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時候,薑思爾已經讓陸淮也先迴去了,他的司機和特助都還在樓下,等太久也不太好。


    雖然兩人現在已經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但隻有身邊的人知情,經過考慮薑思爾並不想現在就官宣,所以兩人現在在大眾眼裏就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不能在大眾視野下有任何過分舉動,這是圈內人士的基本素養。


    ——


    “您找我什麽事?我剛剛在上樓,手機在包裏靜音沒聽到聲音。”薑思爾隨便扯了個謊,聽起來還算合理。


    蔣明知道她在撒謊,不過沒有拆穿的必要,她在做什麽和他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覃瀾那邊你真不打算過去?”


    薑思爾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一早在晚宴餐桌上他倒是沒有表達出什麽執念來,她還以為他並不關心這件事呢。結果這晚宴剛結束,估計他還在路上呢,就迫不及待的給她打來電話洗腦了。


    嘖嘖嘖。


    在她開口拒絕前,蔣明勸道:“你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以後想見她就沒那麽容易了。”


    “我完全可以不告訴你這件事,但我還是給了你這個機會,你要把握住。”


    “……”


    上位者的語氣總是令人不爽,光是隔著電話聽他的聲音,薑思爾都能腦補出他說話時欠揍的表情了。


    真想把鞋脫下來狠狠抽在他臉上。


    等她有一天不想混了,她一定要這麽做!


    “抱歉啊蔣總,我最近確定很忙,沒辦法專門抽出時間來跑十幾公裏去見她。她對我沒那麽重要。”


    “你就不想知道她找你做什麽?萬一是想和你聊聊過去呢。”


    聞言,薑思爾眉頭微挑。


    她聽出了蔣明話裏的暗示。


    她和覃瀾能有什麽過去啊,和覃瀾有過去的是她的父親。


    薑思爾並未因此動容,還是那句話:“抱歉蔣總,我確實沒有時間。”


    軟的不行,蔣明隻好來硬的。


    他直接搬出了兩人之後的合作,話裏話外都是威脅。


    薑思爾嘖了聲,想罵人忍了忍隻好問:“您怎麽就這麽好奇她找我說什麽呢?”


    “覃瀾找你八成不是算賬,她已經這樣了,找你宣泄再多也改變不了現狀。她蹲局子是注定的事,找你大概是想拜托你幫她處理其他事。”


    “她身邊不是有專業人士嗎?”


    蔣明:“都被我買通了。”


    “……”薑思爾噎住。“那她猜到我和你也有合作,怎麽可能還會相信我。”


    “萬一她那裏有你想要的或是想知道的東西呢。”覃瀾既然選擇找到薑思爾,那就說明她有一些把握可以讓薑思爾為她所用。


    這個把柄,大概和薑思爾的父親有關。


    “去看看吧,我比較好奇她究竟還留了什麽後招,居然還試圖掙紮。”


    薑思爾沉默下來,剛被吻過的唇緊緊抿住,臉頰上熱意也已經退去。


    “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複。”


    “好。”蔣明沒糾纏,見勸說起了效果,很快就掛了電話。


    ——


    薑思爾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今晚卻失眠了。


    次日早上開會,她整個人也完全不在狀態。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老高看了她一眼,默默出來主持大局。等結束後等其他人散了,才問她:“你昨晚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怎麽,和陸老師……有進展?”


    這兩人最後一起迴去的,又剛剛正式在一起,很難不擦出點火花啊。


    不過他看了陸淮也的行程,對方昨天晚上直飛的新加坡拍攝廣告,沒有留宿。


    哎,可惜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薑思爾臉頰漸漸有了一絲熱意,但不至於像昨晚那般麵紅耳赤,讓人瞧見就知道有情況。


    “你怎麽這麽八卦。”薑思爾喝了口咖啡提神,“我沒睡好是因為其他事。”


    “嗯?”老高皺眉,“還能有什麽事能讓你睡不好的?”


    薑思爾的睡眠質量公司上下無人不知,她早上踩點上班大家早就習慣了。


    別人遲到可能是因為昨晚熬夜睡得晚,薑思爾遲到完全就是因為怎麽睡都睡不夠。


    一般來說,薑思爾睡覺的時候是雷打不動,他們打電話都打不進去,之前登門敲門她都沒醒過。


    這個年紀有這樣的睡眠質量真的很讓人羨慕了。


    她可不像是會失眠的人。


    在她的人生字典裏,沒什麽比睡覺更重要的事情了。


    天塌了也得等她睡醒了再頂著。


    “公司最近好像也沒什麽值得你煩心的事兒吧?”一切都很順利且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


    特別是馬上要和蔣氏合作了,可以說是喜事連連。


    思來想去,老高隻能想到一個可能:“蔣總那邊要撤資?”不合作了?


    “不是。”薑思爾搖頭,“是我自己的私事。”


    老高明白了。


    八成又是覃瀾。


    這種事,他不好評價什麽。


    老高歎了口氣,輕聲說道:“為了別人這麽苦惱,可不是你的作風。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不要這麽糾結對錯。”


    薑思爾坐在椅子上沒動,片刻,她把冰美式喝完,空了的杯子被她輕輕一拋砸進垃圾桶。


    “那我下午請個假,出去一趟。”


    這次老高沒像往常那樣阻攔她罷工,“讓小劉跟你一起吧。”


    餘果因為請假迴了老家,要明天才迴來。


    “不用了。”薑思爾起身衝他笑了笑,“我自己可以。”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


    老高嘴上不說,可心裏還是擔心她的。


    “下班前吧,應該也用不了多久。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


    白栩下午來公司找了一圈沒碰到薑思爾,問了老高才知道她下午請了假。


    “請假?”白栩情商向來不高,凡事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幹什麽去了?她怎麽現在隔三差五就罷工啊,可頌是要倒閉了嗎?”


    老高噎住,看他是藝人的份上才沒教訓他。“她家裏有事,估計下班前能迴來。”


    “她不在你找我也一樣。”


    “那怎麽能一樣。”白栩撇嘴。


    “什麽事我都能給你解決!”


    “……你?”白栩上下打量他一眼,“我哥找她談戀愛,你確定要替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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