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薑思爾合上文件,表情沒什麽變化。老高和她對視一眼,以為她沒當真,有些著急,“不開玩笑,那個男的可小心眼兒了!這種事他真的能幹得出來!他就一心想要報複我老婆,想拆散我們兩個!”


    “我就害怕因為我們的事影響到咱們公司。當然了,這也是你嫂子的意思。我們已經商量過了,她也打算辭職了,我們想借著這個機會去環遊世界。正好避避風頭。”


    “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嘛。”


    “正好我也累了。”


    薑思爾:“你說的這不都是我的台詞?”


    老高說兩人不同,“我是認真的。”


    “我之前也是認真的啊。”薑思爾撇嘴,“也沒見你同意過一次。”


    老高:“……”


    頓了頓,玩笑話過後,薑思爾嚴肅起來,正視眼前這個問題。


    “你要是想帶嫂子去度假,我可以答應。”


    老高總覺得她後麵有個“但是”在等著他。


    “但是……”


    果不其然。


    老高嘴角抽動,洗耳恭聽。


    “我不同意你離職,也沒辦法給你批長假。最多一周,這是我的極限了。”


    “這……”


    薑思爾哎了聲,打感情牌:“你也不行等你假期結束後,迴京第一件事就是參加我的葬禮吧?”


    老高:“……”


    “沒開玩笑,你要是不在,我一個人真扛不住這麽多工作。真的,最多一周,多一天都沒得商量。”


    老高有些別扭,“一周不行。他還要在京市待很長一段時間,沒準定居呢。”


    “所以啊,你說今後還會迴來,他要是一直不走,你難不成也一輩子不迴來?”薑思爾攤手,一副不理解的模樣,“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更何況也沒有躲的必要啊。你八抬大轎娶迴家的老婆,不偷不搶,怕他做什麽?”


    “你要是真的想離開,如果是自願的,發自內心的不想做這份工作了,那我可以同意。可你不是,所以我沒辦法點這個頭。”


    “你問問你自己,真的甘心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公司為了我著想,你覺得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軌,不想添亂。我知道的。”


    老高當然不甘心,他野心不大,但不代表沒有。


    可頌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沒有走,這個時候當然更不可能主動放手。


    “一個合作而已,不要就不要了唄。”薑思爾知道他的顧慮,所以故作輕鬆免得他內疚。財大氣粗的揮揮手:“咱這麽大的企業,還這差點兒啊?”


    “可是……”老高欲言又止。


    可頌現在內部什麽情況,他們兩個心裏都清楚。這次的合作必須要進行下去。


    “放心。”薑思爾給他吃了顆定心丸,“我們不是非喬氏不可,還有後路供我們選擇。”


    “真的?”


    老高不信,“你別是為了哄我留下來騙我的。”


    “我是那種人嗎。”薑思爾白了他一眼。


    對此,老高沒有過多評價。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後路是?”


    “你總得說個名字出來,不然我怎麽信啊。”


    有個屁的後路啊,話都說出去了,薑思爾這會兒也隻能努力圓謊,隨便在腦中拎出來一個名字:“就,你聽說過的,嗯……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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