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舟先和紀家爸媽互相關心問候了幾句,便借著一起討論題目的名頭,把紀清婉姐妹倆拉去了樓上房間。


    “情況怎麽樣,你們倆把事情說了嗎?”


    紀清婉和沈雲卿互相看了看,各自搖搖頭。


    紀輕舟:……


    絕了,那邊都發完脾氣,進行到理智接受的階段了,這邊居然毫無進展!


    紀輕舟一臉恨鐵不成鋼。


    “你們得趕緊說啊,不然迴頭我那邊爸媽想通了先找過來,他們被動知道真相,可就更麻煩了!”


    話音剛落,便響起一陣敲門聲。


    紀輕舟說了聲“進”,就見紀敬山和曹韻芝端著盤子走進來,一邊把水果和灌餅往桌上放,一邊隨口問。


    “你們三個孩子剛剛在聊什麽呢,什麽更麻煩了?”


    夫妻倆明顯是有事要說。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眼下不是攤牌的好時機,默契地都沒開口。


    紀輕舟掩飾地笑著搖搖頭。


    “沒事,爸爸,你們有什麽事要說?”


    “對。”


    紀敬山沒有繼續往下問,而是說起了祭祖的事。


    “我和你媽打算明天去,想把你們三個孩子一起帶去,你們三個明天沒事吧?”


    紀輕舟愣了一下。


    “三個?”


    也包括她?


    夫妻倆笑著,理所應當地點點頭。


    “當然了,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女兒呀。”


    “除非你自己不想做我們的女兒。”


    紀輕舟聽出他們是在開玩笑,幸福又感動地搖搖頭,抱了抱他們。


    “當然不會,你們也永遠是我的爸媽。”


    一起坐下來吃過飯後,紀輕舟朝沈雲卿使了個眼色。


    是時候該攤牌了。


    沈雲卿還在猶豫,紀輕舟已經開口,叫住了準備到院子裏看報紙的爸媽。


    “爸媽,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看紀輕舟如此鄭重,紀敬山和曹韻芝各自愣了一下,緩緩點頭。


    “可以。”


    於是,不願麵對的沈雲卿,就被紀輕舟和紀清婉拉著,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有了沈淮之攤牌的前車之鑒,紀輕舟這次選擇了更為溫和的攤牌方式。


    ——欲抑先揚。


    粗暴來講,就是說出真相之前,先把沈淮之誇一頓。


    於是在紀輕舟的小聲引導下,沈雲卿試探地開了口。


    她說一句,紀輕舟和紀清婉便跟著美化潤色幾句。


    為了攤個牌,紀輕舟兩人絞盡腦汁,拿出畢生的口才打配合,差點沒把三十六計都用上。


    什麽“沈淮之實在是又優秀又有擔當,主要人還深情專一”……


    什麽“雲卿漂亮性格又好,一般男的配不上她”……


    紀輕舟甚至還把剛剛挨過一遍罵的江賀也拉出來又罵了一遍。


    聽完江賀的事,原本還在傻眼的紀敬山夫妻倆肉眼可見地怒了。


    紀敬山氣得猛拍桌子。


    “禍害輕舟不成,他竟然還想坑雲卿?!”


    “輕舟和他好歹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麽做也太過分了!”


    紀敬山隻恨自己平時太文明,這個時候想罵人居然都找不到詞兒。


    曹韻芝更是立刻起身。


    “不行,老紀,咱們現在就去江家,給兩個孩子討個公道去!”


    紀輕舟三人連忙起身,將父母拉住。


    “爸媽,你們也先別衝動,我們這不是都還好好的,沒上當嗎。”


    “而且,江賀要坑雲卿的時候,我也替你們罵迴去了!”


    紀輕舟邊說邊給沈雲卿使眼色。


    沈雲卿垂下頭,歎了口氣。


    “爸媽,其實這件事也怪我。”


    “要不是我和淮之賭氣,主動跑去白雲村,也不會遇到這麽個人,差點被坑害……”


    紀敬山夫妻倆一愣,注意力瞬間變了。


    “等等,你剛剛說,你是為了和淮之賭氣才跑去白雲村的?”


    沈雲卿點點頭,猶豫地看了他們一眼,開始鋪墊。


    “爸媽,其實我很早就已經猜到,我和淮之沒有關係。”


    紀敬山夫妻倆剛剛怒火上頭沒注意太多。


    此刻稍稍冷靜下來,才注意到沈雲卿稱謂的變化。


    “你剛剛叫的是……‘淮之?’”


    她之前可是都叫哥哥的。


    難道……


    夫妻倆猜到了什麽。


    迎著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沈雲卿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爸媽,其實我喜歡他,從很早之前就喜歡了。”


    紀敬山,曹韻芝:?!


    兩人瞪大了眼睛,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不出話。


    “我當時誤會他有喜歡的人,已經準備結婚了,這才心灰意冷,想去鄉下躲著,甚至還打算不迴來了。”


    主要的話說完了,紀清婉和紀輕舟兩個情緒渲染組成員連忙上場助攻。


    兩人繪聲繪色地把當時大雪封山,沈淮之冒死上山救沈雲卿,沈雲卿死前最想見他一麵的事又拉出來講了一遍。


    那情緒渲染得跌宕起伏,比小說還精彩,紀輕舟自己都差點被自己說哭。


    紀敬山夫妻倆情緒被調動著,正在逐漸動搖之時。


    紀輕舟迴想了一下自己在沈家說過的話,又把江賀和沈淮之這對比組擺了出來。


    她將江賀做例子,把沈雲卿嫁給除沈淮之之外的男人,婚姻可能會有多悲慘,丈夫可能會有多禽獸全部設想了一遍。


    並且,她還著重把上一世江賀婚後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行徑說成夢境,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紀敬山夫妻和沈念先夫妻一樣,聽完後怕得不得了。


    “幸虧當時雲卿沒有接受江賀,不然現在得被他禍害成什麽樣啊!”


    紀輕舟重重點頭。


    “對啊!但不光是江賀,現在像他這樣人麵獸心的家夥還有很多!”


    “萬一將來雲卿再遇上個這樣的可怎麽辦啊!”


    夫妻倆十分認同。


    相比起來,也就隻有沈淮之這樣知根知底,從小在眼皮底下長大的孩子她們才能放心。


    夫妻倆想了又想,歎了無數口氣,終於想開,鬆口。


    “唉,如果不看其他因素,淮之這孩子的確很不錯。”


    紀清婉連忙附和。


    “是啊是啊,別說雲卿了,我這個當姐姐的都想有個這麽好的妹夫。”


    “到時候有我們兩大家子照顧著雲卿,大家親上加親,多好啊!”


    “我要是雲卿啊,我指定今天就收拾收拾房間當婚房,明天就直接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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