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玨得知鬼爵樓樓主是假的,還給莫擎蒼下毒,就想弄死那假貨,被莫琦玉攔了下來,讓他去找莫一沉給水源加解毒粉,白劍心聽說了就跟他一起去找莫一沉,他們找到莫一沉的時候,莫一沉帶著乾元山莊的弟子正準備去北藍城攔截那備返些程的武林人士。於是三人各自帶了弟子兵分三路,分別前往城門口跟驛站。三人來到北藍城內分開行動,莫琪玨帶著一瓶解毒散獨自來到驛館,其他弟子拿著藥分散找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弟子,順便找水井撒藥粉


    蘇公公聽說莫琪玨來找他們,心中疑惑,讓人將莫琪玨請進來,莫琪玨看到三人先行了個禮,開口說道:“打擾諸位大人了,實在是事態緊急,今日在武林大會上著了奸人的道,跟我爹比武的不是真的鬼爵樓樓主,那假貨在比武時耍了陰招,給在場的人都下了毒,我們發現後找了解藥,幾位大人先服下,隨後還請大人幫忙封鎖城門,配合草民給中毒的人解毒。”三人一聽先是一驚,隨後讓人聽莫琪玨吩咐將燒好水將那瓶藥粉衝兌好,今日凡是到過乾元山莊的人一人喝一碗藥水。蘇公公三人喝了藥水,就讓人拿著他的腰牌去了衙門,讓官府的人暫時封閉城門,等明日再開城門。他們 三人隨莫琪玨迴乾元山莊一起審問那假的蔣樓主。


    白劍心放開神識,看莫一沉在城門口貼告示,在一個一個確認身份,一遍一遍的說明,那些人還不配合,人群中還有人起哄搗亂“你們乾元山莊,怎麽迴事,你說我們中毒就中毒啊,我怎麽什麽感覺都沒有,你們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故意不讓我們走吧。”


    “哥們,你有不舒服的感覺嗎?”人群中有人問,另一個人說:“沒感覺啊”有百姓說:“你們江湖人士的恩怨牽扯我們普通百姓作甚,我要出城迴家。”很多人附和,場麵一度很亂,有人開始往前擠,人群鬧哄哄的,這時一隊官兵趕來控製住了場麵,帶隊的官兵手持銅鑼,敲打了一陣,人群安靜下來,那官兵高聲說:“大人有令,城中出了奸細,封城門戒嚴。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百姓們一聽,都老實了,混在人群中的搗亂者,見人群要散,又開始作妖“聽說乾元山莊有神器要出世,我聽老一輩說神器出世,都要鮮血獻祭的,這時候不讓我們出城,不會是把我們當祭品吧。”


    人群中不明所以的百姓都有些懵,有頭腦清楚的人說:“散了吧,官府都說了有細作,要抓細作。咱們都散了吧,抓緊時間找地方住。”有人附和道對:“對,對找過夜的地方,我還有菜沒賣完,反正今天出不去,找個地我去買菜去。普通百姓一下子就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剩下的就是那些要出城的武林人士了。


    莫一沉跟他們解釋了一遍,他們有些懷疑,想到剛才有人說額神器獻祭的話,他們更加懷疑了,有人趁機開口:“你說你們有解藥就有解藥,誰知道你們安得什麽心。”又有人開口:“就是,聽說莫家那個莫玥是天玄之女,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突然變成了神醫,說不準是妖怪,吃人的那種呢。”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莫一沉聽到有人說莫玥,臉色一沉,意識道事有蹊蹺,莫一沉運起內力,大聲的說:“我說的是事實,你們愛信不信。有人若信我,就到我乾元山莊門下的風鈴客棧找我。”莫一沉不再多說,離開了城門口。白劍心這邊沒有阻攔,他說,那邊的人就跟他一起去了風鈴客棧。


    風鈴客棧內,莫一沉跟白劍心會合,他們安排好跟迴來的一眾人,兩人聚在一起,莫一沉說:“還有些門派已經出城,這裏的人裏也有心懷叵測者,暫時還不能把人找出來。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白劍心沉思片刻,問道:“莫兄,解毒散可還有?”莫一沉拿出一瓶藥粉,對白劍心說:“還有最後一瓶。”白劍心拿過那瓶,對莫一沉說:“交給我就行,我有辦法。你不必管了。”說完就出了客棧。莫一沉迴到房間想了半天猜不出白劍心接下來會有什麽動作,就不想了,反正白劍心比他本事大,肯定沒問題,他就安心睡了。


