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和石頭麵麵相覷,各自雙手插兜,守在垂花門外吹著冷風。


    書房內,燕守疆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薑蘊,穿著打扮倒是中規中矩,同京城中的其他貴女沒有不同,就是那張臉,未免太過妖豔了一點。


    一點都不像好人家的姑娘。


    “昨天晚上,你到底對本王做了什麽?”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來興師問罪了吧!大哥,我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能對你做什麽啊,我昨夜因為那狗係統暈的死死的,直到早上才被你的人一桶熱水潑醒,我哪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麽啊!】


    雖然心頭的不滿已經快要壓不住了,可她麵上還是努力表現著對燕守疆的敬意。將心裏mmp,臉上笑嘻嘻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沒辦法,她在心裏安慰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不丟人!


    “臣女不懂王爺的意思,不知王爺可否先告訴臣女昨夜發生了什麽?”


    【來,大膽地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好繼續給你編!】


    燕守疆麵色古怪地打量著麵前滿臉柔順的少女,完全沒辦法將腦海中的聲音同這樣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而且他竟然發現,剛剛聽到的心聲裏,居然有一段話直接被跳過了,聽在他耳朵裏就變成了“我昨夜因為那滋……滋……暈的死死的”。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大致能猜到,那被滋……滋……聲遮擋住的應該就是她昨天突然暈倒的原因吧。


    “哦,也沒什麽事,昨夜……本王看你暈倒了,就先離開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那一直待到了早上。”


    他掩唇輕咳道:“以後在本王府裏,管住你自己的腳,不該去的地方別去。”


    【大哥!你是個男人嗎!我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暈倒在你麵前,你居然穿褲子走人了?你真當自己柳下惠啊?】


    燕守疆眉頭一皺,柳下惠又是何人,難道是她的相好?


    薑蘊滿腦子想的都是要趕緊完成任務早日迴家,看燕守疆眉頭緊皺,生怕他就這樣把自己打發走,連忙諂媚地往他身邊挪了幾步。


    “王爺,可有什麽事需要臣女做的?臣女一定唯王爺馬首是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薑蘊搓了搓手,快發布任務吧,早點拉滿進度條,說不定她迴去了還能趕上公司發年終獎呢!


    “嗬……你能做什麽?”燕守疆嗤笑道:“你爹前些日子剛收了本王東郊大營的兵權,不如你去替本王要迴來?”


    薑蘊還沒有來得及收迴去的唇角頓時僵在了臉上,眼前的進度條也瘋狂的閃爍起來。


    【資本主義的老板沒人性啊!上來就是這麽高難度的任務嗎!】


    生怕狗係統一言不合就又放電,薑蘊隻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爽快答應:“好,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真的!”


    燕守疆狐疑地盯著薑蘊,這女人,真的會是薑相國故意安插到他身邊的眼線嗎?


    難道是薑相國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廢了半天勁才把女兒派到王府做眼線,結果就是為了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


    他煩躁的用手揉著額角,不耐煩的對著薑蘊擺了擺手:“罷了,你可以滾了。”


    進度條再次無情的閃爍了起來。


    在再次被電暈和丟人現眼之間,薑蘊想都不想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蹲下,抱膝,翻滾……


    在燕守疆震驚的眼眸裏,她華麗麗的……滾了……


    這下子燕守疆確信,薑相國果然是年紀大了……


    “二小姐……”看著薑蘊滿身的灰塵,小哭包紅袖又紅了眼眶:“王爺他……他怎麽能這樣折辱您!”


    “要不然呢?他還能砌個供台把我高高供在那嗎?”薑蘊睨了她一眼,無奈道:“走吧,天選打工人!”


    另一邊目睹了一切的石頭滿臉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主子,猶豫道:“王爺,即便您和相國不和,可男人之間的事,您這樣遷怒到一個無辜弱女子的頭上,不太合適吧……”


    燕守疆:我……我做什麽了?我哪裏遷怒她了?明明是她自己莫名其妙……


    罷了,解釋不清了……


    燕守疆搖了搖頭,將腦袋裏那些奇怪的聲音盡數甩了出來,無奈道:“你去賬上支五百兩銀子給她送過吧。”


    “就算是……就算是本王對她的補償吧……”


    看著眼前沉甸甸的一盤銀元寶,薑蘊規規矩矩的表達了自己對於金主大人的感謝。


    客氣的將石頭送走後,她就隨手將銀子扔給了紅袖,自己則鑽到被子裏捂著腦袋開始琢磨,她到底該給她那便宜爹畫個什麽餡的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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