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隨即對房玄齡說道:“房叔,詩詞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


    我還是先說一下這香皂的用處,這香皂用來洗臉洗澡,也可以用來洗衣服。


    不僅洗的更加幹淨,衣服上還會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房玄齡拿起一塊茉莉香皂,放在鼻尖嗅了嗅,滿臉陶醉,讚道:“果然好香。”


    於是命人打了一盆水,親自實驗了一番。


    看著兩隻幹幹淨淨的小白手,指紋和指甲縫裏麵再無一絲墨跡。


    驚奇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老夫以前淨手後,手上總是粘有一絲墨跡,沒想到這香皂洗的這麽幹淨。”


    白羽見房玄齡喜歡香皂,於是嘴角上翹微微一笑,給了房玄齡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房叔,用這香皂不僅可以用來洗手,洗澡更幹淨、更光滑……”


    “哦……哈哈哈……”房玄齡看到白羽眼神頓時了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房玄齡對於白羽送的香皂很滿意,與白羽聊天也很暢快。開口問道:“羽小子,不知你今日來尋老夫何事?


    我若力所能及,定幫你辦成。”


    於是,白羽便將白大刀與殷淑娟的事情,和房玄齡細說了一遍。


    是請房玄齡前去鄖國公府,探探殷小姐是否對白大刀有意。


    如若殷小姐有意,便請房玄齡給做媒,促成這段姻緣。


    房玄齡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


    當聽白羽讓自己去殷府,探探殷小姐是否對白大刀有意,雙眼立即大睜。


    滿臉驚訝的看向白羽,又看了旁邊老神在在的馬三保一眼。


    張口結舌道:“我……我說羽小子,


    你馬叔可曾將殷小姐的情況告訴你,那……那殷小姐……可……”


    白羽知道房玄齡說的是殷小姐的身高,隨即說道:“我知道,不就是殷小姐長得有點高麽,那根本不算事兒。


    隻要殷小姐同意這麽親事就行,這件事還要勞煩房叔多費心。”


    房玄齡見狀,也不再多說,立即答應去鄖國公府一趟。


    說罷,命管家去準備馬車,馬上就去鄖國公府。


    本來房玄齡是想讓白羽和馬三保在家等消息,自己去鄖國公府就是了。


    鄖國公府就在永興坊,與自家所在的崇仁坊挨著。兩府相距不到五裏,有半個時辰也就能夠迴來了。


    白羽卻是要陪房玄齡一起去,說自己在門口等著便是,正好也認認門。


    很快,馬車便來到了鄖國公府門口。


    房玄齡從馬車上下來,手裏拎著白羽交給自己的四個小盒。


    鄖國公府門房見到房玄齡,立即上前躬身施禮,說道:“小人見過梁國公。”


    房玄齡一擺手,說道:“勞煩去向殷相迴稟一聲,就說喬來訪。”


    門房立即迴府裏稟告去了,不到盞茶時間就出來,帶領房玄齡進府去了。


    白羽坐在馬車轅上,細細打量著鄖國公府大門。


    心中暗道:果然是一等國公府,比房府大門的門釘都多了兩排。


    房玄齡進入鄖國公府,見到殷開山後,直接道明了來意。


    殷開山聽後雙眉緊蹙,沉吟不語。


    片刻後,才開口說道:“玄齡啊……


    此事我早已知曉,當日小妹去淨月寺上香,途中馬匹受驚翻車,被功德伯所救。


    前日,小妹又派巧娘去功德伯家中,送去了親手縫製的衣服。


    可是這些事情,小妹隻道被功德伯所救,送衣服隻道是報答救命之恩。


    至於……小妹心中所想,我也不好過多追問。


    你也知道小妹這些年受苦了,我擔心她……再為情所傷。哎!”


    房玄齡聽後,不由得想起殷小姐的往事,也長長歎息了一聲,“哎……”


    隻聽殷開山繼續說道:“玄齡啊,這件事,我還需向小妹細細詢問一下。


    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妹妹。”


    片刻後,殷開山一臉輕鬆的迴到客廳,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


    來到房玄齡麵前,說道:“我妹妹有幾句話問你,你隨我來……”


    說罷,便將房玄齡帶到了另一間客廳。


    隻見大廳中央擺放著一道巨大屏風,屏風麵乃是白色絲綢。上繡山水畫和花鳥畫,中間兩幅正是喜鵲登梅報喜圖。


    這種絲綢屏風最大的一個功用,就是從裏麵可以看到外麵,而外麵卻是看不見裏麵。


    屏風旁站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丫鬟,不是別人,正是前天與白羽有一麵之緣的巧娘,也是殷淑娟的貼身丫鬟。


    殷開山進門就說道:“妹妹啊,我將房喬帶過來了。


    你有什麽話需要問他,直接問就是。


    府裏還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就先去忙了。”說罷,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客廳內就剩下殷淑娟主仆以及房玄齡,中間相隔一道屏風。


    隻聽殷淑娟說道:“巧娘,給梁國公上茶。”


    巧娘立即答道:“是,小姐。”便轉身去端茶盤。


    房玄齡急忙開口說道:“殷小姐,不必多禮。


    我們殷房兩家乃是世交,我如今又與殷相乃是同僚,無須客氣。


    不知殷小姐找房某,有何事詢問?


    房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廳內頓時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殷淑娟說道:“梁國公,剛才大哥所說可是真的?


    功德伯真的請你來提親?他不嫌棄我是不祥之人,也不嫌棄我的身高。”


    房玄齡慢慢放下手中茶杯,看向了屏風。


    雖然不曾看到殷淑娟的麵,也能從話語中感覺到對方激動的心情。


    立即說道:“房某所說句句屬實。


    若殷小姐不信,我這便請逍遙侯來此。


    逍遙侯陪同房某一起來的,如今正在貴府門口等候消息。”


    殷淑娟聽後,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脫口而出,問道:“真的?”


    殷淑娟早已派人打聽清楚了,白大刀的家庭情況。得知白羽乃是三年前被白大刀救迴家,並收為了義子。


    白羽自小拜世外高人為師,乃是孫思邈的師侄。有一身神奇的醫術,曾經救過平陽公主的性命。


    獻水車有功,被皇上封為藍田縣子。


    一個月前,白狼穀與突厥大戰,立下戰功,被加封為逍遙侯。


    聽到逍遙侯與房玄齡一起來提親的,頓時激動不已。


    嘴角上揚,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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