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


    “小皇嬸!”


    經過一夜的奮戰剛剛睡下的燕守疆和薑蘊,在聽石頭簡明扼要的轉述了燕子卿的話以後,果然各自爬起來穿上了褲子。


    隻是和燕守疆的神清氣爽不同,薑蘊看上去卻好似被吸幹了陽氣的女鬼,不僅臉色白的嚇人,就連兩個眼眶也帶著明顯的青色。


    果然,即便燕子卿人生剛剛經曆了重大的變故,可驟然看到薑蘊這個鬼樣子,還是控製不住的嘴角抽動了幾下。


    “小皇嬸,你怎麽看上去比我還要慘不少呢……”


    薑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隨即又滿臉擔憂的拉著她坐下。


    “子卿,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燕子卿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有幾次處甚至可以看見裏麵的骨頭,她連忙吩咐下人去前院請慕容當歸,“慕容神醫呢,他醒了嗎,快請他來給子卿處理一下傷口!”


    燕子卿按住眼瞅著又要暴走的薑蘊,“小皇嬸你淡定些,本宮已經沒有慢慢疼了……”


    就在燕子卿和薑蘊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燕守疆已經親自泡好了提神醒腦額濃茶,施施然放在了薑蘊手邊,這才蹙眉看向燕子卿說道:“說吧,到底怎麽迴事?”


    燕子卿目瞪口呆的看向燕守疆,“小皇叔,你有沒有人性,連茶水都隻有小皇嬸一個人的份?”


    燕守疆淡淡道:“你身上有傷,不易飲濃茶,再說了,你現在不正喝著茶嗎?”


    燕子卿低頭看向麵前還冒著熱氣的茶,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委屈便湧上心頭。


    她哽咽著向兩人說了她和燕子訣是如何去了安州外祖家,又是如何被燕帝以皇後病重的理由哄騙了迴來,燕子訣是如何被扣在了宮裏,自己又是如何殺出重圍,來到了攝政王府。


    這會兒,慕容當歸也頂著兩個烏青的眼眶走了進來。


    燕子卿一愣,幹巴巴的說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麽都一晚上沒睡啊……”


    慕容當歸情緒很是低落,沒有理會燕子卿的調侃,沉默著替她處理了傷口,隨即轉過身看向正在淡定喝茶的燕守疆,眼底閃過片刻的猶豫。


    燕守疆輕輕吹了吹手裏的茶盞,平靜道:“慕容神醫有話便直接問吧。”


    慕容當歸囁嚅了幾下,終歸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關於慕容當歸的異常,薑蘊不是沒有看見,隻是想著到底是燕子卿的事比較緊急,便想著等到安置好燕子卿後,再找個機會詢問慕容當歸。


    她猶豫的看向燕守疆,“王爺,最近宮裏可有什麽異常?”


    “並無。”


    燕子卿急忙道:“可我母後……”


    燕守疆意有所指:“本王說過了,宮裏並無異常。”


    燕子卿還想追問什麽,薑蘊卻已經反應了過來,“所以王爺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並沒有病重?”


    燕守疆沒有直接迴答薑蘊的問題,而是含笑看向兩人,“你們可還記得趙太醫?”


    薑蘊忙道:“是同咱們去淮南的趙太醫?”


    “沒錯,當初從淮南迴來後,本王便向皇上請旨,提拔趙太醫為太醫院醫正。”


    燕守疆繼續道:“十日前,趙太醫派人傳話,皇上以皇後體寒為由,將其送去玉清池療養。


    甚至皇上還特意指派了趙太醫隨行,為皇後調理身子。”


    聽到燕守疆這樣說,薑蘊了然的點了點頭。


    【也對,我也是急昏了頭,都忘了之前在小說裏,皇後也是皇上心頭上的白月光呢,即便後來皇上知道了子卿和二皇子都非他親生,他也沒舍得動皇後一根汗毛。】


    燕守疆蹙眉,不顧燕子卿在場,直接問薑蘊道:“什麽叫白月光?”


    薑蘊一怔,隨即俏皮笑道:“白月光啊……我對於王爺來說,就是王爺的白月光啊~”


    “這樣啊……”


    燕守疆將自己代入燕帝的視角想了一下,然後轉頭斬釘截鐵的對燕子卿說道:“你母後不會有事的,他的目標隻是你和二皇子,或者說,隻是二皇子。”


    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


    薑蘊卻隱隱的覺得,燕帝的異常一定同燕子鈺和薑儀有關。


    這兩個人已經在她生活中消失了太久,久到她幾乎已經忘了,這本書原本的男女主便是燕子鈺和薑儀。


    “王爺,你可有三皇子和薑儀的消息。”


    燕守疆笑著誇讚道:“蘊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燕守疆和薑蘊不斷的說著隻有兩個人明白的話題,把一旁的燕子卿急得直打轉。


    “小皇叔,小皇嬸,你們兩個究竟在打什麽啞謎,能不能過來多少顧及一下我這個死裏逃生的人啊!”


    “可以。”


    燕守疆起身扶起薑蘊,側身對燕子卿說道:“你若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那便跟緊本王!”


    很快,燕守疆便帶著薑蘊和燕子卿到了王府的水牢。


    水牢終日不見日光,空氣中滿是帶著腐敗氣味的水汽,薑蘊從袖口掏出手帕遞給燕子卿,兩個人緊緊的用手帕捂著鼻子,這才勉強沒有吐出來。


    一直走到水牢深處的一個牢房門口,燕守疆示意兩人在門口等著,隨後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牢房裏是一個足五米寬的水塘,水塘裏暗埋著一個類似蹺蹺板的裝置,蹺蹺板的兩頭分辨站著燕子鈺和薑儀。


    隻見兩個人的雙手都被吊在腦袋上方,隻有雙腳踩在蹺蹺板的兩頭。


    此時薑儀早就隻剩下了半口氣,和她比起來,燕子鈺的狀態倒是要好上不少。


    燕守疆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哼,看來這女人對老三來說也沒有那麽重要嘛!


    其實這水牢之所以設計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瓦解受審之人對彼此的信任的。


    蹺蹺板的兩頭各自站著一個人,隻要有一個人甘願犧牲自己,主動放開吊著雙手的繩子,讓重力全都集中在他那頭的蹺蹺板上,那站在另一頭的人便可以免去汙水沒頂的折磨。


    可人往往都是自私的,凡是被關到這間牢房的人,不管之前關係如何緊密,到了最後都會因為自私而彼此反目。


    就如同眼前的燕子鈺和薑儀,燕子鈺為了自己一味的讓薑儀犧牲,不斷的付出,自己卻樂享其成,卻從沒想過,一直浸泡在汙水裏的薑儀該有多麽難過……


    燕守疆嘴角微微上揚,“老三,剛剛宮裏傳出消息,永樂和老二被皇上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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