    白劍心出了客棧找了個偏僻沒有人的小巷,禦劍飛上了天,白劍心禦劍飛到北藍城正中心的上空,放開神識,覆蓋了北藍城周圍一千米的範圍,看到了出城了的門派眾人的情況,有些人已經出現了毒發的情況。白劍心盤腿坐在懸停在雲端的靈劍上,掏出藥瓶,念咒掐訣,瓶中的藥粉隨著白劍心的口訣散入空氣,隨風飄散到北藍城各個地方,包括城外。白劍心的神識觀察著城外的情況,見那些毒發者都好轉 後加持了會兒風陣,隨後施法降了場小雨加速解毒散的擴散之後,就禦劍飛迴來風鈴客棧。


    莫琪玨跟蘇公公他們出了城,一路快馬加鞭往乾元山莊趕。四人到了乾元山莊時,莫擎蒼正準備和聞人峰他們再審一審那個假樓主。蘇公公三人也要一起,於是莫擎蒼帶著蘇公公他們一起去,讓莫琦玉跟莫琪玨在將山莊裏外查一遍,找找真的鬼爵樓樓主。


    莫琪玨沿著花園的小路,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找,剛走到西北方的一個荒院的時候,莫琪玨聽到嗚嗚的聲響,他警覺的推開那個看上去搖搖欲墜的門,手中握緊長劍,小心翼翼地往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院子裏荒草叢生,一口破損的水井,孤零零的顯得更加荒涼,此時那口井裏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響,更讓這院子顯得詭異,陰森。莫琪玨害怕的咽咽口水,緩緩來到井邊,探頭往井裏看去,這井不深,還是口枯井,井底有個身影在蠕動,嘴巴被堵住,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雙腳被繩子綁著,不住的蠕動著身子朝井壁挪動,試圖用井壁磨壞幫著他的繩子。莫琪玨飛身下井,將人從井裏救了出來。仔細一瞧,這人不正是他要找的鬼爵樓樓主還能是誰?莫琪玨給他鬆了綁,拿開了堵在他口中的布料。


    “蔣樓主,你還好吧?來喝點水,我帶你去見我爹。”莫琪玨扶著蔣樓主,從腰間解下水壺,喂給蔣樓主,給他順了順氣,扶著他出了荒院。


    莫擎蒼跟蘇公公等人來到地牢裏。隻見那個假貨躺在稻草上,一動不動的,莫擎蒼吩咐弟子將假貨綁在柱子上,那人耷拉著頭,雙眼緊閉,唿吸也是進氣多出氣少,那弟子瞧著有些不對,忙跟莫擎蒼說:“師傅,那人好像快死了。”莫擎蒼他們一驚,蜀山劍派的掌門上前,給那人檢查,從身上取出一 粒藥丸喂給那人,對莫擎蒼他們說:“他中毒了。”莫擎蒼喂看守的弟子:“昨日有什麽異常嗎?可有人接近過他?”看守弟子說:“迴師父,並無異常,昨日二少爺還特意囑咐不讓他死,讓廚房送了些好吃的飯菜來。”莫擎蒼讓看守的弟子將昨日吃剩的殘渣拿了過來,經過檢查發現飯食了加了毒。聞人峰詢問了送飯食的人的長相,看守的弟子都說沒看清長相,是廚房的粗使丫鬟裝扮,披著黑鬥篷。莫擎蒼讓弟子將人解開拖迴牢房,再找大夫給那人治療,拖拽間蘇公公發現那人胸口若隱若現有圖文,開口喊停,莫擎蒼示意弟子站住,霍林上前扒開那人的衣服,隻見那人胸口前紋著一條血色眼鏡蛇,莫擎蒼看到那個紋身,臉色大變,蘇公公等人見到紋身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人是南疆的,從莫擎蒼手裏將人要了過來,跟莫擎蒼等各派掌門商量了將計就計的對策。準本將藏在乾元山莊的奸細找出來。


    風夏院裏,蘇姨娘聽說牢房裏的那個假樓主死了,被扔到了亂葬,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莫擎蒼還在整個山莊查找送飯的粗使丫鬟。莫琪玨找到了真的鬼爵樓樓主,聽說那樓主沒有感激,反而跟莫擎蒼鬧得很不愉快,認為一切都是莫擎蒼設計好的,還放話說要跟莫家勢不兩立。看上去計劃很成功,但她心裏還是不踏實。蘇姨娘再想要不要跟他主子說一下。


    中午,炙熱的太陽高掛在天空中,山莊裏的花草樹木都被曬的蔫兒蔫兒的,知了的叫聲聽的人心煩。此時山莊裏的人們大多都躲在屋子裏乘涼。蘇姨娘的院子裏丫鬟婆子們也去躲懶了。安靜的院子裏一隻看起來蠢蠢的小雀撞在了蘇姨娘來著的窗欞上,蘇姨娘將那小雀帶入屋子裏喂了些水米,讓它待了會兒就放飛出去。這一幕恰巧被蘇公公安排在山莊裏的暗衛看見了,原本這也是尋常事偏偏那飛走的小雀腿上被綁著的東西被眼見的暗衛看到。那是東西一看暗衛就知道那是送信用的空心小竹節。於是暗衛使了個法子抓住了那隻小雀,攔截下了消息。


