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駿凝視著楚冰玢,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表的哀愁,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小鹿,纖弱的身軀在風中搖曳。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憐憫,如同春日細雨中的嫩芽,悄然生長。


    此刻竟然想將她柔軟的身子納入自己堅實的懷抱,為她遮風擋雨。


    然而,一想到她的表弟曾經為了錢財開車撞死了自己的父母,他的心便如被冰霜覆蓋,瞬間冷硬如石。


    濃密的眉頭緊鎖,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峰,阻斷了他心頭的柔情。


    他語氣冰冷:“楚冰玢,你已是成年人,不應該像個未成年人一樣幼稚渴望男人給予你愛吧,


    “你能表現得更好一些最合適,或許我不確定自己會在哪一天厭倦了你要和你離婚那就不好玩了。”


    楚冰玢的迴答如同春風中的柳絮,輕柔而又堅定:“隻要你願意放下仇恨,不再追究我表弟的責任,我隨時準備可以簽署離婚協議。”


    中天駿冷哼一聲,如同北風中的鬆濤,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楚冰玢,你未免太過天真,在這場婚姻的遊戲中,決定權是在我手中,


    “你不過就是贖罪的一方,給我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妄圖以情感來操縱我,這樣的手段,未免太過低級了。”


    楚冰玢傾心吐意,字字珠璣:“當初,對你是一眼萬年,你如晨曦般照進我心底的暗角,


    “我對你是一見鍾情,愛意洶湧澎湃,超越了對自己的關心,


    “原本以為,你對我也是有愛的,才願意和我去領證,不曾想,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


    “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你心中藏著的,不過是對我的利用,對往事的報複。”


    她的聲音,如同夜鶯在月下的低語,既婉轉動人,又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哀愁。


    楚冰玢繼續哀求:“我求你了,你父母的遺憾已經無法挽迴,我表弟也進了監獄這輩子他毀了,他的家人生活已經足夠苦澀,


    “表弟心地純淨如水,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天害理之事,這其中,必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中天駿如同駿馬一般狂放不羈的男人,心中的怒火被這溫柔的訴求激得愈發猛烈。


    他怒吼,聲音如雷鳴:“夠了!你的喋喋不休真讓我心煩意亂!穿好衣服,滾下去!你不是想迴楚家嗎?自己去叫車,我不送你了。”


    他言罷,將那黃色、滿是褶皺的包臀裙擲向楚冰玢。


    她默默穿衣,隻見他打開車門去了後備箱打開,將行李取出來,隨意擱置在路邊。


    法拉利的引擎轟鳴,白色的車身如離弦之箭一樣,劃破寧靜的空氣,在陽光下漸行漸遠隻留下楚冰玢孤獨的背影。


    她的眼中,滿是委屈與憂鬱,心裏充滿了落寞,這段情感的糾葛讓她感到筋疲力盡。


    實在不明白老天為何如此捉弄人,愛情不是應該甜如蜜糖嗎?為何她的愛情,卻充滿了苦澀?


    最後,楚冰玢招了出租車,迴到楚家,隻想好好休息,讓疲憊的身體和心靈得到片刻的寧靜。


    ——


    葉紅鸞駕駛著紅色奧迪,優雅地穩穩停在了青天集團的大樓前。


    這裏是城市的心髒,高達393米的摩天大廈,地上有66層,地下5層,是星花市最具有代表性地標建築。


    巍峨聳立,氣勢非凡,像一座塔樓俯瞰整個城市,大樓的保安亭設立了欄杆,以維持出入秩序。


    保安看到葉紅鸞後,立刻警惕地走上前工作式的微笑詢問:“您好,請問下您來青天集團是辦理什麽業務,還是已經預約了要見的人?”


    葉紅鸞輕輕搖下車窗,露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雖然她喝了些酒,但顯然酒量是相當不錯,臉上沒有半點醉態,隻有淡淡的嫣紅增添了幾分嫵媚。


    微笑著迴複:“沒什麽事啦,我就是把你們的大總裁給帶迴來了。”


    青玖毓聽到後,忍不住撲哧一笑俯身湊到葉紅鸞身旁對保安:“行了!是我,快點放行吧。”


    保安一時有些愣住,他們從未見過總裁被一個頂級美豔的女人“帶迴”公司,感覺活久見了。


    但職業素養讓他迅速迴過神來,拉起了欄杆,讓奧迪駛入大廈的底下停車場。


    葉紅鸞輕巧地停穩了她的座駕,車輪與地麵的接觸如詩般輕柔,仿佛怕驚擾了這片寧靜的領域。


    青玖毓則不慌不忙地解開了安全帶,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精致的舞蹈。


    他微微側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戲謔,輕聲細語地邀請:“小紅鸞,你今天店裏不忙的吧,要不要進去我公司參觀一下你表哥我的辦公室?”


