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


    梅璞興高采烈的朝未央和青玖毓走來。


    梅璞今年20歲,身材高大健碩,皮膚黝黑,五官是挺端正的。


    他給人感覺很踏實,這次星花市公安局為了抓捕犯罪分子格外重視。


    未央睫毛未顫,熱情激動著問:“梅璞大哥,你終於來了,那幫壞人怎麽樣,抓住了嗎?”


    梅璞一臉愧疚惋惜著眼神比較黯然:“放心吧,其中有兩個人綁架你的人已經在這胡金山送命了,


    剩下的壞人我們也抓住了帶迴了警察局,當著我的麵還不小心讓你被綁走受苦了。”


    未央眼眸結連閃爍了幾下,舉著手委屈著:“沒事的,隻要能抓住這幫為非作歹的惡人,我就安心了,對了我們得趕緊去醫院我受傷了又落水好疼呀。”


    “對,那我們就盡快去醫院,你們身上都濕了千萬不能感冒才好。”


    梅璞也注意到他倆的近況,對青玖毓眼底閃過一絲打量著:這個男孩是誰,怎麽那麽眼熟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青玖毓此刻的瞳色瞬間冷了下去,有點自責恨自己年紀比未央大,但是在這場劫難裏她才是付出拯救的那一個。


    他的自尊心有點受挫暗暗發狠著想:最後一次,以後我一定要成為照顧未央的人。


    青玖毓問了這位比他年長的人:“梅警官你好,未央受傷了,我們趕緊帶她去醫院吧。”


    一行人坐了車子去了星花市人民醫院。


    後來他們就準備坐車子去醫院裏檢查,醫生看著這兩個未成年的孩子都覺得很詫異問:“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被刀子那樣劃過不曉得有多痛,家長很不負責呀?”


    未央的傷在左手腕被刀子劃到了傷口不小以後要留疤了。


    梅璞和青玖毓看得滿眼心疼,她才5歲呀。


    換成是別的姑娘還是在父母膝下承歡關愛的掌中寶。


    不知情的梅璞以為是綁架的時候範簡或者是藍天劃的。


    然而未央和青玖毓也沒有問青銅奎這個壞人抓起來了沒有。


    他們兩個以為他已經被抓進公安局了。


    後來未央和青玖毓在醫院裏用碘伏消毒紗布包紮上藥。


    一個是手腕上有傷,一個是背上有擦傷,梅璞接到他媽的電話,福利院長就說馬上過來領走未央迴去照顧。


    青玖毓從自己的衣服脖頸裏拿出了一個東西,是一個他母親送給他的18k的彩金鑽石梔子花的鎖骨鏈。


    他眉眼含笑,知道自己笑起來好看,他以後要保養好這張臉,一定越來越精致。


    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凝視著未央,眼底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未央,你答應我吧,以後我們長大了就做我新娘子,


    這個項鏈是我媽在我10歲生日送給我的,說是以後可以給自己的新娘子佩戴,


    我從小就特別喜歡梔子花,它象征著希望,堅持,守候,永恆的愛和約定,你還小我等你長大。”


    未央看向青玖毓的瞳孔,他的眼眸如星辰大海,聲音摯誠溫熱,她年紀還小,不明白愛情具體是啥樣。


    就用自己帶有紗布的小嫩手摸向了這個項鏈,挺好看的,她喜歡這個,喜歡閃亮的東西,可是戴了就代表她同意長大要嫁給他。


    未央的眼睛一笑起來像恬靜的彎月,聲音像黃鶯打蹄嬌嗔著:“那好吧,如果你我各自以後都還沒有結婚,青哥哥,我長大了就嫁給你。”


    青玖毓高興極了,他把這個信物拿給了這個女孩,他想著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家庭背景。


    正當他想說的時候,一道急促溫暖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未央,我的心肝,你怎麽樣了,哪裏傷著了,快點告訴院長媽媽!”