    蘇公公帶著那個暗衛找到了莫擎蒼說明了情況,莫擎蒼一臉的難以置信,沒想到奸細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雖然難以置信但莫擎蒼很快就接受了實事,跟蘇公公表態一定不會姑息蘇姨娘,必定將其鏟除。蘇公公很滿意莫擎蒼的態度,帶著人迴了驛站,接下來的事由著莫擎蒼他自己處理。


    假樓主被霍林秘密帶走,找了前太醫院院正為期治傷,經過一夜的休息,那人的傷基本都好了 很多。霍林跟沈將軍也沒有為難他。每日還好吃好喝的讓人伺候著,暗中也沒有人監視他,一連三日都是如此,第四日沈將軍拿著酒找到了假樓主,兩人坐在屋頂賞景對飲,沈將軍問:“兄弟,我看你人很不錯,被折磨成那樣了都沒賣主,就衝你這份忠誠,我喜歡,來我敬你。”說著飲了一口酒。那人也喝了一口,沒說話。沈將軍繼續說:“我知道你是南疆金吉野家族的人,你們南疆一直想打們北冥,金吉野家族是最積極的主戰派,因為你家族好幾位將軍都死在北冥。我們柳將軍的手裏,你們金吉野家族恨毒了我們北冥的柳將軍,說實話,我雖是將軍,但我並不想打仗,一將成萬骨枯,若是可以我寧可不做將軍,也想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活過來,你知道,看著跟著自己日夜相處的兄弟們被蠱蟲折磨的生不如死是什麽感受嗎?我知道,我的好多兄弟,兵將都是跟你們南疆打仗被蠱毒折磨死的。”說著說著沈將軍嚎啕大哭了起來,那麽威武雄壯的大漢哭的肝腸寸斷,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的那個假樓主都動容了,他拍著沈將軍的後背,低沉的聲音想起:“我了解,我親弟弟就是被蠱蟲反噬死的,我們家裏窮,阿爹阿娘都餓死了,為了口吃的,我跟阿弟賣身給金吉野家族當死侍,當蠱人,我們就是蠱蟲的容器,數不清的蟲子在我們的身體裏廝殺,那種痛苦當真是生不如死啊。我的親弟弟,就是被蛇蠱吃空的,就隻剩下一張人皮,嗚嗚,可我不能報仇,我阿弟連個墳塚都沒有···嗚嗚。”兩個大男人抱著酒壇子哭了整一天。


    第二天,沈將軍跟假樓主在房頂上蘇醒,假樓主第一句話就說:“我叫阿依塔,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不能背叛我的主人,謝謝你請我喝酒。”之後他就跳下了屋頂迴了房間。沈將軍對於這結果也不意外,他走事將暗中看守的人也撤走了。


    夜色昏暗,空中烏雲遮月,一顆星星都沒有,阿依塔推開窗戶,跳出屋子,運輕功飛出了院子,藏在巷子裏陰暗處的暗衛迅速跟上。阿依塔在他們跟上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但他沒有打算甩掉他們,就這樣帶著他們一路往東而去。


    一個時辰後,阿依塔停在城東的一家夢鄉館的後門,上前很有節奏地扣門,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停下兩刻鍾的時間,就有人來開門了,是個龜公打扮的模樣,他看到阿依塔很吃驚,探出身子左右來迴瞧了一瞧,帶著阿依塔進去了。跟著來的暗衛派一人迴去報了信,其他人分工包圍了那家夢鄉館。


    阿依塔跟著那個龜公往老鴇的住處走,一路上那龜公說:“聽說你死在了莫家的地牢裏,怎地又活了?”阿依塔說:“差一點就死了,又讓那愛管閑事的蜀山牛鼻子救活了,還給我下了咒,讓我想自戕都不能夠。許是他們太相信那牛鼻子,對我的看管鬆的很,我找機會逃出來了。估計乾元山莊的內應暴露了,我們趕緊準備撤退吧。”兩人說話間就到了老鴇的住處。


    老鴇看到阿依塔時很驚訝,抬手就朝著阿依塔拍出一掌,阿依塔也不躲閃,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掌,腳下微絲不動,卻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那老鴇拿出一節骨哨輕輕吹著,沒有一絲聲音,阿依塔卻瞬間倒在地上不住的打滾哀嚎,麵色赤紅,雙眼布滿血絲,臉上的表情猙獰如惡魔一般,四肢胡亂的揮舞,那老鴇見狀,停止了吹骨哨,眼神示意領路龜公將阿依塔扶進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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