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三天了,白羽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剛剛過了幾天能見天日的舒心日子,怎料到方墨儀那邊卻沒了消息。


    這幾天,她一直在攛掇著藍卓去蘭軒閣打探消息。


    可就連老夫人,也被展護衛攔在門口,幾個護院輪換著守在門口,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隻是說公主身子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晚些時候,藍忠的夫人夏氏又來老太太這裏閑話,說四公主跋扈,把五品光祿寺少卿全府上下折騰的人仰馬翻。


    前段時間,駙馬文春生一紙狀書告到了皇上那裏,皇上斥責了四公主,罰俸一年,又賞銀千兩補償駙馬。


    老夫人暗暗吃驚,還可以告公主?


    看來和順帝的仁善並不是徒有虛名,幫理不幫親,也不是一味的偏寵著自己的女兒。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和公主鬧僵的,對誰都沒好處。


    四公主的跋扈她也有所耳聞,每日的晨昏定省,夫家人一次都不能少,來晚了一刻就要罰。


    她不允許駙馬納妾,也不與駙馬同房。


    文春生身邊安排的都是四公主的人,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就怕他到外麵偷吃。


    他的母親秦氏日日哭泣,照這樣下去,文家非得絕後了不行。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這才孤注一擲的讓兒子到皇上麵前告了四公主一狀。


    老夫人這時覺到了方墨儀的好處,臉色訕訕的對夏氏說,“還好六公主通情達理。”


    夏氏頻頻點頭,擺擺手說,“可不是嘛,不過還沒完呢,一般人到這裏也就見好就收了,文駙馬堅持要皇上賜一張和離的聖旨。”


    老夫人震驚的嘴巴半張著,半天才緩過神來,“和順帝怎麽說?”


    夏氏嗐了一聲,“還能怎麽說,準了唄,不過前兩天,文少卿因辦事不利,已經被連降兩級,成了七品了。”


    老夫人若有所思,和順帝這是找了個由頭暗裏處罰文春生。


    夏氏又神神秘秘的湊到了老夫人的耳邊,小聲說,“聽說四公主有好多個男寵。”


    老夫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真的?”


    夏氏一副我騙你我不得好死的決絕模樣,“老夫人,你真是孤陋寡聞了,這在外麵,可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男寵?


    老夫人心裏狐疑著,聯想到了自己家,公主肚子裏的這個,是不是他們侯府的骨血?


    接下來夏氏說什麽,她也沒怎麽聽進去,敷衍著嗯幾聲。


    夏氏興致也減了大半,略待片刻,看老夫人無語,起身告辭走人了。


    老夫人的臉比烤熟的地瓜的顏色好不到哪裏去,叫了劉嬤嬤來,“卓兒在哪?”


    劉嬤嬤剛剛路過秋園,看見進院門了。


    “迴老夫人,侯爺應在秋園裏。”


    老夫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和公主又鬧別扭了?怎麽公主連院兒都不讓進了。”


    劉嬤嬤也是無奈,藍卓與白姑娘那些事兒,讓誰攤上都糟心,侯爺像被灌了迷藥似的,誰要是欺負了白姑娘,他可不同意。


    劉嬤嬤也沒有正麵迴老人,“公主那邊說是身體不舒服,閉門謝客了。”


    老夫人一頓,臉上更不好看了,“有什麽事兒可別瞞著我,那些下人們愛說閑話,說了什麽,你與我說說。”


    劉嬤嬤心裏一慌,前段時間剛把愛嚼舌根子的婆子丫鬟都罰了一遍,怎麽又開始了。


    讓老夫人知道了,定會覺得她管事兒的差事辦的不好。


    “沒什麽,現在沒人敢嚼舌根子,除非她們皮癢了。”劉嬤嬤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老夫人不滿意的盯著劉嬤嬤,“以前都說的什麽閑話,你說給我聽聽。”


    劉嬤嬤心裏一沉,老夫人這是怎麽了?


    不說是不行了。


    “是,她們說,自從公主和侯爺大婚,侯爺就沒有在蘭軒閣過夜……”


    “是哪個院裏傳的?”


    “是福壽堂和秋園裏的丫頭婆子嚼的舌根。”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心裏像是有一團涼氣蔓延開來,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她把佛珠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茶杯都被震的跳了一下,落下後又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把卓兒給我叫來。”


    劉嬤嬤心急火燎的趕忙去秋園叫藍卓,到秋園的時候,也沒有叫人通傳,而是直奔主屋,卻瞧見白羽竹正倚在藍卓懷裏。


    白羽竹見狀,趕忙起身站好,嗔怪了一句,“劉嬤嬤,也不派人來通報一聲。”


    劉嬤嬤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並不答她的話。


    通報?你是個什麽東西?


    劉嬤嬤恭敬的給藍卓行了禮,“侯爺,老夫人那裏有急事,叫您馬上去一趟。”


    “說是什麽事兒了嗎?”藍卓問。


    “沒……侯爺還是緊著些過去吧,老夫人等著呢。”


    藍卓轉頭對白羽竹叮囑了幾句,便跟著劉嬤嬤走了。


    剛一進靜心堂的院兒,丫鬟婆子們臉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難看,老夫人應是把她們訓斥了一番,藍卓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


    進了廳堂,迎上了老夫人那張更黑的臉。


    老夫人一個眼色,劉嬤嬤便退下了,整個廳堂裏麵就剩下了這母子倆。


    她長歎一口氣,眼睛裏像是有團火,“跪下,你怎麽能瞞我那麽久!”


    藍卓心頭一顫,難道老夫人知道了阿竹要換子的事情?


    他乖乖的跪下,正要辯解,老夫人又開口了。


    “你跟我說句實話,公主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藍家的骨血?”


    藍卓好像沒聽清似的,又問了一遍。


    還好不是阿竹的事兒。


    “母親,您是聽了什麽閑話了?公主肚子裏的怎麽不是藍家的骨血了?”


    老夫人起身狠狠地捶了藍卓的肩膀。


    “還不說實話!”


    藍卓隻覺得哭笑不得,“母親,兒子怎麽會騙你。”


    “自從公主大婚,你是不是一次也沒有在公主那裏過夜,那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來的?”


    藍卓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


    大婚後,公主確實沒有讓他碰過,但,孩子是成婚前有的啊。


    “母親,是不是兒子的,兒子能不知道嗎?”


    老夫人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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