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侯府本就虧空,竟還有吃裏扒外的東西?”


    藍茵氣唿唿的帶著幾個老婆子,當下就趕往竹苑趕。


    一夥人氣勢洶洶的,整個侯府都聽到了動靜。


    那個該死的表姐,吃穿都賴在侯府不說,竟然忘恩負義,偷拿盜取。


    她本來嫁妝就沒多少,如今又被減了一半去,心裏窩著一團火正沒地兒發呢。


    幸好丫鬟們嚼舌根被她聽到了,要是她帶著人找到了那些財物,增添到她的嫁妝裏也不是不可。


    藍茵推門而入的時候,白羽竹正試戴著剛剛添置的金簪,抬頭就看見了藍茵氣勢洶洶的臉。


    “果不其然,侯府出了賊了。”藍茵猛地把金簪從白羽竹的發髻上拽下來,連帶著拽掉了一縷頭發。


    白羽竹“啊”的一聲,疼的癱在地上。


    “搜,仔細地搜!”藍茵話音剛落,幾個老嬤嬤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白羽竹沒料到會被搜房,平日也未刻意藏著。


    她看著被翻亂在地的一應物件,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去阻止那些嬤嬤,可是她們人多,她隻能東拉西扯,但終究是徒勞。


    “茵小姐,你憑什麽搜我的房?”白羽竹氣急敗壞,也顧不得什麽身份了。


    “我還沒問你呢,這金釵至少值50兩銀子吧?你月例銀子1兩,如何能買得起這金釵?”


    “我攢的,有何不可?”白羽竹心裏暗暗叫苦,另外的眼見著就搜出來了,她也隻能幹瞪眼。


    很快,搜出了3個妝奩,滿滿當當的都是金銀珠寶。


    藍茵吃了一驚,沒想到會這麽多,估摸著怎麽也得值三五千兩銀子。


    幾個嬤嬤也愣住了,她們知道侯府這兩年銀錢吃緊,主子用的炭火從銀絲炭變成了黑木炭,下人就隻能扛著了。昨日侯府為了茵小姐的嫁妝大吵一架,如今還能從一個遠房表妹房裏搜出這麽多來。老夫人管理侯府這麽多年,竟然被遠房表妹偷去這麽多,治家有方的名聲恐怕也不保了。


    “白羽竹,這些贓物鐵證如山,任你怎麽狡辯也是枉然的。”藍茵冷哼一聲,對身邊的嬤嬤們說,“偷竊按照家規怎麽處置?”


    “迴茵小姐,凡偷竊者,先杖打三十,後扭送官府查辦。”


    白羽竹瞬間慌亂,抱住藍茵的腿,“茵小姐,這些都是誤會,請你手下留情”


    藍茵厭惡的掙開了白羽竹,“先綁到院子裏打板子,讓大家都看著,以儆效尤。”


    “茵小姐,這些都拿給你做嫁妝去,您就饒了我吧。”


    不說嫁妝還好,藍茵的怒火又上來了,


    “這些本就是侯府家財,怎麽用還輪不著你來說。”


    白羽竹被拖到了院子裏,幾個嬤嬤把她死死地摁住。


    “等等,把她頭上的白玉簪,寶珠耳環給我摘下來。”


    話音剛落,幾個嬤嬤粗手粗腳的上前,把白羽竹的首飾巴拉了個精光。


    第一下板子落到身上的時候,白羽竹疼的鑽心,她細皮嫩肉的,如果挨上三十大板,那豈不皮開肉綻了。


    侯爺對她雖好,可如果看見她血肉模糊的慘狀,可憐她還是嫌棄她誰也說不準。


    白羽竹聲淚俱下,“我要見侯爺。”


    嬤嬤們不管那麽多,板子重重的在白羽竹身上落下。


    “我是侯爺的救命恩人,這些是侯爺賞我的,你們小心侯爺問罪。”


    嬤嬤們馬上停了下來,藍茵小姐再過一個月就嫁出去了,往後這個侯府裏,還是侯爺和老夫人說了算,萬一白姑娘說的是真的,那他們豈不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眼看著板子停了下來,藍茵心裏不悅,“莫聽她胡言亂語,接著打。”


    年歲大點的嬤嬤上前一步,“茵小姐,我看平日白姑娘吃穿用度很是優待,想必是有些緣由在的,不然我們先問過侯爺,若是她說謊,剩下的板子,老奴們使上吃奶的勁兒打。”


    藍茵心裏的氣消了一半,緊緊地抱住3個妝奩。


    “去把母親和哥哥叫來。”藍茵吩咐丫鬟從白羽竹房間裏拿出了三把扶手椅,擺在白羽竹三步之遠的地方,做了右側的那張。


    片刻,藍卓和老夫人匆匆趕到。


    白羽竹有氣無力的攥著拳頭,全身微微顫抖著,頭發散落,幾縷碎發被汗水打濕,胡亂的貼在臉上。


    藍卓看見了藍茵手上的妝奩,心頭微微一顫。


    他想上前把白羽竹扶起來,被老夫人暗暗摁住。


    “母親,哥哥,枉費我們好心收留白姑娘,她卻恩將仇報,盜取後附財物。這些首飾,都是從她房裏搜出來的。”


    藍茵稍稍打開給他們看了一眼,便合上蓋子,放在自己身後。


    “侯爺,這白姑娘口口聲聲喊著是您的救命恩人,奴才怕打錯了,請侯爺明示。”幾個嬤嬤跪在地上,極其謙卑。


    “確實是我的救命恩人。”藍卓一字一頓的說的清楚,那幾個嬤嬤嚇得把棍子扔到了一旁。


    老夫人氣的胸悶,失望的看了藍卓一眼,本來她想借這個機會把白羽竹趕出去。


    “那……也不能做出此等偷竊之事來。”藍茵的語氣弱了下來,她從未見過哥哥用如此苛責的眼神看她,一時間亂了心神。


    “你怎知你偷盜之物?”藍卓的聲音冷冷的。


    藍茵心裏泛起了嘀咕,哥哥怎會對這個白姑娘如此上心?


    “白姑娘除了月例銀子,並無其他進項,一查便知。”


    “胡鬧,你這是說母親治家無方,少了這麽多銀錢都毫無察覺嗎?”


    此話一出,老夫人兩頭為難,如果說白羽竹是偷的,她老夫人治家無方的名聲傳出去,對侯府不好。


    老夫人倒是知道藍卓一直偷偷補貼給白羽竹,但沒想到他幾乎把全部的俸銀都給了她。


    “茵小姐,老夫人,確實不是我偷的。”白羽竹啜泣著。


    “怎麽,不偷不搶就有這麽多存銀,難道是侯爺賞你的不成?”


    老夫人從藍茵手裏把那三個妝奩奪了過來,讓她迴屋裏待著去。


    藍茵看見老夫人黑了臉,便悻悻的離開了,她明明替侯府揪出了賊人,沒得到半句誇獎,怎麽母親和哥哥還都不高興了,一股鬱氣堵在胸口沒處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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