    一個中年婦女穿著藍黑色的旗袍走過來了,她長的慈眉善目,白皙秀雅,有種端莊的氣質。


    隻是頭發盤起來不夠烏黑能看幾縷白絲一臉的擔心和焦躁。


    一來就熱情似火把未央往懷裏抱,未央看到這個最關心自己的女人抱著自己在顫抖。


    不是她的親生母親隻是把她當成替身卻愛自己,心裏感覺好踏實,好有安全感。


    她眨巴著眼睛,開心肆意的迴複著:“院長媽媽,太好了!終於又看到你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這個女人是錦繡福利院的院長阮紅梅。


    她聽到未央被綁架到販賣器官那裏,心裏就倒抽一口涼氣,無法想象她會怎樣。


    她就像是自己女兒投胎轉世一樣和自己那麽有緣,她已經失去過一次女兒,沒法再失去一次。


    幸好手表有定位所以她在未央不見的時候,瘋狂催促自己的兒子趕緊去救助。


    她聽到未央說她也很想念自己,不禁心頭吃了蜂蜜一樣甜,說著便立馬抱著未央離開了醫院,把青玖毓看得傻眼了。


    他和梅璞兩人麵麵相覷,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和遺憾。


    還沒來得及好好告別呢,就這樣離開了自己,他鄭重其事的問:“梅警官,你知道未央是在哪個福利院嗎?”


    梅璞直接告訴了他是在錦繡福利院,距離這裏還挺遠不在市中心,在錦繡縣棣屬於星花管轄。


    後來梅璞問他需不需要安排人送他迴去,他說不用,自己走迴去,因為這裏距離他家老宅不遠了。


    就這樣,梅璞目送著他的背影離去,眼眸深沉若有所思:他可能就是今天遇到的那個青銅奎的侄兒。


    這個案子好像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他迴頭得好好審審,這個青玖毓也是受害人。


    他們為什麽會掉入胡金湖裏還沒來得及問,迴頭得好好問問他。


    本來今天就想問看他們一臉受傷疲憊隻想讓他們好好休息,安頓好了抽時間去問。


    青玖毓打算迴去就得告訴自己的父母還有奶奶讓他們請律師把青銅奎牢底坐個夠。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青銅奎並不在牢裏而且在家裏。


    當時青銅奎看青玖毓和未央跌落下去以後就開始把這個宮霆給一巴掌打暈了


    然後他立刻把染血的刀子拋到一邊的茂密深厚樹叢裏了。


    警察火速就趕過來了,梅璞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隻見他恰好把瘦弱的宮霆抱起來。


    如同笑麵虎一樣的對他關心著搖晃著他身體問:“可憐的孩子,那些個天殺的人販子他們對你虐待了嗎?你快振作呀,我侄兒去哪裏了?”


    神情悲呦痛苦還哭起來了,像是受到了什麽打擊一樣。


    梅璞見狀立馬上前厲聲追問著:“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們是警察,專門來營救你們的。”


    青銅奎傷心難過,眼眸閃過幾分遺憾悲痛帶有哭腔著:“警官,你們來了我就放心了,我是遇難者青玖毓的親叔叔青銅奎,


    今天他和我說跟同學約定好了要去胡金山玩忘了帶手機,讓我給他拿來,結果來了就沒有發現人。”


    梅璞看他一臉真誠傷心欲絕的樣子安慰著:“你別太擔心,他應該不會有事,我們也在搜救另外的孩子呢,


    她身上有定位裝置我們得盡快去救助,奇怪之前我們才發現定位顯示在這裏,怎麽一下子又在山崖下了。”


    梅璞此刻一臉疑惑著,想的是救人要緊便留下了兩個民警在這裏。


    準備護送他們迴去,如果此刻宮霆是清醒著他可能會揭穿這個青銅奎,但無奈他昏迷了。


    梅璞發現這裏有打鬥的痕跡,覺得事情不像表麵那麽簡單就開始問青銅奎:“這裏怎麽還會有打鬥跡象,你們知道嗎?”


    青銅奎表麵一臉淡定自若,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個警察看來有點不好對付,他可得小心應付。


    然後神情依然淡然著:“不知道呀,我來了以後就到處找,我很擔心我侄兒,警官我得走了迴去告訴我家裏人讓他們也幫忙找。”


