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到了單位,開始擦拭和保養放映機,還一邊跟一旁的同事聊天打屁。


    就在這時,隔壁組長屋電話響了起來。


    一會兒,就聽到組長喊道:“許大茂,電話!”


    許大茂聽了一愣,誰給他打電話?


    難道是領導找我放電影?


    或者是領導有酒局找我作陪?


    許大茂邊走邊想,來到電話旁,他拿起問道:“喂,我是許大茂,請問……”


    “大茂,是我。小娥身體不舒服在醫院裏,你過來一下。”


    “啊!”許大茂很吃驚,婁小娥在醫院?電話是婁小娥的父親,也是許大茂他嶽父婁振華打來的。


    “好的爸,我馬上就請假。”


    許大茂這邊跟組長請了假,立刻騎車去往醫院。


    而婁小娥此時正在家裏,她爸爸婁振華說道:“小娥,到了地方聽爸爸的,如果許大茂真的……”


    婁振華想到昨天收到的一封信,上麵隻有五個字,就是這五個字,讓他家人徹夜難眠。


    女兒看到後,頓時“嗚嗚”哭了起來,哭的很是委屈,妻子也跟著哭。


    所以,他決定,無論那五個字是真是假,背後的人是什麽目的,他都要查個清楚,絕不讓女兒再受委屈。


    這幾年女兒因為沒生下一兒半女,所以在許家過的很是委曲求全,被打了他們也不好上門說理,就因為許家自認為拿到女兒的短處,拿住了婁家的把柄。


    婁家開車去往協和醫院,他們到了醫院,許大茂還沒到。


    婁振華找到一位老朋友,讓他幫忙找人做這個檢查。


    等許大茂到了後,就看到婁振華和妻子譚雅麗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婁小娥卻不在。


    “爸,媽,小娥呢?她怎麽樣了?”


    婁振華歎口氣說道:“大茂,小娥正在做檢查,醫生說這病會傳染,所以,一會兒你也去檢查一下。”


    什麽?許大茂有些發懵,啥病傳染?


    難道他也傳染了?


    許大茂被傳染病嚇住,根本沒有懷疑,連忙答應檢查。


    婁振華心裏冷笑,臉上卻麵無表情。


    婁母譚雅麗也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語,可眼睛卻有些發紅。


    許大茂更加相信婁小娥是真的得了傳染病。


    不一會兒,就有護士叫許大茂進去。


    ……


    等許大茂出來,他的臉上陰晴不定的變換著。


    他察覺不對,心裏甚至懷疑婁小娥對他不貞,因為醫生驗了他那裏,還讓他輸出一個億,說要檢查。


    如果不是得了那種病,怎麽會檢查那裏?


    許大茂想發火,想打人,他想衝婁振華喊:


    “枉我一直尊敬你,可你女兒卻害我!她是個蕩婦!是個賤人!”


    可許大茂忽然停住,他想到一個人,這病也許不是因為婁小娥,而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才得的呢?


    婁振華看許大茂出來,根本不在意他的臉色,就說道:“大茂,你還要上班,就先走吧。等你和小娥的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


    許大茂一直沒見到婁小娥,可他現在不想見婁小娥,不知道該懷疑誰?隻得先離開這個讓他難受的地方。


    下午,婁振華親自來醫院拿結果,醫生告訴他,許大茂的精子染色質不穩定,有可能是導致不孕的原因。


    因為這個時代對於不孕研究還不透徹,所以醫生也不能說的太絕對,隻說目前的醫療技術治不了。


    婁振華還能說什麽,女兒身體沒事,許大茂卻查出有事,這誰身體出了問題?不能懷孕不是一清二楚麽!


    迴到家,婁小娥和母親都看向婁振華……


    譚雅麗看丈夫臉色不好,就開口問道:“振華,結果出來了麽?怎麽樣?”


    譚雅麗問的很小心,很怕聽到不好的結果。


    婁振華歎口氣,用手捂著半邊臉說道:“咱們對不起女兒啊……”


    這還有啥不明白的。


    譚雅麗的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她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婁小娥反而平靜許多,可也淚流滿麵的勸著母親。


    婁母哭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說道:“離婚,我必須讓小娥跟他離婚!”


    婁振華卻沒說話,隻是一個勁抽起煙。


    “振華,你怎麽不說話?咱們必須讓小娥跟許大茂離婚!小娥不能一輩子沒有孩子,不然她老了怎麽辦?身邊連個孩子都沒有,老了連個依靠都沒有!”


    婁振華見妻子逼問,他不得不開口道:“我也想讓小娥離婚。”


    “那你……”


    “哎!許家是絕不會答應離婚的,而且,現在小娥還不能跟許大茂離婚。”


    “為什麽?”婁母不明白,丈夫為什麽不答應,就連婁小娥也看向父親。


    她對跟許大茂離不離婚不是那麽在意,她在意的是父親的態度。


    婁振華看著妻子用很生氣的目光看著他,女兒心裏恐怕也是如此。


    他隻好給她們做解釋,希望她們能明白現在的時局,不要添亂。


    “當初為什麽把小娥嫁給許大茂,你還記得麽?”


    婁母答道:“當然記得,你說是為了小娥的將來好,說許大茂成分好,長的也可以,知根知底錯不了,可現在看來,當初是瞎了眼才選了他。”


    婁振華無奈道:“這個是誰也想不到的,當初讓小娥嫁給許大茂,就是給小娥留個退路,如果我們家真的……她也能不受牽連。


    現在我還是一樣的想法,而且現在的局勢對我們越來越不明朗,所以,我覺得這時候不能離婚。等局勢穩定,我定會親自接迴小娥,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婁母又哭了,哭自家前路坎坷,哭女兒還要委曲求全。


    “那要是過了十年,二十年,局勢還是不明朗呢?難道女兒要等一輩子不成?”


    “不會,我覺得用不了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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