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上很熱鬧,隻是舒修的注意力都在兩人握住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影院有點悶熱,舒修覺得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他拽了下自己的衣服,想讓自己透透氣。


    雖然說一開始打算的挺好,但是舒修真的到了電影院莫名有點慫。


    周圍的人其實隔的並不近,不過他一想到有其他人在還是有點臉發燒。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就是想到晏陽嘉之前叮囑過他在人前不能表現出來。


    所以他現在有點顧忌,這裏雖然烏漆嘛黑,隻有熒幕上的光,但還是在公眾場合。


    暗搓搓的牽手還行,再做點別的,不知道晏陽嘉會不會生氣。


    “在想什麽?”晏陽嘉聲音壓的很低,他早就看出來舒修心不在焉。


    說來看電影的是他,心思不在上麵的也是他。


    “想你。”舒修脫口而出,隨後臉一熱,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他有點不敢看晏陽嘉,明明這個人就在他身邊,他居然還說想他。


    晏陽嘉會不會覺得自己有病?


    他臉一陣紅一陣白,好在現在都是黑的,什麽都看不清楚。


    晏陽嘉半天沒說話,舒修心裏更加忐忑,他偷偷看向晏陽嘉,發現他嘴角含笑的看著自己。


    “你……看我幹嘛?”舒修結結巴巴,聲音有點氣虛。


    晏陽嘉慢慢靠近舒修,柔軟的唇輕輕落在他耳朵上,用幾乎氣音說話,“你這樣很可愛。”


    可愛?


    舒修有點懵,但是心跳有點猛烈,晏陽嘉的唇靠近,並沒離開。


    溫熱的唿吸吐在他的耳廓,就像有一股電流從頭頂直接往下衝。


    他的臉漲得更加紅了,某個地方幾乎充血,讓他不自在的動了動。


    他微微轉頭,晏陽嘉的臉就在他旁邊,他眼中隻有那微薄的唇。


    往下縮了縮身體,舒修拉住晏陽嘉的領口,雙唇貼上去。


    太可惡了,這明晃晃的勾引,哪裏是他能頂住的?


    要怪就怪晏陽嘉長的太好看,他完全把持不住。


    頭頂屏幕上的光明明暗暗。


    晏陽嘉也沒推開他,而是把手伸到了舒修腹部。


    舒修的腹部有著明顯的腹肌,手感也格外的好。


    “你……”舒修想讓晏陽嘉不要亂摸,再摸下去他就真的不好收場。


    但是話語全被吞進了唇齒間。


    舌頭嬉戲勾勒,讓舒修按住晏陽嘉的手鬆軟了幾分。


    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有點輕喘。


    不過都老老實實的坐迴到了自己位置上。


    都不太敢繼續下去,再繼續下去,兩人都難收場。


    兩人是在電影還沒散場的時候撤離,經過別人身邊的時候,舒修還看到一個男的把手都放在旁邊女人胸上揉捏。


    導致舒修看了好幾眼,被那男人瞪了眼,才摸摸鼻子快走了幾步。


    好吧,是他有賊心沒賊膽,膽子還是不夠大。


    不過他看著走在前麵的晏陽嘉,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他們兩個雖然沒做太出格的事情,但是幾乎要被吞沒的親吻讓他格外興奮。


    他發現晏陽嘉真的輕而易舉的把他的魂都勾走。


    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對視一眼,都有點不好意思。


    舒修故作鎮定的走在晏陽嘉身邊,“走吧,我們迴去,也不知道閔同誌醒了沒。”


    他們出來有段時間了,估計閔深該睡醒了,等不到他們就該著急了。


    舒修預估的不錯,他們迴去之後閔深正無聊的在房間裏躺著。


    見兩人迴來一骨碌就坐起來,“你們兩個去哪裏了?怎麽這麽長時間?”


    “瞎逛,沒注意時間。”舒修表示很無辜。


    閔深氣哼哼說了幾句,非要他們帶著他也出去逛逛。


    好在火車站旁邊有個公園,三人買了票進去溜達了一圈,這裏麵還有劃船的地方,不過現在的天氣有點涼。


    商量了下,還是不劃船了,在湖邊上吹著實在有點不好受。


    而且萬一吹感冒了,都是事兒。


    晚上吃了飯,三人早早就休息了。


    因為是早上5點的火車,雖然是住在旁邊,但還是要提前的過去。


    舒修自然是跟晏陽嘉擠在一張床上,雖然什麽都幹不了,但是兩人側著身體貼在一起也夠他想入非非的。


    不過房間裏還有別人,自然不太好,隻能硬生生的憋著。


    3點半的時候舒修就起來了,他叫醒了閔深,讓他洗漱。


    等他洗好了,他才小心的把晏陽嘉推醒,讓他起床。


    閔深苦大仇深的看著舒修,要不要這麽差別待遇?


    就不能讓他多睡會兒?


    晏陽嘉迷瞪了一會才慢慢清醒,他讓舒修拉他起來,又坐了會兒,才慢慢的去洗漱。


    這個時間太早,也沒早餐吃。


    不過舒修昨天看到招待所的保安那裏有個爐子,應該是用來燒水、熱飯的。


    塞了根煙,昨天睡覺之前借他的爐子和小鍋悶了點雞蛋,早上起來幹好全部都悶到位。


    晏陽嘉和閔深看到舒修拿出來熱乎乎的雞蛋還有點驚訝。


    舒修讓兩人趕緊趁熱吃了兩個,自己也剝了個吃,他給門口保安也留了一個,一直到保安準備燒水的時候才發現那顆雞蛋。


    今天的或者很慶幸,沒有晚點,舒修讓晏陽嘉在外麵等著,他幫閔深提著行李送上火車,都安頓好之後,才下來陪晏陽嘉站著。


    閔深站在窗口對兩人擺手,“你們都迴去吧,迴頭我給你寫信。”


    該說的話已經交代過了,離別隻是徒增傷感。


    晏陽嘉看著閔深,“保重。”


    他知道他在京市也不太好過,畢竟盯著閔家的人也多,對家都是想盡辦法想拉人下馬。


    這份情他記下了。


    火車的轟鳴聲響起,舒修拉著晏陽嘉往後退了幾步,對閔深揮揮手,又陪著晏陽嘉站了一會兒,這才勸道:“以後有機會你再迴京市看看。”


    雖然晏陽嘉的身份現在在上元村,但是一年中還是有假期的。


    這也是給那些知青一個念想,有想迴家的,也是可以迴去的,但是迴去之後還是要迴來,畢竟關係還在插隊的地方。


    隻是很多知青都不太迴去,一是來迴一趟的票要不少,而是迴去之後也是徒增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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