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皇李世民檢閱左武衛軍,並將程硯的食邑全部賞賜為實封的的消息傳開。長安十二衛也接到了兵部的命令,推行新式練兵之法。


    左武衛的軍士們曾經因為左武衛大將軍冀國公秦叔寶的常年抱病,而成為“沒娘的孩子”,各方勢力都對著左武衛摩拳擦掌。他們雖然對冀國公秦叔寶做不了什麽,可是他們無時無刻的盯著冀國公秦叔寶的身體,想要將左武衛的虎符收入到自己的囊中。


    可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冀國公秦叔寶在程硯的幫助下,修煉《太極拳》,食用程硯給他的是不菜單。在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身體一天好似一天。麵對那些敢於將自己的爪子伸向左武衛軍的家夥,冀國公秦叔寶也是十分不客氣的將其斬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虎老威猶在”!


    當然,冀國公秦叔寶將程硯安排在左武衛軍中,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


    一方麵,冀國公秦叔寶的身體雖然在《太極拳》和《引導術》的幫助下,身體一天好過一天,但是冀國公秦叔寶並不能保證自己的身體能夠恢複到鼎盛狀態,再加上他的年齡放在那裏,秦懷道的年紀不可能十分順利的從他的手中接過左武衛軍的虎符。


    另一方麵,程硯作為宿國公程咬金的族侄,程氏家族在軍中的主要勢力還是存在於右武衛軍中。冀國公秦叔寶根本就不擔心程硯將將來會獨占左武衛軍,而將秦懷道排除在左武衛軍之外。


    最最重要的一方麵就是,冀國公秦叔寶看的出來,程硯並不是擁有野人的存在。人們都說“人老奸馬老滑”,冀國公秦叔寶畢竟是做過“兵馬大元帥”的存在,在知人用人方麵,隨著年齡的增長,在這個方麵,冀國公秦叔寶還是十分自信的。


    當然,程硯的所有表現也在唐皇李世民的眼中,隻是“屁股決定腦袋”,身為皇帝,“多疑”是每個合格的皇帝必須擁有的優良品質。在皇帝的眼中,並沒有什麽“忠臣”或者“奸臣”,有的隻是能夠“為我所用”,能夠為自己的王朝產生價值的存在。若是不能做到這一點,即使是通天徹地之才,該舍棄的時候,皇帝也會直接舍棄。


    自漢武帝“獨尊儒術”以來,曆代有作為的皇帝都是將儒學的外衣,披在法家的身上。至於為什麽要“獨尊儒術”,那也隻不過是為了進一步的加強自己的統治而已。


    隨著十二衛開始使用新式練兵,左武衛的軍士們也是受到了特別的重視。程硯不可能將自己分成十二份,因此,左武衛軍士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各個軍營中的“教官”。


    作為同袍,左武衛的軍士們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提升大唐軍隊的戰力,這樣的話,下一次戰爭也會更多的殺傷敵人,更好的保全自己的同胞。相較於千軍萬馬的軍陣,任何一個人,即使他的武藝再怎麽高強,當他麵對千軍萬馬的時候,等待他的也隻能是死亡。


    隨著一批又一批的左武衛軍士被其他十一衛借調出去,程硯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程硯受到了各個世家的重視,一封封的請柬,被送到了程硯的案頭。可是程硯並沒有將這些請柬放在心上,因為程硯知道,這些世家想要得到的是什麽,可是程硯卻給不了他們想要得到的,程硯自己也不想從這些世家那裏得到什麽。因此,對這些請柬置之不理,才是程硯最好的選擇。


    隻是程硯怎麽也想不到,這些世家的無恥程度,對他以及他的家人,也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以至於後來,程硯才真正的站立在了世家的對立麵。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在眾多的請柬之中,程硯也收到了三封程硯意想不到的人,發出來的邀請。魏王李泰邀請程硯參加詩會,蜀王李恪邀請程硯一同秋獵,就連太子李承乾也邀請程硯東宮一聚。隻是程硯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個人邀請程硯的日子,竟然都在同一天。


    沒有辦法,程硯隻能分別給三人送上了自己的迴信。在程硯的眼中,隻要太子李承乾保持住善良的本心,就跟那個將自家江山送給自己小媽的現在的“小九”,沒有任何關係。


    給三位的迴信中,對魏王李泰的迴信,程硯說的十分的情真意切,直言自己隻是一個粗鄙的武夫,當不得魏王殿下的邀請,在詩會中,自己也隻會尷尬的吃吃喝喝喝,不會擁有任何的作為。自己不懂“詩”,更是作不出“詩”。


    而給蜀王李恪的迴信中,程硯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知大王,也請大王知我。當蜀王李恪得到這封迴信的時候,蜀王李恪知道,程硯不會參加到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之中。想到這裏,蜀王李恪就笑了起來,想一想宿國公程咬金在朝堂上的表現,蜀王李恪不禁暗歎:“程氏,當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家族。”為此,蜀王李恪也是對程硯更加好奇,程硯的一句“我知大王”,蜀王李恪怎麽也想不出,程硯知道的是什麽?


    給太子李承乾的迴信中,程硯則是說道:少吃糖,多運動。少說話,多學習。不該有的心思,不要有。不該有的動作,不要動。太子是最危險的官位,也是最安全的官位。一心為公,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給魏王李泰和蜀王李恪的迴信,都是由送信的人直接拿迴去的,而給太子李承乾的迴信,則是程硯安排程波送到東宮的。


    “你就是程波?程硯身邊的長隨?”看到程硯沒有親自前來,太子李承乾覺得程硯是沒有將自己當做朋友,這使得太子李承乾十分的氣憤。


    “迴太子殿下,是的。”程波不卑不亢十分有禮的躬身迴道。


    “那程硯可是有什麽要你代為告訴孤的?”


    程波沒有說話,隻是將程硯的迴信從懷裏拿了出來。太子李承乾身邊的近侍從程波的手中接過信件,恭敬的交到了太子李承乾的手中。


    太子李承乾將信件展開,看到第一句的“少吃糖,多運動。”的時候,眉毛不由的一挑,整個人也是嚴肅了起來。他並不是一個庸人,當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程硯想要告訴他的就是自己的身邊有著別人的人,亦或者自己的身邊人,有人將他的一切都傳給了東宮外麵的人,這也讓他在內心中產生了一絲懷疑。也正是這一絲懷疑,避免了他日後的一次幾乎改變他命運的“災厄”。


    太子李承乾匆匆看完書信,內心對程硯的關心也是十分感激。心中的那份不悅,也早已經煙消雲散。對著程波說道:“迴去告訴你家郎君,好好為我大唐班差,孤心中有數了。”


    程波聽到太子李承乾的話,躬身一禮,在宦官的帶領下,退出了大殿,離開了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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