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這麽多天,江淮怎麽還沒把昭昭找迴來?”


    白春放下手中的書,聲音透著一絲不安,眼神裏滿是擔憂。


    這句話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宿舍裏的其他人也紛紛放下手中的書本,抬起頭來,麵露憂慮。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周翠紅眉頭緊皺,手指無意識的搓著書角,“不會到現在為止還沒找到吧?那可怎麽辦才好?”


    何紅雲忍不住打個冷戰。


    已經過去這麽多天,如果謝昭昭還沒有被找到,那她現在會遭遇什麽?


    她簡直不敢想象。


    於是,否定道:“不會的,李隊長早就把餘小青帶走了。他們應該早就查清楚才對。”


    曹慧玲當時不在宿舍,沒有參與這些事情,她疑惑道:“這件事是餘小青自己能做的嗎?她有這麽大能耐?”


    白春肯定道:“她一定是參與者。”


    她目光轉向張藝 ,“張藝你也不知道消息?”


    宿舍裏張藝和謝昭昭感情最為要好。


    張藝揉了揉太陽穴,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出來,“餘小青是給宋幼佳打配合。真正找人動手的是宋幼佳。”


    白春等人麵麵相覷,沒想到這件事情背後還有宋幼佳的影子。


    一時間,宿舍裏陷入沉默。


    又是這個宋幼佳。


    “呸!”白春突然怒道:“養出宋幼佳這樣的人,這個宋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們就說餘小青在京市沒有那麽大能耐,現在有宋幼佳一切都說得通了。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曹慧玲忍不住追問張藝。


    張藝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李隊長隻說昭昭沒事,讓我們別擔心。至於宋家,你們也別太擔心,已經煙消雲散了。”


    張藝在學校碰見過一次李錄生,死皮賴臉的追問之下,李錄生才送給他兩個字,“無事。”


    其他的一概不再透露。


    曹慧玲吃驚地張大嘴巴,宋家是宋幼佳的保護傘,是他們一直仰望的存在。


    現在怎麽突然說沒就沒了?


    “怎麽會呢?”她喃喃道。


    張藝肯定地點點頭,“沒錯,宋家已經完了。宋老去世,宋幼佳的小叔被關進監獄,她爸爸獨木難支。這次宋幼佳被抓起來,肯定在劫難逃。”


    何紅雲憂心忡忡,“昭昭沒事怎麽還不迴來?她到底在哪裏?”


    不用害怕宋家,她忍不住又開始擔心起謝昭昭的安危來。


    張藝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有別的事情耽誤了吧。”


    “宋幼佳會怎麽樣?”何紅雲又追問道,宋幼佳有段時間像烏雲一樣遮在何紅雲心頭,現在她太想知道宋幼佳的下場了。


    張藝想了想道:“她以前做過太多壞事,以前不追究不代表現在不會。這次昭昭一定不會放過她。


    還有那些曾經被宋幼佳折磨過的人,如果知道這件事也一定會站出來指證她。”


    張藝語氣裏帶著幾分堅定和期待


    曹慧玲點頭附和,“宋幼佳比餘小青惡毒太多!她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才對!”


    周翠紅也感歎道:“餘小青也很惡毒啊!咱們和她之間又沒有深仇大恨!有什麽事情是在學校不能解決?


    非要采取這種極端手段?”


    她對於餘小青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不解和憤怒。


    跟宋幼佳合作是在與虎謀皮。


    周翠紅覺得這種人根本不配做學生!


    更不配做人!


    何紅雲補充道:“會有人管這件事的。永根哥說學校和李隊長那邊都會嚴肅處理這件事。”


    餘小青這樣做,造成的影響太惡劣,如果不管以後學生有樣學樣怎麽辦?


    白春聞言笑了笑。看著何紅雲道:“張永根這次撿了個便宜呢!”


    何紅雲對這話不知該如何反應,隻好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餘小青被抓,經過一番角逐,張永根頂替了餘小青的位置。


    何紅雲從一開始,便不同意張永根摻和這些事情。


    結果不光沒有攔住,還越摻和越深。


    ------


    齊同普和江淮並肩走在通往桃花坳的小徑上,微風輕拂,周圍的景致美得令人心曠神怡。


    但兩人誰也沒有欣賞的心情,一直急速趕路。


    江淮目光在小路上來迴掃視,隨時注意路上可能出現的小物件。


    齊同普眼睛同樣瞪得大大,注意著路上的情況。


    不過,他的目光還不時地瞥向江淮手裏緊握的那塊石頭,心中充滿困惑和好奇。


    這一路跟隨花姐走來,他們時常有判斷不明白路的情況,每到關鍵時刻,江淮總能憑借地上的一片樹葉、一塊石頭等微小的線索,準確地判斷出到底該怎麽走。


    他還誇口說這些記號是謝昭昭留下的。


    齊同普聽後的心情是.........


    他有些抓狂,到底怎麽判斷出來的?


    難道這就是相處多年的默契?


    為什麽他看不出這些記號有什麽特別之處?


    現在江淮手裏拿的那塊石頭,就是他們在前一個三岔路口拾起來的。


    江淮見齊同普對手裏的石頭好奇,直接放到他的手裏。“想看便看。”


    他第一次慶幸,當初有隨手撿東西的習慣。


    江淮沒有辦法解釋他是如何判斷出來,這些東西,哪個是大自然自帶的,哪個是謝昭昭留下的,隻能任憑齊同普在那裏胡亂猜測。


    讓齊同普自己給自己一個理由。


    齊同普接過石頭,仔細地端詳起來。


    江淮撿起來的記號,齊同普已經觀察過很多次。


    每次都覺得,最造型奇特,也不止一提,其他方麵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齊同普平日遇見不會大看一眼。


    江淮剛給他的這塊石頭,是一塊造型稍微有些奇特的石頭,表麵凹凸不平,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沒能發現什麽端倪,看了一會兒便還給江淮。


    他再次把這種情況歸為默契。


    江淮看著齊同普困惑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這塊石頭類似心形,這是他當初收藏的理由。


    齊同普一個單身狗,思維還是直的,不會發散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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