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心練完一套劍法收了工,剛吃了早飯主持就過來了。白劍心大方的跟在寶華寺住持的身後來到了文同大師的禪院外。白劍心客氣的跟住持告別就大步走入了禪院中。


    “文同大師,晚輩奉掌門師叔之命特來拜訪。這是師叔讓晚輩帶來的書信。”說完白劍心將書信雙手遞給了文同老和尚。他接過書信,沒有立刻打開,笑嗬嗬的看著白劍心開口:“嗬嗬,劍心啊,你師父劍聖可還好啊?許久不見了,你果然是有大氣運者,小小年紀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的境界了,不錯不錯。當真是羨慕你師父啊!”


    “大師謬讚了。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閉關良久。閉關前還念叨著大師來著。”


    “你師父啊,一生都在領悟劍道,如今他的境界隻怕已經突破金丹了吧!”文同老和尚感慨道。


    “師父這次閉關就是為了突破到金丹境,尚未出關,想來是還未突破。如今靈氣稀薄,想要突破並非易事。”白劍心客觀的迴答。


    “你說的不錯,老衲也在金丹境初期停留良久了,也該學學你師父閉關一段時間了。劍心啊,你先歇歇,喝杯茶,我看看你師叔給我的信。”文同老和尚不再說話,撕開信封,拿出裏麵的信展開,快速的瀏覽了起來。看完後,麵色有些凝重。他嚴肅的開口:“劍心,你是師叔在你下山的時候可有對你說什麽?”


    “不曾說,隻是讓我帶領弟子往江南來,在江南曆練時間長一些。可是江南要發生大事了?”白劍心將自己在路上感覺到的猜測說了出來。


    文同老和尚摸著胡子誇讚道:“不錯,你小子的感覺倒是敏銳。我這幾日夜觀天象,心中不安,推算了一番,跟你師叔在信中所說一致,這江南要有大難,還是人禍。隻怕江南這次的浩劫要死傷無數生靈了!不過江南的打劫中雖然兇險,其中暗藏生機,這關鍵人物就是天鳳聖女。你師父也算到了天鳳聖女在江南,特意讓你們過來幫忙。我這裏有一物,你帶去給聖女吧,關鍵時刻有大用。對了聚賢山莊在錦州府勢力頗強,你們可以跟其聯手,共同幫助江南解決此大劫!待你下山後,我就會閉關了。“


    白劍心點頭稱是,接過文同老和尚遞過來的盒子。行了個禮就離開了禪院。他們在寶華寺休整了兩日就下山迴到了錦州府城內。白劍心在錦州府尋了個牙行,租賃了一個兩進的院子,帶著此次下山曆練的弟子在錦州府住了下來。


    邢俊寶被青龍山書院驅逐以後,心情陰鬱,整日裏流連青樓,她母親說她兩句就大發脾氣。整日裏就想著如何報複莫玥跟柳家。他花錢找了幾次地痞流氓讓他們去找柳思哲跟柳思君的麻煩,地痞們一聽是柳家,都不肯接手,他又要求他們去阻截莫玥,小混混們不知道莫玥的身份背景,攔截了一次被莫玥收拾的很慘,再也不敢接邢俊寶的錢去找麻煩了。邢俊寶大罵他們廢物,又無奈又氣惱。他就暫時隱下對柳家的恨意,專門找許念的麻煩。但是許念不輕易離開青龍書院。因此這陣子他正鬱悶著怎麽收拾許念解心頭之氣。


    “少爺,小的聽說,許念的娘在秀峰山下擺了個攤子,賣木雕。要不咱們找人砸了它的攤子怎麽樣?”他身邊的叫六鬥的小廝討好的說道。


    “去去,你這都是老黃曆,少爺,我打聽到許念他娘明日來城裏賣野味跟木雕。屆時許念肯定會出來幫忙的。咱們明日找人將他們的攤子砸了,再打一頓。為少爺您出氣。”另一個長著老鼠眼的小廝給邢俊寶出主意。


    邢俊寶聽了,露出陰狠的笑容。“你小子可以呀!走,爺今晚帶你們到醉紅樓好好享受一番,明天給少爺我往死了打許念那個泥腿子母子。“


    “是少爺。小的對您忠心不二,一定好好給少爺出氣。”邢俊寶帶著兩個小廝去醉紅樓鬼混去了。


    醉紅樓三層最深處,花魁燕玲跪在地上身披鬥篷的人端坐在上位,雌雄莫辨的嗓音響起:“錦州府最近的有什麽新消息?”


