位趙家金丹落在城頭上。


    “王叔,怎麽樣?”


    “弄死北朝兩名金丹中期,咱們即刻出城。”


    “北朝兵馬分了兩路,咱們如何去追?”


    “我親帥一部人馬去追逃往雁蕩關那路,沈公爺去追另外一路,切記不要正麵迎戰。”


    沈德飆自從晉升金丹,不可一世,王室把一切看在眼裏,雖然沒有說什麽內心老大的不快。


    這次張二陽去往雁蕩關,任誰去都是大功一件。


    為了平衡各方勢力,自然不會再讓沈家拔得頭籌。


    接下來的戰鬥還離不開沈家,哪怕沈家去另外一路,斷不可讓沈德飆出現差池。


    沈德飆猜測張二陽率部去了雁蕩關,自知王命不可違,雖然心中有氣,他一個弱弱的金丹初期根本不是王室的對手,隻能乖乖聽命。


    張二陽這邊錨足馬力,花了半日功夫方才追上北朝的渡船。


    本來計劃撞碎北朝渡船,渡船上的官兵跌落下來,非死即傷省了不少事。


    如今少城三年不開張,他想留下渡船補貼家用。


    北朝金丹見張二陽殺到,自知不敵帶領幾名金丹初期棄船逃命。


    他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張二陽率隊登船,大殺四方。


    趙家人馬隨後趕到,加入戰鬥。


    戰鬥屬於一邊倒的屠殺,北朝官兵傷亡無數。


    緊接著,大隊人馬殺奔雁蕩關,這裏北朝的官兵收到消息早已鳥獸散。


    張二陽並沒有乘勝追擊,在趙家金丹的盛情之下,拖著渡船趕往京師。


    京師城外的戰場早已打掃完畢,官兵往城裏運送物資被趙王製止,坐等張二陽到來。


    趙王不是不喜歡物資,這次首功當屬張二陽,理應分他一份,他心思細膩不希望和張二陽產生嫌隙。


    城外相見不禁唏噓,想不到再相見已是三年之後。


    如今的李牧羊早已脫胎換骨,氣宇軒昂不似歐陽春風般文弱。


    陶雲兒、唐婉兒以及鍾公子等人,讓沈醉、李婉瑜等自慚形穢。


    這些人中,沈醉第一個晉升築基,當屬最強者。


    四年後,陶雲兒、唐婉兒早已築基中期,就連最弱的鍾公子如今築基三層,把沈醉遠遠甩在身後。


    修為本是沈醉最大的依仗,如今優勢不複存在。


    少城現在物資緊缺,張二陽毫不客氣分走半數物資。


    張二陽對沈家的表現不甚滿意,趙王雖然沒有實錘,通過蛛絲馬跡看出端倪。


    三年前沈德飆去少城,張二陽為其接風並未送行,甚至未再見麵,可見張二陽對其很不滿。


    王室見過大世麵,何謂大世麵?能體會囊中羞澀的窘迫,能理解窮人乍富的傲慢,能想象井底之蛙的短淺,能寬容吹噓的外強中幹。


    他理解沈德飆,也理解張二陽。


    如今張二陽能夠滅兩名北朝金丹中期,論實力比王室還要強上一籌。


    這次他有更重要的事,從張二陽那裏得到答複。


    張二陽有無稱霸之心,如果有兩家人如何劃分版圖。


    如果沒有再好不過,王室不會讓張二陽吃虧,讓渡出張二陽滿意的利益。


    “趙王,我誌向於修仙,凡塵俗世沒有好大的興趣。”


    “如此甚好。”


    趙王聞聽龍顏大悅。


    “聽聞其它大洲都有仙城,張先生不如在東洲建座仙城如何?”


    “在下正有此意,不知道建在何處合適?”


    “先生覺得少城如何?”


