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守疆發出的信號,燕子卿和石頭火速結束了戰鬥,以最快的速度帶著眾人尋了過來。


    慕容當歸在燕守疆的示意下,給眾人統一服用了毒瘴的解藥,便五味雜陳的頂著各色目光隨眾人離開了他生活了幾十年的醫穀。


    在最後離開醫穀之前,慕容當歸親手毀了醫穀的機關,機關盡毀的瞬間,在醫穀彌漫了十幾年,曾阻攔了無數人去醫穀求藥的毒瘴也逐漸開始消散。


    不出三日,醫穀便將徹底暴露於世人的眼前,而這,也正是宣告了醫穀的幻滅。


    燕守疆親自下令讓血鴉樓的眾人自行離去後,便帶著剩下的人啟程迴到了淮南。


    薑蘊初到淮南之時,正值臘月,如今再次進入淮南城,竟然已經開春。


    如今的淮南城,在段千山的領導下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那些患病的百姓在有了解藥後,也逐漸康複了起來。


    段夫人在看到慕容當歸也在他們的隊伍,經過短暫的驚訝過後,便親手做了一身藍底萬福錦袍,趕在他們離開那天親自送了過來。


    雖然明知眼前之人早就不是什麽四五歲的孩童了,可隻要一看到他,段夫人心頭就難以遏製的冒出一絲苦澀。


    她親手將錦袍遞到慕容當歸手裏,溫柔的笑道:“多謝慕容神醫拯救了我夫君和淮南百姓。我也沒有什麽銀票,便隻能親手為你做件衣服。


    畢竟往後你隨著王爺和薑側妃他們進了京城,在穿成這個樣子,恐怕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慕容當歸原本還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好似對段夫人的衣服絲毫不感冒。


    但在聽到會給薑蘊帶來麻煩以後,立刻便換了一張臉,拿過錦袍直接就手忙就亂的換了起來。


    好在他原本穿的就是肚兜和褻褲,如今隻是在外麵多穿了一件外衫,否則他恐怕會直接把自己脫光了換。


    薑蘊好笑的看了慕容當歸一眼,收迴視線看向段夫人。


    “段夫人,你之前說願意讓你家段大人辭了官職,迴到京城,可是真是?”


    “自然是真的!那比黃金都還要真!”


    不提黃金還好,一提到黃金,薑蘊就想起了那白白打了水漂的五千兩黃金。


    早在他們到了淮南的當日,燕守疆便讓石頭抬來了五千兩黃金。


    若是銀票倒還好說,可那卻是實打實的黃金!


    要在短時間內取出這樣一大筆黃金,不知道石頭連夜搜刮幹淨了多少錢莊才能辦到。


    當時距離係統給出的十日期限僅剩一天,薑蘊甚至顧不上思考,一會要怎麽解釋這五千兩黃金的突然消失,便直接喚出了係統。


    於是,滿滿當當一大箱的黃金,就這樣在薑蘊的眼皮子底下,眨眼間就隻剩下了一大箱。


    而隨著黃金的消失,進度條的右上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背包的圖標。


    薑蘊用意識觸碰圖標,隻見眼前竟憑空出現了一個一立方米的倉庫!


    薑蘊頓時福至心靈,直接試著用意念將桌上的茶壺放進了空間。


    這也太方便了吧!想要放取根本都不需要動手,隻需要用意念操作就行!


    她不由得在心底幻想,若是她有了足夠的錢,是不是就能解鎖更大的儲物空間,那往後若是有機會進宮,是不是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開啟0元購了?


    隻是這個時候的薑蘊還不知道,這個機會會來的如此之快。


    薑蘊迴過神來,拉著段夫人的手笑道:“聽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


    我已經和王爺提過了,你且和段大人在這兒好生等著,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有好消息傳迴來了!”


    聽到薑蘊這麽說,段夫人喜出望外,自然又是好一頓的道謝。


    告別段大人兩口子和自發前來送行的淮南百姓,一行人便趁著天色還早,踏上了迴京城的路途。


    同來的時候一樣,薑蘊自然還是和燕子卿坐在那輛超豪華的馬車裏。


    天氣漸漸迴溫,沒了流民的威脅,她也終於有機會打開車窗,好好看一看這一路沿途的風景。


    燕子卿大大咧咧的躺在一旁,有些出神的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風景。


    “咱們來的時候還是臘月,正是冷的時候,沒想到等到迴去的時候,居然都開春了。”


    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還是本宮第一次沒有參加宮裏的除夕宴呢!”


    薑蘊打趣道:“怎麽,感覺有些遺憾?”


    燕子卿剜了她一眼,“那有什麽可遺憾的,本宮可不想大過年的坐在那兒看一群虛偽的女人矯揉造作!”


    薑蘊想到在現代,每到逢年過節時候的團建聚餐,似乎總也免不了一樣的場景。


    男同誌們三杯白酒下肚,不是吹牛就是吹水,女同胞們則是早早就準備好新年戰袍,一邊互相恭維,一邊暗暗比較。


    她苦笑道:“原來就算是公主,也免不了應付這種場麵啊。”


    燕子卿頗有同感,“就算是公主又能怎麽樣,就是我父皇母後,也不得裝出一副欣賞的樣子嗎?”


    她不屑的撇了撇嘴,“實際上誰願意思年年看那些沒有心意的節目,聽那些換湯不換藥的賀詞,關鍵是,你光聽不行,你還得裝出一副滿意欣賞的樣子來!”


    “往年裏啊,尤其是你那個嫡姐,那麽多名門閨秀,屬她能蹦躂,不就是會談個琴跳個舞嗎,還顯擺個沒完,當誰不會似的!


    哦對了,你說過年那多冷的天啊,她每次都就穿一身單衣,凍的那臉,白的跟鬼一樣,那張嘴還哥哥哥哥叭叭個沒完,她當自己是雞啊,整天咯咯咯!”


    說著說著她,燕子卿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一骨碌爬起來,奸笑著湊到薑蘊旁邊,像個饞魚的小貓一樣,不停地扒拉著薑蘊的袖口。


    “對了,小皇嬸,之前紅袖不是說父皇把燕子鈺那個蠢貨和你家那咯咯雞關籠子裏了嗎?”


    燕子卿一臉興奮,“那等咱們迴去以後,你家那心高氣傲的咯咯雞是不是就成小妾了,還是那種能隨意發賣打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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