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修將手中的報表放到桌子上,看向舒修,“今天怎麽有時間跑我這裏來了?”


    兩人認識這個事情,廠裏很多人都不知道。


    畢竟一個是宰殺場的廠長,一個是村裏不正混的小子。


    怎麽看都搭不到一起。


    好像像舒修這樣的人,能認識宰殺場一兩個人就很不錯了。


    卻沒想到他廠裏上上下下都熟悉的很。


    “真不愧是一個廠的,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舒修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沒什麽。”舒修對沈彥修笑了下,“沈哥,我這不是想到找你問個事麽?”


    “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沈彥修盯著舒修,“說吧。”


    “嘿嘿,我這不是想著你們廠裏不是訂報紙了麽?最新日期的能不能給我找點?”


    舒修乖巧的坐在沈彥修麵前,看起來很像是好好學生。


    聽到舒修的要求,沈彥修倒是來了興趣。


    以前見到舒修跟他說要好好讀書,他不樂意,這會兒倒是想要去看報紙了?


    “你要那幹什麽?”


    “這不是聽說……”舒修下意識的看了下外麵,見沒人,才又繼續開口,“聽說上麵風向要變了是不是?”


    沈彥修臉色一變,“誰準許你說這個的?嫌命不夠長?”


    “沒有,我這不是在你麵前才這麽一說麽?”舒修連忙解釋。


    其他人他也不敢說啊。


    沈彥修臉色微緩,起身把門關上,“這些話你在外麵不要胡說,聽到沒?”


    現在的風聲很緊,要是被人知道舒修和別人議論這個事情,別有心人知道了,一去舉報,不死也脫層皮。


    “我知道,我是那麽不靠譜的人麽?”舒修不滿的看著沈彥修,“而且我知道這個事情,還是聽何榮說的。


    他說最近聽到點風聲。


    我約莫著肯定是他在外麵采購的時候聽到了點什麽。


    就想著,如果上麵真的有什麽動靜,報紙上肯定能透露一二。


    你覺得我的想法對不對?”


    舒修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沈彥修,像是學生在等待老師的批判。


    “不錯。”沈彥修這次很幹脆的點頭,“報紙上確實能反映出一些上麵的想法,你這樣想是對的。”


    “所以我才想說把近幾期的報紙找幾份我研究下,我是想著如果咱們國家真的要進行試點推行,我想去試試。”


    舒修的眼中閃著光,是對生活的無盡希望。


    從小他就被教導一個道理,想要什麽東西,就必須膽大心細的去爭取。


    機會是等不來的,能站在頂端的人,從來都不是坐在那裏等待的人。


    他向來知道,機會隻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會有用。


    而且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他舒修從來都不甘於在上元村待一輩子。


    他要改變這個局麵,如果隻是靠著父母留下來的東西,他根本不用這樣。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他想要去的更高。


    他想要見識下小時候母親口中那個神奇的世界。


    母親說,未來的國家,會變得特別富有。


    隻要堅持,就能看到光明的未來。


    人們出行都會變得格外便捷。


    天上的飛機可以隨便坐,地上的火車跑的也快。


    母親說,未來的每個人隻要靠著自己雙手,都不會餓死。


    不用出門,飯菜就可以送到家門口。


    想買任何東西,不僅不需要票,甚至人家還給送上門。


    雖然舒修無法想象未來會是什麽世界,但是母親給他勾勒的藍圖足夠讓他對未來充滿期待。


    他想要站在頂端是迎接這個世界,所以才要抓緊一切機會。


    沈彥修看著舒修,看著他像是燃起的小火苗,雖然小,但是卻綿延不覺。


    “好,我辦公室裏就有,你去找一找,合適的就帶迴去吧。”


    隻要是舒修想要的,隻要不是做什麽壞事,他會不遺餘力的去幫助他。


    就像以前舒修的母親幫助他們家一樣。


    舒修聽到沈彥修這麽說也沒客氣,沈彥修辦公室的報紙都放在一處。


    東西都是被秘書整理好的,最新的是放在最上麵,倒是也方便舒修翻找。


    舒修沒拿太多,就是吧近期一個月的報紙包圓,就連今天送過來的報紙也沒放過。


    “你倒是不客氣,今天的我還沒來得及看。”沈彥修看著明顯空了一塊的報紙有點哭笑不得。


    “嘿嘿,你可以和辦公室說,讓她們把報紙先給你看看,再拿走嘛。


    我說話她們肯定不屑一顧,但是你說話,她們肯定是聽的。”


    舒修並沒有因為沈彥修的話把報紙放迴去,反而往懷裏又塞了下。


    忍不住搖搖頭,沈彥修倒也沒真的要迴來。


    “迴頭你抽時間去家裏吃飯,我媽好久沒見你,老是念叨你。”


    沈母確實念叨過很多次,說不知道舒修自己怎麽樣,不知道有沒有瘦,自己會不會照顧自己。


    自從舒修母親過世,沈母時不時想把舒修接到家裏。


    隻是每次舒修父親覺得不太好,實在忙的不行,才會把舒修丟沈彥修家裏。


    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後來一直到舒母過世,才算是往來的比較少了。


    後來舒父走了之後,舒修隻剩下自己一人,沈母就要把舒修接到自己家裏。


    隻是舒修那個時候已經大了,和去別人家裏比起來,他更想守著父母留給他的房子。


    沈母強不過舒修,隻能讓沈彥修時不時的叫舒修去家裏吃飯。


    舒修在外麵從來不說認識沈彥修,別人也都以為宰殺場是他後來找的門路。


    卻不知道,如果不是一開始沈彥修大開方便之門,沒人能從宰殺場弄到好處。


    兩人的名字都是雙方父母一起商量好的,字都是一樣,當時還開玩笑,要是一男一女就結個娃娃親。


    可惜生出來兩個臭小子。


    從小的時候沈彥修就喜歡管著舒修,天天追在他後麵讓他學習。


    舒修煩不勝煩,他從小就是坐不住的性格。


    除了他媽能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認字,別人還沒成功過。


    聽到沈彥修說到沈母,舒修的表情放軟了幾分,“知道了,改天抽時間去看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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