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是陳管家等到了快中午的時候來喚醒他們的。


    陳河東又帶著老婆出去了,今日據說是知府大人找他們。


    “小北,不如咱們也去衙門吧,順道報給知府大人。”


    陸小北無異議,隻是問了句。


    “他們會信嗎?”


    小白還沒去過衙門,今日也陪著他們去轉轉,出來總要到處都看看,才不會留遺憾。


    二人二獸到了衙門的時候,陳河東和陳娘都同知府在後院。


    “老趙,那清風樓老板如何死的?”


    “閆豆豆去看過了,據說是跳下來了。恐怕,咱們這城中真的有妖鬼惑人。”


    陳河東歎了口氣。


    “如今,這妖鬼已然遍地都是了嗎?真是不知,還有哪裏是塊幹淨地。”


    趙知府也是蹙眉。


    “現如今,不知為何妖鬼盛行。恐怕這天下要出大亂子了,你我二人都不是修行中人。如何保這普通人太平。”


    正說著,陳陸二人來了。趙知府和陳河東都換了一副麵孔,好似無事一般,叫他們等一會兒,又派著閆豆豆去安排,等下一起去吃飯。


    “爹,知府伯伯,我問你們個事兒。你們知道捉妖門嗎?”


    陳誌強一句話把幾個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陳娘本不願插嘴官府之事,這會兒纖纖玉手也有些打哆嗦,指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你,你們也知道捉妖門?”


    陳陸二人一看,他們還真的知道,便把昨夜之事講了一遍。當然,還是隱瞞了小白的本事,隻是說那貓鬼也被捉妖人拿去。


    趙知府,陳河東和陳娘聽完後,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閆豆豆已是安排好了酒樓迴來了,清風樓出了事,今日去另一家。


    趙知府道。


    “閆衙役,勞煩你再跑一趟,就說我今日在府上宴請客人,讓他們把酒席送過來吧。”


    打發走了閆豆豆,趙知府又支走下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關上了屋門。


    “賢侄,妖鬼之事,可不能往外說。”


    陳河東歎了口氣。


    “都不小了,有些事兒,你們都能見識到了。”


    這捉妖門,自南朝開朝立代以前,就已經存在,隻是從來不會出現在世人眼前。


    其實世人皆知這個地方,就在南朝西北荒漠的芩連山上,隻不過不叫捉妖門,叫芩山派。


    以卜卦捉鬼陣法畫符煉丹而聞名,芩山大長老,被稱為天師。


    隻有皇家以及朝中重臣,才能與他們偶有來往。


    世人知道他們,但是沒有幾個人能真正見過,西北荒漠生存環境極差,大部分地區都是渺無人煙。


    對於平民百姓以及江湖上來說,這個門派很是神秘,他們也鮮少在外走動,更是無人會在外人麵前顯露出自己的本事來。


    世人皆知有此處,卻未曾見真麵目。


    江湖上什麽最多,傳言最多。


    傳言又是什麽,聽著是真的,但是自己感覺不太可能是真的。


    所以,聽說過,家家戶戶皆知。但是,沒見過,也沒人當真過。


    皇室與其來往,是每過五年的科考過後,當科舉高中的人全聚一堂,都站在金鑾殿外的時候。


    每到這時候,皇上身邊就會出現一名白眉白須的道士打扮樣的老者,幫他看一遍場中之人。看過之後,便會同皇上密談,談過便走,不用人接人送。


    趙知府和陳河東能知道這些,也是當初科舉過後中進士的那一年,考試結束後,他們的導師私下給他們講的。


    第一次上朝,不得抬頭看,免得衝撞了貴人。


    當時還以為這個貴人指的是皇上,後來再見他人中進士,才知道這個貴人指的是那個老道。


    不是沒有刺頭,有人當場偷偷抬頭看過,當晚必定就會被擼下去了。理由便是此人不適合做官,進士的名頭沒了。


    待你進士名頭定下來了,會有一場宮宴,皇上必須出席,一番慰問鼓勵過後,皇上會說上一句。


    “昨日天師已觀眾位,皆是我南朝棟梁之才,還請各位莫要讓朕失望。有關天師一事,記在心中即可。”


    皇上的發言結束了,也是給大家夥兒一個告誡,天師不是你們能討論的。


    剛中舉的自然害怕,你不聽領導的話,領導一個不高興把你擼下去了怎麽辦。


    再加上芩山派從不出現於世人眼中,漸漸的,天師這個事,就隻記在心中,成了嘴上的禁忌了。


    捉妖派,就是這芩山門下的一個總堂稱唿。


    做官做到四品以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多知道一些朝廷秘聞,免得日常行事與一些隱秘的部門有了衝突。


    芩山派的捉妖門便是那個隱秘的部門。


    世間從來都有妖作惡,隻是世人未曾聞罷了。


    常人處理不了的惡性案件,往往會由宮中來人。


    此事你不必管了,自有捉妖門來處理,你處理不了,不可外傳。


    對外就說某滅門慘案是誰誰誰所做。


    常人殺人,有幾個能一人幹翻一大家子的,那都是妖做的。


    但是為了不在民間造成恐慌,這就是人殺的,這個人作惡多端,危險至極。


    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麽事,被硬扣上這樣一個罪名,內中是否還有其他緣由,已經不是能詳說的了。


    說到此處,趙知府看了一眼小白和小賊。


    “通常少有人會帶著這些獸類出門,想必,那二人是將你們當做同門了。芩山派淡漠,與世人並無相通,於自己門派當中,也是少有來往的。”


    陸小北不由得問道。


    “他們自己人都不認識自己人?那捉妖門如何捉妖?萬一我們便是害人的妖獸,那豈不是錯過了?”


    陳河東接上了話。


    “芩山派淡漠,行事也是極為古板。據說,門內有卜卦之人下出指令,捉妖門才會派人前往。這路上,哪怕是見到妖殺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陳誌強和陸小北都想著。不像古板之人啊,看著那倆人有點小熱情,還提醒著咱要小心被人搶了呢。


    趙知府又繼續說道。


    “大約三四十年前開始,不知為何,這捉妖門的行蹤開始流露出來。好在民間一直隻當個傳說,他們也並未過於大旗張鼓。隻是比起過往,相對來說,有個影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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