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交換學習期限已至,李子衿夜夜前往藥園搜查毫無結果,氣憤之餘隻得作罷。隻是不知道迴去花塢之後該如何向師傅交代。大概又要遭她一番教訓了吧。


    “桃姨,今天就是他們離開之日,我們可以不用待在這裏了吧?”扔了一顆梅子進嘴,翹著個腿。


    “等你韓師兄來接你就可以出去了。你這丫頭就一點都不想和我多呆一會兒嗎?”


    “嘿嘿哪兒啊,桃姨你都當我半個師傅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我喜歡你比喜歡那老頭兒多得多!”洛月瑾狗腿子的趕忙去給桃顏捏肩捶腿的惹來桃顏一記白眼。


    而此時靈夷門下山處以韓林奕幾師兄弟為首的帶領著一眾弟子為花塢的人送行。郎天也隻得站在弟子群裏邊目光不移的看著李子衿,不能與她單獨你儂我儂為她送別。今日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這些日子真是麻煩各位師兄師弟了。”微微傾傾身子,笑魘如花,溫潤而不失風采。


    冷悄悄用手打了一下郎問,冷著張臉,要不是師傅他老人家非要他來,他才不會來這種假惺惺的場合,還要客氣對待這群滿是胭脂味的女人。


    “無礙無礙,倒是師妹們,住得可還習慣?若有招待不周的還望見諒。今日各位離去,門派也為各位準備了些行頭以被不時之需。”郎問手一招,就有弟子分散給花塢弟子路上行裝之物。


    “多謝,那,告辭。”兩派人互道之後,花塢的人前腳一走,冷後腳就離開。“誒你這人...真是...”郎問指著冷的背影搖搖頭。這個木頭大師兄,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知道開竅啊,一天腦子裏裝的就是劍術要麽就是靈氣提升。


    迴到華宇殿,林青子和趙不語正在下棋。


    “師傅,花塢的人走了。”


    “嗯,過兩天在花塢修習的弟子們迴來之後你暗中派人觀察他們。”林青子黑棋一點,看了一眼韓林奕。


    “師傅你的意思是...花塢的人會對他們施惑術?”


    “哼,她們那群人,什麽事不會做。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殺的還不會對我靈夷門的弟子施展那種下三濫的惑術嗎。”


    林青子冷哼一聲,對花塢的不屑盡顯。韓林奕心中倒是驚起一片波瀾。殺兒子?此事他好像聽聞過,說是花塢掌門兒子練功時突然暴斃,練功暴斃這種事怎麽也出現不到一個大門派的掌門兒子身上,可也沒有其他消息傳出來。


    有人就猜測說是遭到仇人暗殺,可總究也推測不出個什麽合理的結果來。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真相。


    “是,弟子知道了。”韓林奕停頓了會兒,“師傅,既然花塢的人也走了,那,師妹她...”


    聽到洛月瑾的名字林青子就一個頭兩個大,眉毛一橫,趙不語見自己師弟這般,笑而不語。


    “讓她迴來吧。”


    “誒好!”韓林奕看見林青子的表情,本來眉頭一皺,聽到讓洛月瑾迴來直接笑形畢顯,跑出了華宇殿,沒看見林青子搖頭歎氣和趙不語的笑。


    在去往門洞的一路上韓林奕歡喜之情溢於表。已經許多天沒見小師妹了,沒有她的搗亂還真有點不習慣,也不知道她在門洞裏過得可還舒服,空間那麽小,而且又隻有她一人,肯定無聊壞了。


    殊不知,洛月瑾在門洞跟沒在門洞似的,一天都可以去外邊,就隻是夜裏要迴門洞歇息罷了,一天還有桃姨釀的酒可以喝,悠哉悠哉啊!


    桃顏站起身,拂拂袖子,用靈力催開石門,“瑾兒,你留在這,待你師兄來開門洞領你出去,切記,你這幾天都是你一人在這裏,沒有石門沒有我,知道了嗎?”


    洛月瑾點點頭後和桃顏說了幾句,桃顏就離開了。沒過多久,果然韓林奕就到了門洞外,打開門洞。聽見動靜,洛月瑾一喜腳尖一點就飛了出去。


    “誒你慢點,小心飛到這懸崖下去。”


    “師兄,你都不知道我都快要發黴了。”洛月瑾不愧是坑蒙拐騙樣樣俱全,裝慘裝得那叫一個像。


    韓林奕笑笑,用手中竹簡輕輕拍了一下她腦袋,“就該多關你幾天,讓你好好收斂下性子。”瞥了下嘴,身影一動人就不見了。韓林奕笑著搖搖頭,身形也一動,跟了上去。


    眼見韓林奕跟了上來,洛月瑾狡黠一笑,星步點點,將二人距離拉開,每當韓林奕跟上來一點就又拉開一點距離。韓林奕跟得夠嗆,這幾天不見,師妹的步法怎麽就這麽厲害了。


    洛月瑾停留在某處,看著韓林奕跟上來停下,韓林奕微微喘氣,“你怎麽跑得這麽快了。”從鼻息裏輕輕哼了一聲,對韓林奕表示了嘲笑,“你猜。”


    “嘶...”韓林奕看著洛月瑾一臉嘚瑟樣手指著她,“哎算了,我還要給你講正事。”手一揮作罷。


    “過幾天北方的幽昌國三王子要來我們靈夷門做客,你可別再搗亂啊,別讓人家見笑話。”


    幽昌國,通往四州的必經國家,和四州異獸常年水火不融,因此在幽昌國就有人研發出了不同於修道之路的役術,謂之奴役異獸之術。此人正是幽昌國前任國主胥深。


    原本胥深隻是一介武夫,家族世世遊走於山林之中,常年以往,世世族人總結經驗,最終就在胥深這一輩上,被胥深得出役術。


    幽昌國長年遭受異獸侵犯之苦,民不聊生,而當時國主正好年老,對待政事愈發不足,在有一年的異獸來襲時,胥深挺身而出,由此名聲大噪,讓世人見識了自己的役術。後來發動了事變,奪取了國位,娶妻納妾生下數子。


    嫡長子胥純繼承了胥深的足智並在役獸方麵展現出了役術天賦,後來胥深治國二百五十六年駕崩,胥純登上國位,而幾天後探訪靈夷門的三王正是胥純最寵的一個小兒子,胥曳。


    這胥曳生得一副好皮囊,作詩賦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僅如此還是天之驕子,不過二三就已突破了脈數,五州各王公貴族的小姐們都芳心暗許,不過還沒人能入他的眼。


    洛月瑾滿不在乎,“幽昌國,北邊的,這麽遠跑來幹嘛,誒不是,你說,那我們的王怎麽不來?我們靈夷門好歹也是五州有門麵的大門派。”韓林奕咳了幾聲,擦擦鼻翼,不做聲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原本是想繼續跑了去桃樹練習術法,可是才出來怎麽著也得去師傅他老人家那兒逛一圈,於是兩人去見了林清子,當然洛月瑾免不了被林清子的一番教育。教育過後,天下還是那個天下,生活該怎樣折騰還是得怎樣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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