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彥修一早就醒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到今天還有一天的工作,隻能認命爬起來。


    昨天那個酒最後實在有點上頭,還好他沒有迴去。


    不然可能真的會變成像舒修擔心的那樣,他可能直接就躺在半路睡著了。


    雖說現在的天氣也凍不死人吧,但是在野地裏睡一夜……


    先不說會不會有人趁機把身上的東西摸去,就是這夜裏的涼氣,他躺一夜,迴去肯定要生病。


    沈彥修穿好衣服出了屋子,他還要找舒修問下有沒有洗漱的東西。


    總不能這麽邋裏邋遢的就去上班。


    “你起來這麽早?”沈彥修看到院子裏正在奮力洗衣服的舒修愣了下。


    枉他還擔心舒修沒起來,他一會兒怎麽去叫人。


    舒修手一頓,輕咳一聲,“嗯,我就想著早上起來把衣服洗了,這樣中午就能晾幹。”


    對舒修的迴答沈彥修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開口詢問,“有沒有可以洗漱的東西?”


    “有,你等下。”舒修把衣服擰幹,搭在院子裏的繩子上,甩甩手上的水珠,這才去給沈彥修拿東西。


    等沈彥修看到繩子上的衣服,臉不由一黑。


    合著剛才舒修洗的不止他自己的衣服,還有昨天晏陽嘉穿的那一身。


    “你居然還給他洗衣服?”沈彥修都說不上自己是什麽心情,到底是震驚多還是酸氣多點。


    畢竟,他和舒修認識那麽久,舒修可從來沒有給他洗過一件衣服,這頓時讓他心裏有點微妙感。


    “都是輕薄的衣服,順手就揉出來。”舒修倒是不以為意,隨口解釋了一句,好像不是一件多麽大不了的事情。


    沈彥修微微抿唇,難道是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他懷疑的看著舒修,怎麽看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味道。


    舒修將洗漱東西遞給沈彥修,奇怪的看著他,“沈哥,你幹嘛這樣看我?


    你先洗漱,我去做早飯,你吃了飯再走。


    不然到鎮上肯定要餓肚子。”


    舒修絮絮叨叨的往廚房走,但是沈彥修的心莫名的就放鬆下來。


    好像舒修就是會對自己人好,無論以哪種形式。


    早飯是熬的小米粥,舒修貼了幾個鍋巴,用青椒炒了醬豆,又夾了醬黃瓜算是今天的早餐。


    舒修叫了晏陽嘉起床,他迷迷瞪瞪的坐那半天才迴神。


    這一覺他睡的特別沉,現在才反應過來,那碗酒後勁可真是他。


    他喝的時候還覺得香甜可口,一點喝多的感覺都沒有。


    “我給幹媽找了個罐子裝了點醬黃瓜,迴頭你帶給她。”


    舒修把一個小壇子放到沈彥修手邊,叮囑了一句。


    “成,你記得迴頭去我家一趟,不然我媽肯定要念叨死我。”


    沈彥修吃了塊醬黃瓜,味道醃製的剛剛好,酸酸辣辣很是開胃。


    比較適合他們這種頭天喝了酒沒什麽胃口的人。


    晏陽嘉則是把醬豆抹到鍋巴上,焦焦的鍋巴夾著青椒醬豆,好吃到魂都要飛起。


    一共是做了兩鍋的鍋巴,晏陽嘉自己吃了半鍋,他真的覺得自己這種吃法,肯定不久他以前掉下去的肉全部都會長迴來。


    沈彥修也毫不客氣的吃了大半鍋,他的胃口可比晏陽嘉好,而且有人在旁邊比著吃,吃的要比平時還要多上一些。


    索性也沒剩下幾個,舒修讓沈彥修一起帶迴去,他早上就吃了兩塊鍋巴,主要還是喝粥。


    本來是想著多做點中午的時候可以炒來吃,沒想到早上晏陽嘉和沈彥修兩人超常發揮,吃的比平時的飯量都多了點。


    幹脆也別留了,留了也不夠中午一盤菜。


    沈彥修來的時候是帶了點肉和骨頭,走的時候也是大包小包的連吃帶拿。


    他頗有點無奈,“我迴去,我媽肯定要念叨我,給你送東西倒也算了,還帶那麽多東西迴去。”


    “不會的,你就跟幹媽說是我孝敬的,她絕對會樂開花,不會說你。”


    舒修對沈母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沈彥修直接拎著東西迴去,肯定會被挨說。


    但是要是沈彥修說是舒修的孝心,她絕對會高興的收下東西,還順便把沈彥修誇讚一番。


    舒修將沈彥修送到村口才折返迴家。


    到家的時候晏陽嘉正坐在小凳上看他從供銷社帶迴來的種子。


    聽到舒修進院的動靜,他抬頭看他,指著種子問:“這些都是什麽?”


    “都是些青菜,迴頭點下去,咱們到冬天的時候就有青菜吃。


    不然一個冬天,見不到一點菜葉子。”


    舒修和晏陽嘉解釋,又看他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不由開口,“你要一起種麽?”


    “可以麽?”果然晏陽嘉露出一點點渴望。


    他以前沒興趣,不代表現在沒興趣。


    農活必須要盡快學會,從學種菜開始倒也不錯。


    “可以,不過現在來不及,等晚上下工迴來我們再去後院。”


    舒修爽快答應,不過馬上就到上工時間,他們還要去上工。


    唔,其實主要是晏陽嘉要去上工,舒修是看出來了,晏陽嘉有點死心眼。


    說做工就老老實實的做工,一點都不肯放鬆,偷懶那也不可能。


    “你等下,我幫你換下手上的繃帶。”


    舒修匆匆進屋將剩下的繃帶和消炎水拿出來。


    其實昨天晚上就應該換的,但是昨天晚上最後舒修被晏陽嘉搞的都忘記換繃帶的事情了。


    因為幹活帶了手套的緣故,雖然不能完全的防塵,但是多少還是能有點用處的。


    白色繃帶也隻是有點灰。


    舒修將晏陽嘉手指上的繃帶解開,仔細看了下手指上的傷口,還好,沒什麽感染的跡象。


    不過,謹慎起見,舒修還是用消毒手細細的將晏陽嘉的手指消毒,這才重新纏繞上繃帶。


    手指無意識的碰觸到一起,舒修耳根子有點紅。


    不過好在他皮黑,但是不怎麽明顯。


    “你今天還是要去剝玉米吧?手套和帽子記得帶好。”


    舒修叮囑了一句,鎖了門和晏陽嘉往分活的地方走。


    不過晏陽嘉今天倒是沒繼續剝玉米,而是被村長留下來做其他的事情。


    上次說的剝玉米機器的配件都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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