    “那就把少城建成一座仙城。”


    仙城淩駕於世俗之上,建在三川國,三川國有了依靠。


    北朝失勢隻是時間問題,三川國有幾位金丹,屬於諸國中最強的存在,也是在戰鬥中實力保存最為完整的存在,橫掃五國指日可待。


    這之前必須把張二陽安頓好,將來好有個不錯的幫手。


    戰事剛有轉機,眾人的事情多任務重。


    張二陽並未入城歇息,一邊安排人迴去送物資,他要親自去原石礦場開挖原石以備不時之需,幾日後方返迴少城。


    如今三川國內再無北朝兵馬,關閉護城大陣,隨著陶雲兒和唐婉兒乘坐渡船去往京師,意味著少城與京師恢複通航。


    鍾公子三年前留在少城,他與李家、唐家具有聯係。正好李牧羊缺幫手,為李牧羊服務。


    加之生意往來,他和王老板多有交際。


    大夥都知道,王老板是張二陽的代言人,通過王老板加強了與張二陽的聯係。


    鍾公子本和唐婉兒又是好友,幾種關係交織在一起,他的表現不錯,入了張二陽的法眼。


    他無非想修煉,想賺錢,這個問題對張二陽來說不難。


    幫誰不是幫,順手幫一把的事,成就了今天的他。


    他也不負眾望,在商業運營方麵幫了張二陽的大忙。


    這次隨渡船去往京師,代表張二陽洽談業務。


    榮歸故裏,鍾公子低調異常,他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


    並且這次的任務格外不一般,肩負著修建仙城的重任。


    這次前來也不是他一個人,除了李大人還有陶、王兩位掌櫃。


    除了洽談業務,他們還要麵聖。


    京師熱鬧非凡,三川國打響了反擊戰,這裏成了反擊北朝的中心。


    趙王公務繁忙,仍舊放下手頭事務親自接見了他們一行,順帶關心仇老鬼的狀況。


    王室對仙城的期望很高,會派大批的民工前往。


    沈德飆和沈伐忙於戰事,李牧羊隻見到了沈醉和婉瑜。


    沈醉這個女婿,他本身意見就大。


    起初因為他和唐婉兒糾纏不清,讓李家顏麵盡失。


    後來因為他不懂針砭時弊,遇事拎不清,錯失良機。


    張二陽對沈醉本談不上好惡,不管怎樣張二陽幫他成就無藥築基,有大恩於他。


    這樣的人物如果沈醉追隨左右,前途無可限量,結果他眼高於頂。


    沈醉錯失機會也罷,捎帶著把婉瑜也帶到溝裏,少了晉升的機會。


    反觀王老板、唐婉兒、小鍾等人,方方麵麵不如沈醉,如今借機超越並把他遠遠甩在身後。


    沈德飆麵帶豬像心中嘹亮,隻是想扮豬吃老虎,沒有想到適得其反讓張二陽心生反感。


    如果細水長流,張二陽或許幫著沈伐晉升金丹,多好的事讓他搞砸。


    成年人之間的交往是利益交換,不是一味的索取。


    當一方不再默默付出,這段友誼隨之結束。


    除了幾位故友,李牧羊推掉了大量的社交,不過有一位客人他無法推掉。


    這位客人也是一位金丹,對,是歐陽春風。


    歐陽春風恃才傲物他不是沒有領教過,紙上談兵的小把戲他見的多了。


    這些個文人墨客天天無病呻吟,他很是反感。


    憑歐陽春風的尿性,絕對不會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倒是想會會這位老朋友。


    歐陽春風見到李牧羊那刻,內心哇涼哇涼的,李牧羊的氣場強大不弱於沈德飆。


    本來歐陽春風自我感覺良好,見麵後不禁自卑起來。


    一番攀談,聊起張二陽。


    “張先生還好吧?”


    “他現在瀟灑,把事情都丟給我做起了甩手掌櫃。”


    “聽聞趙王要把少城建成一座仙城?”


    “不是趙王,是張先生把少城建成一座仙城。”


    “這有何區別?”


    “仙城淩駕於世俗王朝之上,東洲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歐陽春風本想借著此次見麵,讓李牧羊幫著在張二陽麵前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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