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李世民走到太子李承乾的身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子李承乾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來自唐皇李世民的舐犢之情。


    事實上,無論史書上怎樣記載太子李承乾怎樣的荒淫暴虐,都無法改變太子李承乾在太上皇李淵薨逝之時,年紀輕輕的太子李承乾在監國期間,十分高速且高效的處理著朝政。


    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當時還有長孫皇後的存在,有著長孫皇後的開導,才使得年輕的太子能夠及時的抒發出自己內心的鬱結。


    有些人表麵上是一個忠臣,總是希望通過教訓年輕的太子李承乾來證明他“忠直敢言”。可是正是這麽一份不為人知的私心,將一個原本可以成為一代明君的少年,活生生的逼迫成了一個對待生活不存希望的人。


    任何一個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在內心之中,總有著這種那種的問題。有些問題往往會被其忽視,更何況是其他的人呢?


    唐皇李世民是一個有作為的君主,可是作為一個父親,他是不合格的。因為他並沒有給予自己的孩子良好的教育。


    或許有些人會說唐皇李世民已經請了當世的大儒來教導他的孩子,更是因為孩子們的變化而使得自己變得苦惱。後麵雖然太子李承乾起兵造反,可是唐皇李世民還是赦免了他。


    或許唐皇李世民的做法符合種花家所有父親的做法。可是就沒有人捫心自問下,他們的做法是否真的就適合自己的孩子麽?


    有句俚語叫做:寧死當官的爹,要留要飯的娘。如果在曆史之中,早逝的不是長孫皇後而是唐皇李世民,相信太子李承乾一定能夠在長孫皇後的輔佐之下,成為一代明君。這也是程硯將《太極拳》傳授給長孫皇後和太子李承乾的原因。


    相對於仁弱的唐高宗李治,太子李承乾無疑是能夠將大唐帶到更加強盛的存在。唐皇李世民的貞觀之治給唐高宗李治留下了相當豐厚的政治資本,可是唐高宗李治並沒有將貞觀之治延續,後來更是將整個李唐拱手變成這武周。


    作為曆史上唯一的女皇,隻能說時也,命也。或許長孫皇後的早早離世,才是武氏才能夠在一開始能夠和唐高宗李治建立相對深厚的情誼。


    長孫皇後的離開,使得年幼的李治早早的缺失了母愛。武氏的出現,將李治內心中對母愛的渴望給無線擴大。這也使得之後的一些事情,順理成章起來。


    “高明,其實在你的心裏,程硯一直都是那個保護你的大哥是麽?”


    太子李承乾淚眼朦朧的看著對著自己一臉疼惜的唐皇李世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事實上,多年的關注,太子李承乾對程硯的兩個弟弟是十分羨慕的。


    唐皇李世民拉著太子李承乾的手,父子兩個並肩坐在禦案旁邊的台階上,對著太子李承乾說道:“朕一直以為給予你最好的教育,你就一定能夠在將來成為一代明君。可是朕低估了人心的欲望,也忽略了你在那些大臣之中所承受的壓力,這是朕的過失。”


    “阿耶,我有些不明白,無論我多麽的努力,為什麽他們總能夠找到我的過失?還總是以一種,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的話,將來我一定會成為商紂一樣的暴君。”


    聽到太子李承乾的話,唐皇李世民的心中終於知道了他一向寄予厚望的長子,承受著怎樣的苛待。作為皇帝,他當然知道那些大臣的嘴臉。


    隻是他一直以為,那些大臣能夠和魏征一樣,是忠直之臣。可是,這個世上隻有一個魏征。即便是魏征,其實也是有私心的。更何況那些想要通過斥責太子李承乾,來獲得不畏皇權聲譽的大儒。


    “高明,有些時候,你需要學會自我開解。朕有的時候也想將一些人直接殺了了事,可是咱們並不能這樣做。朕雖然知道他們都有著自己這樣那樣的私心,可是天下之大,僅僅依靠咱們李唐皇族,並不能治理好這偌大的江山。”


    “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就算是朕這個皇帝,有的時候也要學會妥協。你的仁厚朕都是看在眼裏的,有些事情,也的確是朕心急了。朕最大的心病就是當初的玄武門,所以朕也是盡力的做好這個皇帝,隻希望在史書上不要因為當初的事情,將朕稱為另一個煬帝。”


    “嗯。兒臣知道了。”


    看到太子李承乾平淡的反應,唐皇李世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對著太子李承乾問道:“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阿耶,原本兒臣隻是有些不理解。後來還是和三弟聊開了之後,我才知道這裏麵的一些密辛。”


    “看來程硯在朕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為皇家做了許多的事情。”唐皇李世民一臉感慨的說道。


    “蘭陵侯?三弟之官的時候,蘭陵侯的確是去送了三弟,可是他和三弟之官這件事,又有什麽關係?”


    “嗬嗬……有些人總是在朕的麵前表現,想要得到的,不過是權勢而已。可是這程硯為皇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麽呢?要說是權?可是他根本就不是醉心權勢的人。難道是為了你以後登基之後的投資?”


    “阿耶,其實兒臣覺得,蘭陵侯更像是改變一些他看不慣的事情。無論是對三弟還是兒臣,蘭陵侯給兒臣的感覺都是如兄長一般的保護。若是說他想為將來能夠得到高位而做的投資,兒臣以為他還不如現在就依靠自己的能力,迅速的獲得高位。”


    “哦?此話何解?”


    “蘭陵侯作為宿國公的族侄,隻要他的能力足夠,在軍中就一定能夠得到宿國公的全力支持。還有冀國公,冀國公年邁,秦懷道年幼。為了將來,冀國公一會全力支持蘭陵侯。”


    聽到太子李承乾的話,唐皇李世民一時之間也有些看不透程硯了。


    要說程硯沒有功名之心,可是程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蘭陵開國縣侯,朝中有著宿國公程咬金和冀國公秦叔寶的支持。更是在不知不覺間,和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建立起了友誼。


    可是,要說程硯有功名之心,也就是在當初程譽戰沒,程硯才會戴孝出征,更是一戰陣斬特勒,得到蘭陵縣子的爵位後,為程譽結廬守孝三年。


    剛剛結束守孝,程硯又通過宿國公程咬金的關係,進入到了討伐突厥的大軍之中。


    唐皇李世民的腦海之中,將程硯前前後後的經曆都過了一遍,可是終究是不知道程硯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麽。唐皇李世民將太子李承乾打發走之後,自己還是在考慮程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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