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薑思爾去了趟衛生間,餘果被她留在了陸淮也身邊。


    薑思爾剛要推門出去,就聽到有人從外麵進來,高跟鞋輕敲地麵,水龍頭被人打開,水聲下,兩人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這裏沒人吧?”


    “沒有,我剛剛留意了,沒人往二樓來。他們都在一樓的衛生間。”


    隔間內,薑思爾眉頭一挑,巧了,她是個例外。


    “東西都拍到了嗎?”


    “拍到了,你看這張,正好是錯位圖,都不用p了。你說賣給哪家好呢?”


    薑思爾覺得無聊,打算走人。


    “陸淮也的料,應該很搶手吧?”


    “……”推門的動作頓住,薑思爾眉頭一擰,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這料是假的,咱們不會被陸淮也找上吧?”


    “什麽假的,都說了是錯位圖,我們怎麽知道是錯位還是真的。”


    “有道理。”


    “而且陸淮也新簽了公司,可頌一出事和死了一樣安靜,不會怎麽樣的。”


    “……”薑思爾推開隔間門,“嘭”的一聲,門板輕輕撞上隔壁的門。


    身後突然傳來聲響,正在洗手台前翻看照片的兩人嚇得後退一步,待看清出來的人是誰後,兩人手一抖,手機差點掉進洗手池。


    薑思爾微微卷起一塊袖口,表情無辜掃過她們兩個,語氣溫柔:“我想洗個手可以嗎?”


    “啊……可以可以。”兩人一左一右散開,迅速讓出地方。


    二樓的衛生間隻有這一個洗手池。


    趁薑思爾彎腰洗手,兩人隔著她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到底聽沒聽到啊?】


    【你看她向聽力有障礙的樣子嗎?】


    鏡子前,薑思爾緩緩抬頭,通過鏡子看了眼旁邊的兩位“門神”,笑著開口:“二位是哪家公司的,好像是生麵孔,之前沒見過。”


    “額。”


    另一個反應迅速,隨口報上了今天參加拍賣的一個不知名影視公司。


    “哦,王總的公司啊,我剛才還和他打了個招唿,當時怎麽沒看到你們?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兩人驚歎薑思爾居然連一個小公司都認識。


    薑思爾關上水龍頭,直起身,“嗯?怎麽不說話啦?”


    “對不起對不起薑總,我們兩個不是這個公司的,我們其實是陸老師的粉絲!今天跟著工作人員混進來的。”


    “陸老師?”薑思爾一笑,“原來如此。沒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謝謝薑總!”


    薑思爾拿著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輕聲問道:“對了,陸老師下周的生日會你們想參加嗎?我可以邀請你們。”


    “好、好啊!”兩人點頭。


    薑思爾把手裏的紙團成團丟進垃圾桶,轉身時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不好意思我記錯了了,陸淮也的生日在下半年。”


    “……”


    場麵一度很尷尬。


    薑思爾:“兩個選擇。照片刪掉,或者我通知安保。”


    在一片靜默聲中,薑思爾替他們做出了選擇。她伸出手示意。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認命的將手機交到她手裏。


    薑思爾看了看她們相冊裏最新的幾張所謂的“錯位圖”,都是陸淮也和她的。


    嘖。


    一看就是黑粉。


    不知道是哪個對家的粉絲。


    刪完返迴的時候,薑思爾不小心從相冊退迴到了手機桌麵,看著壁紙上熟悉的男生,她挑了下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錢芳帶你們進來的吧。”


    下一秒,對方心虛的搶走了手機。


    薑思爾沒聽她們的解釋,也不想浪費時間。“其他地方我就不看了,你們拍的是什麽樣的照片我心裏有數,如果我在其他平台上看到同樣的照片,我全部會默認是你們發出去的。”


    “今日參加拍賣,哪怕是工作人員也會有登記。如果我到時候查不到你們兩個,我會直接從關旭陽那邊下手。他之前是我的藝人,我手裏有他出道至今的所有黑料。”


    “!”


    “好了。”威脅完,薑思爾衝她們笑了笑,又變成了剛才那個平易近人的溫柔模樣。“希望我們不會有再見麵的那天。”


    ——


    收拾完這兩個,就該收拾錢芳了。


    薑思爾趕迴會場時,場內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


    環視一周,她走到陸淮也麵前,但話是對旁邊的餘果說的,“你先帶陸老師迴車上,我再去社交一下。”


    “你去哪兒?”陸淮也抓住她的胳膊。


    薑思爾拿著手機輕輕隔開他的手,剛剛兩人說個悄悄話都被有心人拍照利用,現在拉拉扯扯的豈不是更說不清了。


    “注意距離。”她遞給他一個眼神,“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伴手禮拿兩份迴去。”


    “……”


    趕走陸淮也,薑思爾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朝不遠處正在和旁人攀談的女人走去。


    “芳芳~~”


    薑思爾一嗓子叫住錢芳,錢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臉驚恐的迴過頭。


    她有預感,準沒好事。


    剛要裝作有事先溜,身後一隻手直接搭上了她的肩,看似親昵的動作,實則是將她牢牢控製在原地。


    錢芳吸了口氣,手裏的高腳杯跟著一晃。


    要完。


    “哎呦,小薑總還沒走啊?”旁邊的人好奇她居然還在。


    “沒呢,這不等我們芳芳呢嘛。”薑思爾將頭靠在錢芳肩上。


    在旁人看來,這兩人不和的謠言不攻自破。


    這看著還像是一對好姐妹的樣子啊。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對方很眼力見兒,薑思爾和對方道別,攬著錢芳轉身離開會場。


    轉身的一瞬間,兩人臉色皆是一變。


    “你幹什麽?”錢芳壓低聲音。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薑思爾咬著後槽牙,“錢芳,背刺這種戲碼你到底要玩幾次?上癮了是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信不信我當著這些人的麵,像上次一樣,把你手裏的香檳扣到你頭上。”


    “你敢!”


    她笑著威脅:“大姐,你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試圖激怒一個瘋子。不然我會把酒杯一起砸在你頭上。”


    錢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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