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師的蜥人士兵們由於驚慌和疲勞,爬山速度有些緩慢。


    副軍團長卻被三名蜥人士兵用尾巴拖著,要輕鬆不少。


    被當做馬匹的三名士兵恨的牙根癢癢,但卻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把副軍團長的母親問候了十八遍。


    “盡量活捉那個被拖著走的蜥人首領,其餘的格殺勿論,我們上!”


    索多輕聲對周圍的戰友說道,隨後突然跳出來,舉槍便朝著他一直緊盯的灰色蜥人開火。


    灰色蜥人正爬的氣喘籲籲,突然感覺下顎傳來劇烈的疼痛,立即反應過來有情況,它剛想大喊敵襲,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慌亂中用手一摸,掌心中滿是濕漉漉的紫色鮮血,才發現自己的半邊下顎已經消失不見!


    隨後又感覺額頭發麻,無力感傳遍全身,直愣愣的栽倒在地,就這麽死了。


    它眼中的最後一幕是身旁的戰友臉上沾滿腦漿的驚恐眼神。


    索多終於為蘭普報了仇。


    眾多蜥人嘶拉嘶拉叫喊起來,卻並不知道敵人從何而來,因為所有的“巨犬特種部隊”的隊員,都穿了隔熱作戰服。


    密集的彈雨開始襲來,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猶如秋季用鐮刀收割麥子的聲音,刺耳但美妙。


    蜥人衛兵師的士兵開始大片的倒下,拖拽副軍團長的三名蜥人默契的同時將副軍團長鬆開,副軍團長一個趔趄,竟向山下滾去。


    科納奎爾斯見狀大喊:“快速尋找掩體!”


    可整片丘陵都是光禿禿的。。


    科納奎爾斯氣急敗壞,不由得暗罵起上一任駐戎星的長官希達來。


    希達曾經下令,將指揮部附近所有丘陵上的樹木和隆起的石堆全部鏟平。


    理由是防止敵人利用掩體向自己放冷槍,同時也可以更好的觀察敵情。


    光禿禿的山坡上,毫無遮擋可言,幾個兇悍的蜥人惱羞成怒,向山頂丟出幾顆鱗雷。


    可距離實在過遠,鱗雷自下而上的拋出,根本到不了山頂,反而掉在中途,順著山坡又滾迴來了。


    丟鱗雷的蜥人們看見數團藍光越來越盛,越滾越近,發出可怕的電流聲,猶如催命符,又看看光禿禿的山坡,絕望的吐槽自己道:


    “這下可真是自食其果了呢。”


    數顆鱗雷同時爆炸,爆射出數百枚鋒利的鱗片,幾個丟雷的蜥人瞬間四分五裂,化作一灘血肉模糊的塊狀物。


    還順手炸死炸傷了十幾個懵逼中的其他蜥人。


    所有蜥人見狀,不得已隻能倉皇的向山下逃去。


    畢竟下山可以用滾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經過一連串的打擊,它們已經喪失了反擊的意誌,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快逃!


    它們連手中的電磁槍都丟棄了,飛速的向山下逃去。


    副軍團長正摔的七葷八素,看見潰不成軍的部下,怒不可遏。


    它掏出通訊器怒吼道,所有人立即撿起武器反擊,否則處決所有逃兵!


    可蜥人士兵們隻顧逃竄,根本不理它的命令。


    一名剛剛被當做馬匹的蜥人甚至在逃跑的過程中,掏出震動匕首,準備將副軍團長殺死,以免後續可能而來的報複。


    副軍團長睚眥欲裂。


    這次“年獸計劃”大敗,第九軍團損失慘重,如此劣績,洛西德三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眼前又是一個想手刃自己的士兵,周圍也全被敵人包圍,自己已然到了絕境。


    一想到這,副軍團長有了同歸於盡的想法。


    副軍團長掏出通訊器,連上了戎星上空僅剩的6艘獵手級戰艦。


    “向我通訊器的坐標開火,沒有限製且不惜一切代價,包括我!”


    6艘戰艦接到命令,開始向副軍團長的位置靠近。


    那名準備殺死軍團長的蜥人聽聞,麵露駭色,放棄了殺死副軍團長的想法,沒命的向遠方逃去。


    對麵的丘陵上突然又冒出了一批道格人,是另一批““巨犬特種部隊””的隊員。


    那名逃走的蜥人士兵僅跑出一小段距離,便被道格人用重型步槍打穿了頭顱,栽倒在地,屍體因為慣性還往前飛了好幾米遠。


    6艘接到命令的蜥人戰艦已經瘋魔,顧不上四周還在追擊自己的道格戰艦和華國戰艦,加速向副軍團長的位置飛來。


    無數道由“蜂群”係統發射的炮彈在身後追擊,兩艘獵手級戰艦躲避不及,被紮成了刺蝟,爆炸後解體成了無數顆細小的太空垃圾。


    另外4艘戰艦見勢不妙,短暫溝通了一番,其中3艘的速度突然驟降,掉頭向追擊而來的道格戰艦衝去。


    它們是想掩護剩餘的1艘執行副軍團長的命令!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撞向道格人的戰艦。


