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蘭陵子爵府的校場之上的時候,程硯早已經熱的渾身冒著白氣。此時距離程硯舉辦喬遷宴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以來,程硯每天都在練習著冀國公秦叔寶贈送給他的《秦家鐧法》。由於程硯的漢家引導術已經大成,因此程硯在武藝招式方麵每日的進益,都是肉眼可見的。再加上程硯本身就有著自己的鐧法,因此觸類旁通之下,程硯對《秦家鐧法》的修習,更可以說的上是一日千裏。


    相對於《秦家鐧法》來說,程硯的鐧法在步戰上有著許多的優勢,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程硯前世的時候,馬匹早已經被人們束之高閣。因此大家在練武的時候,更多的還是在研究步戰的技法。


    但是在大唐,任何一個兵種都是離不開馬匹的。即使是大唐軍中的步卒,也擁有著自己用來行軍的馬匹。這也是為什麽大唐的軍隊能夠取得一個又一個勝利,塑造大唐的榮耀的原因之一。


    因為程硯要在馬上練習《秦家鐧法》,因此最近一個月以來,無論是寒月、旋風,還是胡兒,在精氣神方麵都有著十足的進步。因為程硯每天的悉心照料,還有每天在校場之上的配合。寒月、旋風還有胡兒都可以和程硯做到人馬合一。


    當然,這一個月以來,程硯並不是僅僅隻是用來練武,他將後世做做腐竹的方法告訴了家中的廚娘,然後在這一個月中,程硯的餐桌上就增加了許許多多腐竹的吃法。當然,程硯雖然知道後世一些美食的做法,可是 常年在老婆投喂的情況下,對於做美食這件事,程硯可以說是一個手殘黨。


    腐竹的試製成功,對於程硯來說,是將一份美食提前了200餘年,讓它問世。也是他為冀國公秦叔寶準備的一份食療菜譜。


    在程硯看來,冀國公秦叔寶就是因為失血過多而產生的缺血性貧血。這種病症,在後世可以通過食療的方式來進行一定的改善。比如豆製品、動物肝髒、瘦肉等等。如今這個年代,程硯當然不可能直接給冀國公秦叔寶直接送瘦肉和動物的肝髒吧。所以程硯隻能另辟蹊徑的送腐竹了。


    因為提前安排劉澤給冀國公府送上拜帖的緣故,當程硯三兄弟來到冀國公府的時候,冀國公府的管家已經領著少國公秦懷道在冀國公府的側門等待了,雙方見禮後,程硯三兄弟順利的來到了冀國公府的正堂。


    “小侄見過秦伯父。”程硯三兄弟對著冀國公秦叔寶叉手行禮。


    “免禮吧,許是年紀大了,見到你們這些少年人,總感覺自己老了。”


    程硯聞言嘿嘿笑了一下:“伯父哪裏的話,伯父如今正值壯年,我們這些小輩哪一個不是聽著伯父的英雄事跡長大的,以後還請伯父多多教導呢!嘿嘿……”


    “你這小子,初見你時總感覺是個少年老成的,如今看來,也是個憊懶的。”冀國公秦叔寶笑罵了一句。


    “伯父,小侄此次前來是給伯父送美食的,一會伯父一定要嚐一嚐,看看是否合伯父的口味。”


    “哦?那我可要好好嚐嚐。對了,給你的《秦家鐧法》你是否練過了?”


    “稟伯父,小侄這一月有餘練習《秦家鐧法》略有小得,還請伯父指教。”


    “哦?那還等什麽,走走走,都去校場。對了,你的戰馬兵器都帶來了麽?要不要我讓管家為你準備?”冀國公秦叔寶聞言頓時大為好奇,試問哪一個武人能夠錯過戰技上的習練與演練。況且上次程硯來冀國公府演練的鐧法,作為人老成精的冀國公秦叔寶來說,程硯的鐧法在步戰上,的確是要比他們冀國公府的《秦家鐧法》要精妙的多,若是程硯能夠結合《秦家鐧法》,將他的鐧法在馬戰上得到提升,說不定他們冀國公府的《秦家鐧法》也能夠變的更加的精妙,這也是當初冀國公秦叔寶將《秦家鐧法》傳給程硯的原因之一。


    程硯將自己帶來的腐竹和家中的廚娘全部交給冀國公府的管家之後,又從冀國公府管家的手中接過寒月的韁繩,漫步走到冀國公府的校場。


    來到校場後,程硯也不囉嗦,當下騎上寒月,將自己的精鋼雙鐧抽出,就將自己近一個月演練下來自己總結的新的馬戰鐧法給使了出來。看的冀國公秦叔寶在場外連連稱彩。待得程硯一趟鐧法武罷,額上、身上不見一絲汗氣,端的是臉不紅氣不喘。若不是寒月偶爾打個響鼻,眾人還真的看不出來程硯剛剛進行了那麽精彩激烈的雙鐧馬上演練。


    “你這小子……”


    “哈哈……二哥,小弟來也。”不待冀國公秦叔寶將話說完,遠處就傳來了宿國公程咬金的大嗓門。


    待得宿國公程咬金走到冀國公秦叔寶的麵前,程硯等幾個小的紛紛向宿國公程咬金行禮,宿國公程咬金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二哥,我離老遠就聽到你的喝彩聲,是不是我來的晚了,錯過了什麽?”