    葉紅鸞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春天的陽光,溫暖而明媚。


    她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俏皮:“不用了吧,本來都不用進來這裏的,看你閉著眼睛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畢竟你喝酒了嘛把你拉來公司,你們公司規模是真大,不能隨意停車。”


    青玖毓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的表妹總是如此獨立而自信。


    葉紅鸞輕柔不緩著:“行了大鯊魚,你快上去吧,我店裏還有事呢,你不是剛給我介紹了生意嘛,


    “王天道老爺子六十大壽我可得做生日蛋糕呀,還有我的好閨蜜冰粉,她結婚了我也得給她做結婚的蛋糕,還得好好想呢。”


    青玖毓的劍眉輕輕一挑,眼裏流露出一絲讚賞,嘴角還勾起玩味的笑意:“那倒也是,咱倆工作都挺忙的,


    “你開車技術是真的不錯呀,我坐在你車裏感覺很舒服,那你路上要慢點。”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就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電話那頭,秘書的聲音急促而緊張,透過聽筒傳來,青玖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他冷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我的特助真是功力見長呀,魅力大到被一個女人逼婚了,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季曉紅?沒聽說過這個人,魏陽現在在哪?好,我知道了,


    “剛迴公司在地下停車場,我馬上來頂樓,趕緊通知警察還有消防員前來營救人質白秀。”


    葉紅鸞對這三個人的名字不陌生,季曉紅和白秀是她半月之下店裏的工作過的員工,


    她黛眉微皺,連忙追問:“曉紅挾持了白秀嗎?為什麽,就因為魏陽那個男人?這樣做有啥意義呀。”


    青玖毓的眉頭緊鎖,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薄唇一勾平靜吐出:“我也不知道,現在一些女人是怎麽了,離了男人就不能活嗎?


    “我秘書打電話說是季曉紅用刀子挾持了白秀,她是魏陽的未婚妻,說她得不到的男人,白秀也休想,拉著要跳樓逼迫魏陽娶她。”


    葉紅鸞在聽到白秀身處困境的消息後,毫不猶豫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明星熠熠生輝,語氣堅決地:“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白秀是我店裏的員工,她有難了我不能不管,


    “曉紅這女人我也認識,雖然她曾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但我得上去勸說一下,別走入極端。”


    葉紅鸞頓了頓,目光轉向青玖毓,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那個魏陽特助是嗎?聽她倆說起過這個人,是不是人家長得比你還帥呀,


    “兩個女人居然為他如此爭風吃醋。”


    這話語中帶著一絲俏皮,仿佛在調笑著青玖毓的醋意。


    青玖毓輕輕揉著眉心,臉上泛著疲憊,無奈地迴應:“行了,他哪裏有我帥,比我還帥的人應該星花市不多見的,


    “我是這公司的總裁,你迴去吧,真的準備要和我去,不怕危險嗎?她身上還有刀子。”


    眼神中透露出擔憂,猶如一縷春風,溫暖而關切。


    葉紅鸞卻是不以為然,她揮了揮手,灑脫地:“看不起誰呢,我也有刀的,別囉嗦了,我們也快點坐電梯去頂樓陽台,我倒要看看這個魏陽長什麽樣。”


    葉紅鸞的聲音堅決果斷,不帶有一絲猶豫。


    她率先下車邁開優雅的步伐,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那苗條挺拔的身姿,如同女王一般的高貴和自信,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青玖毓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芒,“謝謝你,小紅鸞。”


    聲音醇厚而平靜,仿佛在呢喃,又仿佛在傾訴。


    然後,他也果斷開車門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身影高大而挺拔,走出的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優雅和從容。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仿佛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結果。