    道格人也不傻,眼看對麵的蜥人戰艦掉頭,立即也減速至停止,隨後對3艘蜥人戰艦展開攻擊。


    一道細長的白光從道格戰艦的艦首射出,猶如消防員在使用高壓水槍。


    白光接觸到蜥人戰艦後,蜥人戰艦如同紙一般被擊穿,利劍般的光線從蜥人戰艦的艦首插進,從艦尾噴出,被擊中的蜥人戰艦瞬間解體。


    白光繼續向前,轉瞬便追上了那艘仍在執行命令的戰艦,同樣將它射了個對穿。


    但白光隻持續了數秒便消失,射出白光的道格戰艦瞬間變得通體漆黑,沒有一絲亮光,感覺像是能源已經耗盡了。


    如果棒槌看見了這個場景,便會發現這種攻擊方式和自己當初耗盡所有源子礦射出的藍色細線十分相似。


    另外兩艘蜥人戰艦立即開火,同時放出無數“鐵釘”,密密麻麻的向道格戰艦襲來。


    失去動力的道格戰艦被蜥人的電磁炮擊中多處艦身,艦船從中央部位開始緩緩斷裂,許多道格士兵從裂隙中被吸出,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茫茫太空中。


    “鐵釘”向二師的戰艦瘋狂衝鋒,二師的戰艦立即啟動了“蜂群。”


    又是一場寂靜無聲但絢爛異常的煙火大會。


    僅僅幾分鍾後,戰鬥便結束了,道格人損失了一艘獒級戰艦“聯合”號。二師的“明華”號及“鎮國”號多處受損。


    而蜥人僅剩的6艘獵手級戰艦全軍覆沒。


    眼見遲遲沒有戰艦向自己的坐標開火,副軍團長知道這幾艘戰艦要麽被摧毀,要麽逃跑了。


    它坐在地上,放棄了逃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蜥人的傳統觀念中,自殺是懦夫的行為,投降反而不是。


    戰敗後與敵人同歸於盡,則是最為榮耀的做法。


    已經趕到此處的厭鱗用蜥文通過擴音器喊道:“解民軍優待俘虜,現在要求你們放下武器,接受投降!”


    一聽此話,走投無路的衛兵師士兵們停下了逃竄的腳步,紛紛趴在地上做投降姿勢。


    副軍團長的人生前期,麵對過了太多次的死亡,從未畏懼。


    但身居高位後,它反而對死亡有了恐懼。


    所以它也選擇了投降。


    科納奎爾斯仍想負隅頑抗,卻在掏出鱗雷之前被警覺的索多一槍斃命。


    索多經過蘭普犧牲的事情之後越發謹慎,無時不刻的在注意任何敵人身上的細節。


    厭鱗通過其他蜥人的指認,來到了副軍團長麵前。


    副軍團長抬起身,和厭鱗兩人四目相對。


    副軍團長胸口處的一道“閃電”烙印映入了厭鱗的眼簾。


    厭鱗似乎被那道“閃電”擊中天靈蓋,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他雙眼變得血紅,拔出了配槍,抵在了副軍團長的腦門。


    索多軍士連忙上前勸阻,死死按住厭鱗的手臂。


    副軍團長驚慌失措,大聲求饒:“別殺我!你們不是說優待俘虜的嗎?”


    厭鱗的腦海中不斷閃過母親當年被殘殺的畫麵,手指劇烈發抖。


    他隨後又想到來戎星之前李多夢對他說的那些話,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將槍收迴了腰間。


    副軍團長見狀鬆了口氣,可緊接著上顎一陣劇痛襲來。


    原來是厭鱗給了它狠狠一拳,以至於上顎表皮的鱗片都被打裂了兩塊。


    而厭鱗的手背也鮮血淋漓。


    在副軍團長殘忍的一生中,殘害過不少無辜的藍星人、戎星人以及其他種族的人。


    它根本不記得,自己十幾年前曾在藍星上,夥同自己的戰友,試圖在一個母親麵前殺死她的孩子。


    所以它莫名其妙且略帶恨意的看著厭鱗。


    而厭鱗卻永遠無法忘記,那個狡詐的黃斑蜥人,那個殘忍的藍斑蜥人,以及那個胸前有著一道“閃電”烙紋的綠斑蜥人。


    加害者從不想起,被害者從未忘記。


    時隔十幾年,兩個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在一顆陌生的星球上再次相遇,隻不過這次相遇,兩個人的角色互換了。


    這可能也是一種別樣的緣分。


    副軍團長看著厭鱗似曾相識的臉,又盯著他額頭上的傷疤,猛然瞪大了雙眼。


    它似乎也終於想起來,眼前的這個藍星人到底是誰。


    “別殺我,那個藍星女人不是我殺的。。。”


    “閉嘴!”


    厭鱗一句暴喝!打斷了副軍團長的辯解。


    他又迴頭對身邊的下屬說道:“把這些俘虜綁好了關起來,給我看緊了,尤其是這個!”


    厭鱗指了指正瑟瑟發抖的副軍團長。


    安肯此時發來了指令,囑咐索多他們不需要割尾了,敵人屍體太多,割尾會耗費很多時間。


    “巨犬特種部隊”全體隊員立即向一號群場進發,支援戎星向陽軍的主力部隊。


    厭鱗也當即命令二師的官兵們迅速開拔,立即奔赴一號群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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