    “咬金呀,你這侄兒真是不錯,來日定是我大唐的一員驍將。”


    “哦?二哥何出此言?硯兒畢竟年幼,你如此誇讚與他,莫要讓他生了驕縱之心。”


    “方才硯兒演練了一趟馬上鐧法,比之我《秦家鐧法》更加的精妙。更讓我稱奇的是,如此激烈的演練,用的還是重兵器,硯兒竟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完成,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硯兒定是修習了引導術了吧?”


    程硯上前叉手行禮,道:“先父曾在征討王世充時,在王世充的王府寶庫中偶然得到一本《漢家引導術》,小侄自十歲起開始修煉,如今也算略有小成,當不得伯父如此誇獎。”


    “哦?你這小子到是一個有造化的。你也莫過於謙虛,我如今雖已上不得馬,可是這引導術我也是曾經練過的。我如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可做不到你這般的舉重若輕。”


    “多謝伯父誇獎,小侄也是機緣巧合而已。小侄曾得到一套《太極拳法》,書上曾說有養生之效。我在修習引導術的時候,將之與太極拳相互印證,發現練習太極拳時配合引導術,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前次我並未向伯父展示,不知伯父可有興趣?”


    “莫不是皇後所習之拳法?”


    “不敢欺瞞伯父,正是。”


    “快快演練,我與你秦伯父也隻是聽說,不想還有此種效果。”宿國公程咬金作為程硯的家主,自然不會客氣,又怕冀國公秦叔寶拒絕這種可以傳家的東西,當下催促起來。


    程硯當下也不客氣,就在不遠處將自己的太極拳法有使了一趟,當然,這跟當初交給長孫皇後和太子李承乾的時候略有不同。當時僅僅是教給了他們招式,並未同引導術一起展示,如今大家都是武人,又是對程硯三兄弟多有照顧的長輩,程硯也不藏私,將自己的引導術和太極拳結合起來一同演練。


    “想不到硯兒竟然有如此機緣,真是令人驚歎。”


    待程硯演練完畢,無論是宿國公程咬金還是冀國公秦叔寶都大為驚奇。


    程硯向二弟程墨點了點頭,程墨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兩本《太極拳》的拳譜出來。程硯接到手中,對著宿國公程咬金和冀國公秦叔寶說道:“兩位伯伯若是不棄,這本拳譜還請收下。”


    冀國公秦叔寶知道這拳譜的重要性,當下就要拒絕。隻是宿國公程咬金當下不客氣的收了起來,說道:“還算你小子孝順,有如此寶物竟然今日才交,當真是該打。”說著還用剛得到的拳譜對著程硯的腦門輕輕拍了一下。


    “如此寶物,這……”冀國公秦叔寶還是比較遲疑。


    “二哥莫要推辭,硯兒本就是咱們子侄,他的東西就是咱們的東西,若要推辭的話,可別寒了孩子的一片好心。再說,剛剛硯兒也說這拳法有養生之效,你雖已知天命,可畢竟懷道還小,若此拳法真有養生之效,你也更能夠看護懷道幾年,這樣豈不是更好。”


    “既如此,我這個做伯父的就厚顏收下硯兒的這份大禮了。懷道,還不快過來謝過你程家哥哥,他今日可是給了你一份可以傳家的寶貝。”


    “懷道謝過程家哥哥。”年幼的秦懷道聞言,當下就向著程硯行禮說道。


    “程家與秦家本是通家之好,懷道弟弟莫要客氣,以後咱們相處的時間還多著呢,你如此客氣作甚。再說你可見過你程叔叔與你阿耶客氣過。”


    宿國公程咬金聞言老臉一紅,笑罵道:“你這小子真是找打,連你伯父都敢取笑。”然後對著冀國公秦叔寶說道:“二哥,硯兒所言雖是玩笑,可是也的確是事實,你看我何時與你客氣過,你在客氣下去,我與硯兒三兄弟以後都不敢輕易登你冀國公府的門了。”


    冀國公秦叔寶聞言當下大笑起來:“哈哈……咬金說的是,是我著相了。來人,硯兒今日不是為我準備了美食了麽?趕緊吩咐下去,我要大擺宴席,嚐嚐硯兒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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