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輕輕關上薑蘊的房門,轉頭一臉擔憂的對雲錦說道:“也不知道怎麽了,小姐好像越來越能睡了,這兩日即便是醒著,也總是懶洋洋的,甚至都不願意下地一步……”


    雲錦也是一臉擔心大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緊鎖,“可是荊穀主日日給咱們家小姐請脈,也沒說小姐的身體什麽不妥啊……”


    紅袖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確保沒人會偷聽到她們說的話,這才湊到雲錦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我總結的荊穀主看向咱們小姐的眼神怪怪的,而且你沒發現嗎,慕容神醫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咱們小姐了……”


    雲錦嚴肅道:“你是說……荊穀主可能有問題?”


    紅袖點了點頭,“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嘛!要不我悄悄去找慕容神醫,讓他親自來給咱們小姐看看?”


    ”也好,趁著現在荊穀主不在,你快去快迴!”


    紅袖一溜小跑就衝著的住處跑去,到了慕容當歸的住處卻發現大門緊閉,很明顯現在慕容當歸並不在家。


    醫穀那麽大,她又不知道平日裏慕容當歸常去哪些地方,況且還得防著隨時可能迴去找薑蘊的荊穀主。


    無奈之下,紅袖隻好從懷裏摸出她心愛的小賬本,忍痛撕下一頁,給慕容當歸留了一封短信,沿著門縫塞了進去。


    隨後,她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這才依依不舍的迴到了小木屋。


    紅袖前腳剛剛迴去,荊芥飛後腳便跟了進來。


    紅袖和雲錦麵色一凜,連忙福身問了個好。


    荊芥飛麵色如常,和善的對兩人笑了笑,“蘊兒今日怎麽樣了?”


    紅袖為難的皺著眉:“我家小姐還是老樣子,一天裏有大半時間都睡著,可能……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吧……


    荊穀主,不好意思,恐怕又要讓您白跑一趟了……”


    紅袖一臉歉意,最近兩日因著薑蘊總是在睡覺,荊芥飛又是男子,不好總是在她睡覺的時候進去打擾,因此已經空跑了好幾趟。


    荊芥飛笑道:“無事,本穀主原本也隻是順便來看看她,既是在睡覺,那便罷了,等什麽時候她醒了再來看也是一樣的。


    你們也不必擔心,能睡是好事,這說明她的身體正在快速的修複,對她來說,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機遇呢!”


    紅袖和雲錦都笑著稱是,閑聊了幾句薑蘊的飲食狀況後,便恭恭敬敬的將荊芥飛送走了。


    隻是在她們兩個看不到的地方,荊芥飛通過挪動地麵上的石頭,打開了一個暗道。


    他眼底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順著暗道一路往前走。


    約莫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暗道的盡頭,一道暗門赫然出現在眼前。


    荊芥飛按捺著激動的心情,輕輕翻轉暗門,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一個清麗典雅的房間內。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穿著月白錦袍,烏發如雲的少女正闔著眼,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這居然是薑蘊的房間!


    “雪兒,自從當初你偷偷跑掉以後,你不知道大哥哥心裏有多難受……”


    “好在你還給大哥哥留下你的女兒,當初你沒能做到的事,那就讓你的女兒替你做完吧……”


    荊芥飛躡手躡腳的抱起床上還在熟睡的薑蘊,轉眼間便通過暗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慕容神醫看到紅袖留下的紙條趕來時,三人這才發現薑蘊已經不在房間了。


    慕容神醫的小臉一陣嚴肅,冷聲質問兩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紅袖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我……我不知道啊……小姐明明就沒有離開過房間的,怎麽會突然消失了呢……”


    “小姐應當消失有一會兒了。”雲錦摸了摸榻上薑蘊原本躺著的地方,憂心忡忡道:“被窩裏一片冰涼,這……”


    慕容神醫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誰來告訴本神醫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紅袖抽抽搭搭的說道:“慕容神醫,我家小姐最近一直特別容易犯困,一天裏除了泡藥浴的那兩個時辰以外,幾乎一直在睡覺……”


    “等等,你說什麽,泡藥浴?什麽藥浴?”


    “是……是荊穀主為我可能小姐準備的,說是……對她身體好……”


    慕容神醫突然想到了什麽,瞬間變得臉色蒼白。


    他磕磕絆絆的問道:“你們小姐……是不是從泡藥浴開始以後,才逐漸出現嗜睡的症狀的?”


    紅袖細細想了想,突然驚唿出聲:“是……的確是這樣……而且……而且我們小姐的小日子也晚了有半個月了!”


    “什麽?”


    “什麽?”


    雲錦和慕容神醫同時發出一聲驚唿,紅袖也自知自己犯了大錯,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我……我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小姐剛剛壞了身子,這又是藥浴又是失蹤的,她那身體哪兒受的了這個啊!”


    “紅袖!”雲錦突然僅僅抓住紅袖的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是荊穀主!”


    “一定是荊穀主將小姐帶走的,荊穀主他日日都給小姐診脈,若是小姐月事遲了半個多月,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雲錦一語道破了真相,“荊穀主既然早就知道了小姐有了身子,卻隻字不提,還不停的讓小姐泡藥浴……那藥浴……一定有問題!”


    聽到這一熟悉的操作,鬼麵神醫難以抑製的感到害怕,他低聲罵道:“既然小丫頭的身體早就出現了異常,為何知道今天才去告訴本神醫?”


    他看似是在怒斥紅袖和雲錦,實際上卻是在狠狠責怪著自己。


    都怪自己過於膽怯,這才聽信了大師兄的鬼話。


    他居然真的以為小丫頭是因為和離一事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見他,就是為了不刺激到小丫頭,他才一直避著小丫頭,以至於沒能及時發現大師兄的陰謀。


    相比起紅袖來,雲錦還要沉穩一些。


    她伸出手臂攔住正要離開的慕容神醫,厲聲問道:“慕容神醫,你知道荊穀主要對我們小姐做什麽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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