    後來梅璞就讓警察護送他們迴去,他自己有車子,可惜沒油了,警察讓他們先走,他們等會派人來拖拉這輛車子。


    青銅奎自然是不敢讓警察來碰到這輛車子。


    他怕警察發現了車裏裏外的行車記錄儀,那個東西可是見證了他殺害範簡還有阿迪殺害藍天的視頻。


    他那個行車記錄儀是非常高端的,安裝的有停車監控功能。


    是他大哥給他買的,說是他一個殘疾人開車不放心,安裝了好點。


    要是出啥事也可以通過這個來看,當時他和阿迪他們三人整個經過都被記錄下來了。


    青銅奎一心想著他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東西把阿迪弄來沒有翻身的可能。


    現在唯一有點惶恐不安的就是青玖毓還活著嗎?那麽高的懸崖,摔下去應該沒命了,而且下麵還是湖泊,他又不會遊泳。


    一個小女孩又受了傷鐵定和他一起嗝屁了,青銅奎心裏美滋滋的想著三件事


    第一是要把這個行車記錄儀刪減掉一些對他不利的視頻,保留阿迪殺人的,然後再加以利用讓他無法翻身。


    第二就是得把自己的好二哥青銀奎利用起來,他和自己長的一樣的,隻是他是個健全的人得讓他也殘廢,萬一東窗事發讓他去頂罪。


    第三就是他得趕緊迴去看看家裏的情況穩住局勢。


    他是一點也不擔心刀子的事。


    因為刀子是他戴著手套殺害的範簡,從他綁走了青玖毓以後,他就給自己弄了雙白色的手套。


    不擔心上麵的指紋泄露。


    不得不說青銅奎的腦子實在是有點太邪惡,此時此刻良心在他這裏一文不值,隻有權利金錢。


    給拖車公司打了電話,自己迴去了,青天府地是他大哥買下來的一處特大莊園。


    光是占地都有25公頃,豪宅主建築都有3.5萬英尺,什麽設施都有,可謂頂尖的豪門貴族。


    青銅奎迴來的時候見家裏隻有傭人,打了電話才知道青玖毓的父母在參加一場酒會,而青老夫人正陪著自己的學生在外麵逛街。


    青銅奎心裏忐忑不安,他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眉頭緊皺都快看到中間的川字了。


    過了好久又在心裏開始向諸天神佛祈禱著他的好侄兒一定要嗝屁,不要再迴來了。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那麽事與願違,青玖毓一臉疲憊不堪的被管家接迴來了。


    當時在莊園門口的時候,看到還一臉意外的想著:大少爺不是和三爺一起出去了嗎?怎麽兩人分開迴來,


    還有這衣服怎麽破爛不堪?大少爺一向最愛幹淨了經曆了什麽奇葩的事


    但看著青玖毓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他也不好多問,迴頭可得告訴夫人和董事長。


    青玖毓迴來看到了青銅奎一臉的不可置信,兩人都感覺像是在夢裏太意外了。


    一個以為已經坐牢了,一個以為已經嗝屁了,頓時開始了片刻的沉悶安靜。


    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現在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戰鬥像是要一觸即發了。


    但是關鍵時刻青銅奎想著自己還不能和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撕破臉,他得等個機會,一個對他一擊必殺的機會。


    他們之間從叔侄變為了仇人真是令人噓唏不已。


    青玖毓一臉憤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估計青銅奎就嗝屁了,


    此刻管家做了個最錯誤的決定。


    他來迴看著三爺他們兩人氛圍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麽話要說。


    大少爺又唿吸急促,目光可怕,拳頭緊握,眼神裏充滿了冰冷和恨意,三爺也是嘴唇緊抿,眼神像銳利的雄鷹一樣閃爍,但又礙於有別人的存在欲言又止。


    他竟然退出去了,還讓其他人不要打擾,三爺和大少爺應該有啥故事要說個明白。


    管家的侄兒何非見此情景連忙走過來,問道:“叔叔,啥情況?我看不對勁呀,


    我得進去好好守護著,萬一大少爺和三爺吵架好幫忙勸勸。


    他在老宅是青銅奎的狗腿子,可謂非常巴結三爺,因為他賭博欠了二十萬,青銅奎幫他還了有十萬,拉攏人心他是會做的。


    青銅奎見屋裏竟然沒人了,而何非走了進來,他開始一臉笑意盈盈的走向青玖毓。


    青玖毓那雙幽深的眼眸裏帶著嗜血的寒意嗬斥著:“你這個畜牲不如的禽獸還好意思迴來,真是老天不開眼呀,你不應該好好呆在監獄裏,迴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青銅奎立馬跪下了,他哭出來哽咽著:“玖毓,小叔我錯了,


    我不應該沒接到你害你同學被人販子拐走,你不要和我計較了,


    我一定會幫你的,我在警察局也有認識的人,我會去催促他們盡快找到你同學!”


    青玖毓聽的一臉懵逼,啥意思呀,怎麽兩人講話不在一個頻道上,這裏也沒有外人裝傻充愣有意思嗎?


    青銅奎起身朝右邊走向了通往寢室的二樓立馬轉身對青玖毓笑意盈盈溫柔的說:“玖毓,我知道錯了,你如果要報複我我也隻能認了,


    你電話還在我這裏呢,今天你父母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過來我拿給你,你給他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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