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郡公程硯和他麾下的虎賁衛的軍士們在距離吐穀渾部落還有5裏的時候,就開始慢慢提高自己座下戰馬的速度,同時將自己兜鏊上的麵罩全部放了下來。


    此時的吐穀渾部落的營地之中,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起來的吐穀渾男子已經所剩無幾,可是麵對排山倒海般突襲而來的虎賁衛軍士,吐穀渾的婦女們眼看自家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量,便自己拿起了家中的武器,等待著虎賁衛軍士的衝鋒。


    見到這個情況,蘭陵郡公程硯並沒有因為反抗的是一些婦孺而放棄進攻的命令。蘭陵郡公程硯從自己身後的弓袋中取出自己的強弓,又從胡祿中取出一支鳴鏑,對著吐穀渾部落的方向將強弓拉滿,射了出去。


    鳴鏑在高速的飛行之中,帶著刺耳的鳴叫之聲,向著目標而去。蘭陵郡公程硯身後的虎賁衛的軍士們看到這種情況,也都拿出自己的弓箭,等待著命令的下達。


    終於,蘭陵郡公程硯帶著麾下的虎賁衛軍士奔馳到了吐穀渾部落營地的一百步之外,隨著蘭陵郡公程硯再一次射出鳴鏑,他身後的虎賁衛的軍士們也將自己手中的弓箭或是弩箭射進了吐穀渾部落的營地之中。


    霎時間,吐穀渾部落的營地之中響起一片哀嚎之聲。三發箭矢之後,蘭陵郡公程硯終於帶領著麾下的虎賁衛的軍士來到了吐穀渾部落營地的大門外麵。隨著一聲轟鳴,原本就不算堅固的吐穀渾部落大門在蘭陵郡公程硯的霸王槍之下,被破出了一個大洞。


    緊接著,蘭陵郡公程硯一馬當先的衝進了吐穀渾部落營地之中。麵對著躺在地上或是被箭矢射死或是因為喝酒而醉倒在地的吐穀渾部落的武士,程硯用著吐穀渾的語言,大聲吼了一聲:“降者不殺,手握兵器著,無論男女,就地格殺!”


    聽到蘭陵郡公程硯的話,虎賁衛的軍士們也都用著吐穀渾語言重複這蘭陵郡公程硯的話。就這樣,原本還準備拚死反抗的吐穀渾部落民眾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因為他們看到襲擊他們部落的並不是他們吐穀渾其他部落的武士,而是來自大唐的軍隊。


    若是吐穀渾其他部落的武士,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會因為他們的生命得不到保證而不得不拚死反抗,而當他們麵對著的是大唐的軍隊的時候,他們知道他們所有的抵抗都是無謂的犧牲。


    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他們吐穀渾部落原本就是不堪唐軍的進攻,更何況此時他們早已經因為慶祝他們的勝利,而讓他們部落的武士全部醉酒。麵對進攻而來的唐軍,他們隻能祈禱唐軍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因為他們在唐軍主將出聲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們手中的兵器。


    隨著戰馬的奔馳,越來越多的吐穀渾部落成員被虎賁衛的軍士們聚集到了一起。麵對著在火光中反射著森冷寒芒的馬槊和橫刀,所有的吐穀渾部落成員都老實的像一隻鵪鶉。


    蘭陵郡公程硯騎著戰馬走上高台,看著台下忐忑不安的吐穀渾部落成員,程硯將自己的麵罩推了上去,對著吐穀渾民眾大聲的說道:“你們誰會說漢話,會說漢話的站出來。本將有事情要問。”


    台下聚集在一起的吐穀渾部落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全部的目光匯聚在了他們的首領身上。


    沒有辦法,吐穀渾部落首領隻得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對著蘭陵郡公程硯跪了下來,恭敬的說道:“尊敬的將軍閣下,不知道我和我的部落有什麽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您能夠饒恕我們,讓我們能夠有一個向您贖罪的機會。”


    蘭陵郡公程硯輕蔑的看著吐穀渾部落首領一眼,然後大聲的說道:“為何你們吐穀渾部落要相互攻伐?難道和平相處不好麽?為什麽要發動戰爭?”


    不得不說,程硯的話多少都有那麽一些不要臉了,你已經將人家的部落隻要是能夠喘氣的人類,不管男女老幼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按照吐穀渾的習俗,他們這些人都已經成為了唐軍的奴隸。至於原因,就是他們戰敗了,投降了,被俘虜了。而發動這場戰爭的,正是他蘭陵郡公程硯。


    可是吐穀渾部落首領他敢這樣告訴蘭陵郡公程硯麽?不,他不敢。所以他隻能委屈的抬起頭看向俘虜他們的唐軍將軍,卑微的說道:“他們倉木部落和我們離火部落本來就有著世仇。再加上如今春草還沒有長出了,而我們部落儲備的草料早已經所剩無幾。麵對生或者死的選擇,我們……”


    吐穀渾部落首領說話的聲音慢慢的從剛開始的怯懦,因為激動而變得高亢起來。可是當他再一次看到蘭陵郡公程硯冰冷的眼神的時候,不自覺的將自己接下來的話咽進了肚子,再也不敢放肆。


    “你們吐穀渾部落的情況大多都是如此麽?為何不向你們的國主慕容伏允求救?反而相互攻伐?”程硯撞是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額……將軍閣下,我們的國主已經因為病痛而長期臥病不起了,現在我們吐穀渾的實際掌權人是天柱王。隻是他手中的部落從剛開始的時候率先向著我們這些沒有什麽背景的普通部落發起的進攻,將我們手中的牛、羊、馬匹還有草料洗劫一空。”


    “我們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帶著我們各自的部落遷徙到了這裏。隻是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剛剛遷徙到這裏沒有多久,就見到了和我們擁有著世仇的倉木部落。之後的事情,將軍閣下已經都知道了。”


    聽到吐穀渾離火部落首領的話,蘭陵郡公程硯沉思了良久,對著離火部落首領說道:“我大唐作為吐穀渾的宗主國,你們吐穀渾如今所陷入到的內亂,說明你們吐穀渾的國主慕容伏允並不是一個英明的國主。為了保證你們自身的利益,我大唐皇帝陛下下旨讓我們來維護你們的利益,保障你們的安全。當然,若是你們膽敢反抗天軍,那麽等待你們的,將隻有滅亡!”


    離火部落首領戰戰兢兢的迴複道:“不敢,不敢,我代表我們離火部落,歡迎天軍的到來。隻是還請將軍閣下能夠給我們留下足夠的草料,來確保我們的牛、羊、馬匹能夠安全的度過這個漫長的冬天。”


    “嗯,你的態度還是很好的。隻是這畢竟是你們吐穀渾人自己的事情,你們畢竟不是我們大唐的百姓,我們雖然要保證你們的安全,可是我們大唐卻沒有義務來照顧你們吐穀渾人的生活。除非……”蘭陵郡公為難的說道。


    “除非什麽?”離火部落首領急切的問道。


    “除非你們全部成為我大唐的子民,否則我們為什麽要用我們大唐百姓生產出來的物資來幫助你們吐穀渾人呢?”


    “這……”離火部落首領聽到蘭陵郡公程硯的話,頓時陷入到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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