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水土不服而已,你一個大小夥子堅強點。”


    牛安民......


    “不行,大夫我堅強不了,我求你啦~~~”


    牛安民仗著這裏沒人,索性不要臉皮,抱著徐大夫大聲哀嚎。


    徐大夫無語,此子好生不要臉。


    “開,開,開,我給你開。”


    聽見這話,牛安民立刻起身坐好,徐大夫拿好藥後,他抄起徐大夫的杯子,“徐大夫,用用你的杯子。”


    牛安民拿起一包藥,放在嘴裏一飲而下。


    “哎。飯後吃。”徐大夫阻止的話沒說完,牛安民已經全部咽下去。


    牛安民手掌抹了一下嘴巴,“徐大夫放心,咱大老小夥子不怕這個。”


    徐大夫:......你剛才可沒有這樣堅強。


    牛安民拿了藥,付完錢才離開。


    牛安民迴去後,大家都知道他拿了藥,為他高興,可惜一天下來,他跑廁所的次數一點沒少。


    一天下來,就在大家你來我往跑廁所中過去。


    和別人相比,謝昭昭算幸運,她一天隻跑了六次廁所,對身體影響不大,到了夜間已經看不出症狀。


    張藝臨睡前,還在擔心,“你真的沒事了?”


    “真的沒有,”謝昭昭伸伸胳膊,展示力量,“你看我多強壯。快睡吧!”


    謝昭昭第二日起來,便重新恢複生龍活虎。


    不過完全恢複的隻有她一個人,其他人大多數越來越重。


    謝昭昭他們屋子裏方晴榮和張藝也開始腹瀉。


    謝昭昭幫兩人倒了杯溫水,“你們倆今日記得別下田。”


    張藝點點頭,笑笑,“放心,我不會拿身體開玩笑。”


    方晴榮也跟著點頭。


    謝昭昭有些憂慮,“你們還是應該去衛生隊拿點藥。昨天牛安民就從那裏開了藥迴來。”


    張藝搖頭,“沒關係,我覺得我能撐過去。而且衛生隊的藥品儲備有限,我們這種輕微的症狀,他們可能不會給藥。”


    “昭昭,你別操心我們,你也剛好。不過一天時間,我們能堅持。”方晴榮覺得謝昭昭沒有吃藥,一天便好了,她們也沒有問題。


    因為不在一個地方幹活,謝昭昭不知道張藝的情況,隻中午吃飯的時候匆匆看了一眼,小臉還是慘白。


    等到晚間,謝昭昭才發現兩人嚴重了,而且唐蘭和周翠紅葉開始不舒服。


    “怎麽迴事?我去給你們拿藥?”


    方晴榮吃了飯早早躺在床上,“不用,我們今天問過牛安民了,他吃了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唐藍剛從廁所迴來,“我的天,昭昭我真羨慕你,鬧得早好得快。”


    謝昭昭.....“有什麽好羨慕的。”


    周翠紅:“因為現在腹瀉的人太多了,去廁所的人絡繹不絕,全連最熱鬧的路就是去廁所條。”


    唐藍色生無可戀的躺在船上,“你不知道,蹲個廁所都不安生,外麵的人一直催。”


    五個人躺下了四個,拉肚子鬧的大家都沒有力氣說話,很快便睡過去。


    早上起來,果然,腹瀉的人更多了。


    好似瘟疫會傳染一樣,人員與日俱增。


    最開始腹瀉的人還沒好,不過幸運的症狀已經不再嚴重。


    指導員見大家人心惶惶,不由安慰道:“大家不用驚慌,這不是什麽大病,隻是一時的水土不服,過幾日就會好的。我們的戰士當初就是這樣過來的。”


    他們心裏信嗎?


    不信不行啊,盼著是水土不服,快點好起來。


    謝昭昭上工的路上看到牛安民,可憐他病的厲害,原本一結實漢子,三日下來,從苗條幾分,到現在見無人形,沒了英勇氣概。


    這幾天謝昭昭他們上工披星戴月。


    能看見太陽的白天,隻有中午那會兒功夫。


    迴來後,謝昭昭急忙拉著張藝去衛生隊。


    兩人剛進去,徐大夫就知道她們過來的原因,“沒有特效藥,水土不服,幾日便好。”


    謝昭昭和張藝邁進門的腳齊齊一頓,齊刷刷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徐大夫攤手,“看我也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連裏已經不少人吃過藥,都沒用,謝昭昭對藥品不抱希望,低聲詢問張藝,“吃藥不行,打針試試吧?”


    張藝點點頭,她快受夠了,讓她快點好起來吧。


    “打針也不見其有用。”


    謝昭昭扶著張藝進去,“先試試,萬一有用呢!”


    徐醫生覺得這些學生不裝南頭不死心,聽他們的話,過幾天就會好,非得折騰。


    打針就打針。


    徐大夫很好說話,謝昭昭見他終於肯定,放下心來,“你們這些人麻木不仁。連裏已經這麽嚴重了,你們還輕描淡寫。”


    “昭昭,別亂說話。”張藝連忙阻止。


    謝昭昭撇撇嘴,不再言語。


    徐大夫一遍打針,一邊道:“不是麻木不仁,這種情況我們經曆的實在太多,跟那時候比這確實是小場麵。而且,你們的情況確實是水土不服。”


    謝昭昭聽他提起一起拿,心裏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


    徐大夫一副寬容理解的態度,“沒事,小謝同學,知道你是有些心急。但從京市遠道而來武定,水土不服是在所難免的。”


    他稍作停頓,認真地觀察謝昭昭一眼,“說來,你的恢複能力真是出人意料,聽說你隻花了一天就恢複了。即便戰士腹瀉一天的也很少。”


    被他一說,謝昭昭覺得自己確實比別人恢複的快些。


    她暗自尋思,難道靈泉其實起到作用了?


    謝昭昭謙虛一笑,“可能我身體素質比較好,適應能力強。”


    徐大夫打完針,謝昭昭便和張藝一同返迴。


    迴去後,謝昭昭聽說牛安民堅持不住,下午不再上工。


    她小聲對張藝說:“你看自己的情況,如果感覺實在難受,就實話跟排長他們說。隻要情況屬實,他們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你。”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張藝認真地點點頭。


    謝昭昭輕歎了口氣,“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不要硬撐。”


    張藝嗯了一聲,“確實,而且這裏的勞動強度比我們之前想象的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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