    兩人走入電梯,看著不斷上升的樓層,心裏都難免有點擔心。


    在頂樓一抹明媚的陽光伴著星花市的全景映入眼簾。


    隻見季曉紅臉龐瘦削,小麥色的皮膚有著健康的美,身影在柔和的光線中益發顯得剛毅與決絕。


    她的粉色連衣裙在輕風中輕輕擺動,似是一朵隨時準備綻放的粉色花朵。


    然而,這寧靜的美麗之下,卻是一場關乎生死的緊張對峙。


    季曉紅手中的水果刀閃爍著銀白的光芒,那是一抹隨時可能抹殺生命的寒光。


    白秀長的五官秀氣,皮膚白皙她的喉嚨下意識地縮了縮,眼中映照出季曉紅的堅決與瘋狂,那是一張因愛而扭曲的麵孔。


    白秀的聲音輕輕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別這樣,曉紅……”


    季曉紅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怨念:“你閉嘴!你這個賤人!”


    她的手指緊緊握住刀柄,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魏陽他是屬於我的,你就不應該活在世上來阻礙我!”


    魏陽被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用刀押著站在一旁,他的麵容斯文而秀氣,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冷靜與堅定。


    聲音平靜而有力:“曉紅,你千萬要冷靜點,我和你隻是萍水相逢,我真的不愛你,咱倆做普通朋友不好嗎?”


    季曉紅的目光在魏陽和白秀之間遊移,她的心中似有狂風暴雨在肆虐。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可我就是愛你呀,你不愛我,當初為什麽要救我?像你這種好男人隻能是我的,不可以便宜白秀這賤人!”


    白秀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愧疚、是不解、更是深深的無奈。


    季曉紅聲音低如蚊鳴:“鸞姐對你的關心,工作能力比我強,連愛人也要和我搶……今天我就得讓她好好長記性,下輩子投個好胎!”


    這一刻,星花市的繁華似是定格,三個人的命運在這小小的陽台上交織著愛恨情仇。


    欲望與理智的較量,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在青天集團的繁華頂樓舞台上,一場非同尋常的戲劇正在上演。


    葉紅鸞與青玖毓的蒞臨,為這場鬧劇帶來了轉機。


    員工們和高層的目光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他們在低語中傳遞著緋聞與猜測,仿佛是一群食瓜群眾,對這場私人恩怨津津樂道。


    他們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空氣中彌漫著吃瓜的香氣。


    “瞧這魏特助,桃花運真是旺得不行呀,”


    一人低聲笑道,“難怪他能成為總裁的左膀右臂,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連那持刀的女子也甘願成為他的裙下之臣,竟逼著魏特助簽署婚約契書。”


    青玖毓的到來,讓秘書如釋重負急匆匆地迎上前去。


    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憂愁匯報著:“總裁,您可算是來了!那個瘋女人,她押著魏特助的未婚妻,在這裏鬧著要自殺呢。”


    青玖毓劍眉微皺,對這些圍觀的閑人感到不耐煩。


    他揮手示意他們散去,聲音中帶有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冷冽:“都給我先出去工作!公司是花錢請你們來吃瓜看戲的嗎?


    “你們誰有能耐的就去把這個瘋女人拿下!沒事就先退開出去!”


    眾人見到總裁駕到還有點發火了,立刻默默人群如潮水般散開,讓出一條道路來。


    葉紅鸞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季曉紅身上,眼中泛起一絲濕潤。


    隻見季曉紅手持利刃,緊貼著白秀的喉嚨,仿佛是下一刻便要奪去她的生命。


    葉紅鸞聲音柔和堅定的抬手:“曉紅,你千萬別衝動!這種極端的事情,做不得,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都是成年人了,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想你的孩子,你的父母?


    “他們若是知道你這樣,心裏該有多痛?聽我一句勸,把刀子放下,為了一個男人,真的不值得。”


    季曉紅見到葉紅鸞,眼裏驚訝萬分情緒有著激動:“鸞姐,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變成這樣,都是白秀這個賤人害的!她工作上擠壓我,讓你對我失去了好感,


    “你還在甜品行業封殺了我但我不恨你,但這件事,與你無關!沒有了魏陽,我會生不如死。”


    葉紅鸞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我都和你說的很明白了,你千萬別犯傻!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他是誰快點站出來?讓我看看,這位魏陽,究竟有何等風采?”


    她的聲音在空中迴蕩,帶著一絲挑戰,一絲期待,仿佛是在向命運發出不屈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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