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準備,因為是寒冬行軍,程硯和他麾下的虎賁衛軍士們都準備了許多的禦寒的衣物。這和虎賁衛的軍士們都參加過對吐穀渾的戰爭,深知道西北地區的嚴寒。


    時間已經進入了寒冬,對於此事行軍,無論是對程硯和牛進達這樣的將軍還是虎賁衛和左武衛的軍士們都是一種十分嚴峻的考驗。隻是作為軍人,當國家需要的時候,他們都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更何況是寒冬裏的行軍了。


    根據唐皇李世民的要求,兵部已經提前在長安城外搭建起了高高的拜將台。唐皇李世民身著金盔金甲,闊步走到拜將台之上,俯視著即將出征的左武衛和虎賁衛的軍士們。


    他唐皇李世民對著手捧聖旨的小黃門微微點頭,小黃門提高自己的嗓門,大聲的說道:“左武衛將軍牛進達,虎賁衛將軍程硯登台聽封。”


    “諾!”程硯和牛進達同時答應一聲,翻身下馬,快步走上高台,對著唐皇李世民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一同說到:“拜見陛下。”


    唐皇李世民伸出上手,將牛進達和程硯扶起,然後說道:“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守備鬆洲。”


    左武衛將軍牛進達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末將接令!”說著從小黃門的手中接過一枚虎符,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虎賁衛將軍程硯,為邏娑道行軍總管,守備青海。”


    程硯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末將接令!”說完也從小黃門的手上接過一枚虎符。


    看到二人都已經接令,唐皇李世民對著身後的小黃門招了招手,捧著酒壺酒碗的小黃門當即上前,將溫熱的酒漿分別呈送給了唐皇李世民、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和虎賁衛將軍程硯。


    唐皇李世民拿著自己手中的酒碗,對著牛進達和程硯說道:“鬆洲和青海的防務,朕就交給兩位愛卿了,滿飲此杯,朕預祝愛卿馬到功成!”唐皇李世民說完,率先將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


    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和虎賁衛將軍程硯相護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將自己手中的酒碗也是一飲而盡,對著唐皇李世民拱手說道:“必不負陛下所托。”


    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和虎賁衛將軍程硯說完,一同走下高台,在唐皇李世民的注視中騎上戰馬。虎賁衛將軍程硯對著左武衛將軍牛進達拱了拱手,左武衛將軍牛進達也不客氣,當即拔出自己的佩刀,對著虛空劈了一下,大吼道:“出征!”然後率先催動戰馬,向著遠方而去。


    隨著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的離開,左武衛的軍士們也根據各自的陣型,先後催動著自己的戰馬,跟隨著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的腳步,向著遠方而去。


    程硯和虎賁衛的軍士們看著離開的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和左武衛的軍士們,心中有著一團烈火已經在熊熊燃燒。待到左武衛的軍士們全部發動,程硯將自己的霸王槍從鳥翅環上取下,對著身後的虎賁衛軍士們大吼一聲:“開拔!”然後就跟在左武衛軍士的後麵走出拜將台的範圍。


    雖然在唐皇李世民的心中,程硯是這次對吐蕃用兵的主導者,可是看著程硯對待老將的尊重,唐皇李世民還是十分的欣慰。


    左武衛將軍牛進達也知道,自己雖然是闊水道行軍總管,可是實際上也不過是駐守在鬆洲,防禦吐蕃的進攻而已,真正對吐蕃發動進攻的,是程硯這個邏娑道行軍總管,以及他麾下的在吐穀渾駐守的邊軍。


    雖然在離開的時候,程硯並沒有和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爭奪離開的順序,可是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知道,這是程硯對自己這個老將的尊敬而已。現在的程硯已經是國公的爵位,而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現在也不過是個郡公。


    相較於程硯來說,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無論是在軍功上還是在能力上,都和程硯存在著一定的差距。一次對於程硯的謙讓,左武衛將軍牛進達還是十分的感動的。


    大軍走出長安的範圍之後,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就將自己的戰馬停立在路邊,並讓傳令兵前去,通知程硯,告訴他自己在這裏等候。


    不多時,程硯身著麒麟明光鎧,頭戴兜鏊,坐下小忽雷駁,就快速的來到了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的身旁,雙手抱拳說道:“見過牛伯伯。”


    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看著躬身行禮的程硯,一時之間想起了武德九年跟隨著自己奔襲高陵的那個戴孝出征的少年,心裏一邊感歎著時光飛逝,一邊為程硯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欣慰。


    “伯言,此去鬆洲,不知你可有什麽具體的打算?需要伯伯如何配合你?”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對著程硯也是拱了拱手,然後說道。


    “多謝牛伯伯。”程硯拱手稱謝,然後說道:“距離元日已經不遠,今年的元日我們都得在路上過了。不知牛伯伯軍中輜重可否準備充足?”


    “伯言放心,都是多年的軍武了,早在接到命令的時候,兄弟們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左武衛將軍牛進達客氣的說道。


    “牛伯伯,如今還是寒冬,相信就算是吐蕃知道陛下不允其和親的請求,想要發動戰爭,那也是春暖花開之時,亦或是更久。如今咱們就已經開始準備,雖是防患於未然,但也需要咱們提前做好準備。”程硯侃侃而談的說道。


    “哦?不知伯言有何打算?”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笑著說道。


    “牛伯伯,無論是左武衛還是虎賁衛,大多都是常年駐守在長安。我麾下的虎賁衛雖然幾年前參加過對吐穀渾的戰鬥,可是這幾年下來,人員更迭的情況也讓我麾下的虎賁衛的軍士們大多不太適應那裏的環境。”


    “咱們到達各自的駐守地之後,要時刻觀察麾下的軍士們是否能夠適應當地的環境。另外一個月前,我就奏請陛下,利用行商購買紅花,若是軍士們出現不適的情況,牛伯伯可以讓軍士們用紅花做湯,用來緩解狀況。”


    “另外,剛剛到達駐守地的時候,不要立即開始訓練,隻有確保軍士們全部都適應了當地的環境,才能循序漸進的開展訓練。”


    程硯說著,從自己隨身的馬袋之中拿出一個小冊子,對著左武衛將軍牛進達說道:“牛伯伯,這是我和段伯伯當年在涼州時總結的練兵筆記,希望可以對此次左武衛駐守鬆洲有一定的幫助。”


    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立即接過程硯遞過來的小冊子,放進自己的馬袋之中,拱了拱手,對著程硯說道:“伯言放心,老夫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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