    “迴大人的話,天鳳聖女隨柳家到錦州府後因為一個年輕學子跟青龍山書院資曆最深的邢夫子結了仇,逼著他將嫡親的孫子趕出了書院。而且邢夫子有意當青龍山書院的山長,對柳山長連任很不滿。飛龍幫最近挑釁聚賢山莊,想將其取而代之。林嵐舊疾複發。隻有兩個兒子苦苦支撐。蜀山劍派的白劍心帶著門下弟子來了錦州府······”花魁燕玲盡職的稟報著她們收集到的消息。


    鬥篷人聽了,思考片刻,從袖口拿出個瓷瓶交給燕玲。開口說道“這是你們下半年的解藥。做的不錯。下一步你接近邢俊寶,拉攏邢家幫他們對付柳家,最好將柳山長跟他二兒子弄死。找機會用傀儡蠱控製主錦州府的知州,跟飛龍幫的眾人。半個月後將嗜血蠱下到城中,從錦州城開始蔓延整個江南,屆時讓邢夫子散布莫玥乃煞星下凡,利用疫病比她離開北冥。”


    “是,屬下告退。”花魁燕玲退出了房間。下了樓。


    晚上醉紅樓紙醉金迷,邢俊寶一擲千金,成了花魁燕玲的入幕之賓。打發了兩個小廝,他樂嗬嗬的跟隨老鴇來到了燕玲的房間,賞了老鴇一錠二十兩的銀錠子,老鴇高興的退出房間隨手關上房門。


    燕玲妖嬈的坐在古琴前,臉上掛著麵紗,衣著清涼,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盯著進來的邢俊寶,聲音嫵媚的說道:“公子請坐。你是要聽曲還是要吟詩作對呢!”


    邢俊寶已經被燕玲迷的分不清南北東西,傻乎乎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擺出自以為很帥的動作說:“美人先彈首曲子聽。彈得好爺重重有賞。”


    燕玲一聲媚笑,手觸琴弦,一首攝人心魄的豔曲《桃香浸夢》傾斜而出,邢俊寶聽的出了神。附近的嫖客也聽得發狂,不自覺沉浸其中,一時間這醉紅樓這一層的房間裏香豔四射,場麵旖旎。燕玲趁機將傀儡蠱跟情蠱同時下在了邢俊寶身上。


    白劍心四處閑逛尋找有緣人,走到醉紅樓附近,六感靈敏的他聽到這首淫邪之曲,眉頭微皺,從腰間抽出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笛,飛身上了醉紅樓屋頂,將靈力注入笛子,一首《靜心菩提曲》傳入下麵的每一個人耳中。大家腦中一陣清明,邢俊寶那一層的人隨著笛聲從癲狂狀態中退了出來,燕玲胸中一痛,一口鮮血湧上咽喉,她硬生生壓了下去。強行彈完一曲,緩緩起身又給邢俊寶跳了一段舞蹈,一夜荒唐。邢俊寶睡到日上三竿,才帶著兩個小斯離開了醉紅樓。


    邢俊寶帶著小廝在街上閑逛,四下尋找著許念母子的行蹤。找了一上午都沒找到人,邢俊寶又開始發脾氣。身邊的小廝趕緊勸道:“少爺,您別急,您先找個茶樓歇歇腳,奴才去找人打聽。今天肯定能讓你解氣。”


    邢俊寶找了個茶攤坐下歇著,讓兩個小廝出去打聽消息。兩個小廝分散出去,他們各自找來錦州府裏有名的地痞流氓,將手裏的銀子分散給他們,讓他們去四處尋找許念母子的蹤跡。半個時辰後兩個小廝都得到了許念的確切位置。兩人急急的跑迴到茶攤稟報。


    “少爺,找到了?”兩個小廝一邊喊著,一邊跑到邢俊寶跟前跪下。


    邢俊寶一喜,立刻站起來,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問:“你們快說,許念母子在哪裏?”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在南邊的小鍾街上的瓦市裏。”名叫六鬥的小廝搶著迴答。另一個小廝不滿的瞪了六鬥一眼,轉頭諂媚的對著邢俊寶點頭說:“是的,少爺,他們就是在那裏擺攤的。我已經找好人守在那裏了。咱們現在過去嗎?”


    “去,現在就走。”邢俊寶留下茶錢,帶著兩個小廝,匆匆趕往小鍾街。


    許念正在幫著母親賣木雕跟桃木簪子,有禮貌的給圍著攤子的大姑娘小媳婦介紹他母親攤位上的小商品,還不知道正有危險朝著他們母子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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