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輕舟怎麽想都覺得蕭爍有對象這話是在說謊,和葉瀾清商議一番,示意她繼續去照顧。


    蕭爍拒絕了兩次,抵不住葉瀾清堅持,便也接受了。


    隻是每次葉瀾清來,蕭爍聽見腳步聲,總會立刻安靜下來,有意無意地側耳辨認。


    聽清隻有葉瀾清一人的腳步聲後,表情裏又總會下意識透出幾分失落。


    她真的不來了。


    葉瀾清忍不住歎氣。


    “小蕭,你這是在等清婉吧。”


    “你們是吵架了嗎,那天清婉給你送完飯迴去之後,就瘋了一樣拚命學習,連門都幾乎不出了。”


    “哎喲,看她那樣子,我都怕她把身體給搞垮了。”


    蕭爍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微微垂頭,表情分不清是自責還是失落。


    “怪我,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沒生病吧?”


    看他這模樣,葉瀾清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搖搖頭。


    “她倒沒事,有輕舟盯著,聽說最近成績進步了很多呢。”


    蕭爍扯了扯唇角。


    “那就好。”


    他努力說服自己,她遠離他,堅定地走自己的路,這才應該是對的。


    可為什麽,心頭這麽酸澀難受呢。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謝硯北和沈淮之,早已探查完了目標地點附近所有地形。


    謝硯北攤開地形圖,一個個地點排除,反複確認,最終才敢用紅筆圈出其中一個地點。


    “叔叔阿姨應該就被關在這裏了。”


    他轉頭看了沈淮之一眼。


    沈淮之盯著地圖上被紅筆圈出的那一點,眉心緊蹙,唿吸都明顯沉重紛亂了許多。


    謝硯北拍了拍他的肩。


    “淮之,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要保持冷靜。”


    “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我們現在不能冒然前進,必須製定一個詳細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沈淮之點點頭。


    這些他也明白,但是關乎父母,他實在無法完全自如地控製情緒。


    他懊惱低頭,努力調節情緒時,恰好看見墜在胸口處的,沈雲卿送他的平安符。


    沈淮之抬起手,像以往上戰場前的每一次,將平安符握在手心,細細摩挲。


    妹妹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


    “哥,平安迴來,我在家裏等你。”


    是啊,雲卿還在家裏等著和他們團聚呢。


    他一定要帶爸媽一起平安地迴去。


    幾乎瞬間,沈淮之奇跡般冷靜下來。


    理智迴籠,他再次抬頭,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硯北,說說你的計劃吧。”


    兩人一番商討,最終決定各帶一支隊伍,分頭配合。


    接下來便是分配具體的行動路線了。


    “根據咱們的計劃,一共兩條行動路線。”


    謝硯北指了指地圖上標明的兩條線路。


    “這一條,根據之前的勘察結果,周圍有很多支醜國軍隊駐紮。”


    “而這一條,除了有軍隊駐紮,還有很多潛伏的雇傭兵,加上地勢因素,情況複雜兇險,難度不小。”


    不等謝硯北繼續往下說,沈淮之果斷做出了選擇。


    “這條更危險的路線交給我吧。你老婆還懷著孕,你不能出危險。”


    謝硯北卻不同意。


    “誰還沒有個家人,你妹妹也在家裏等著你迴去呢,除了你父母,她可就隻剩你這一個親人了。”


    沈雲卿那麽依賴他,如果他父母和他都出了危險,她精神隻怕會垮。


    沈淮之捏了捏眉心。


    當真是兩難。


    謝硯北思索片刻:“直接抽簽吧,不論誰去,都是天意。”


    沈淮之點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三次抽簽,兩次結果都與謝硯北所想相同。


    分到那條更危險路線的人,是他。


    沈淮之皺眉看向謝硯北,有些擔憂。


    謝硯北拍拍他的肩膀。


    “都一樣,如果任務順利,我們就集合點碰麵,如果不順利……”


    謝硯北目光沉重地望著沈淮之。


    “幫我照顧好輕舟。”


    說罷,謝硯北立刻轉身,叫上早已整裝待發的隊伍。


    “出發!”


    那背影,堅定又決絕。


    沈淮之最後深深望了自己的摯友一眼,眸色一沉,揮手。


    “出發。”


    同一時間,目標地點。


    這是一座專門用來關押罪犯的高塔,這裏地處偏僻,守衛嚴密,能被關進這裏的,隻有兩種人。


    重刑犯,以及身懷技術,卻寧死不願交代出來的硬骨頭。


    沈念先夫婦就被關押在這裏。


    這座高塔最頂層和最底層的構造不同。


    底層陰暗潮濕,不見天日,頂層相對好些。


    但也並沒好多少。


    這是整個高塔裏唯一的一間書房,房間裏一片陰暗,四麵是牆。


    唯一的一扇窗戶,開在了牆壁和天花板相接的位置,隻有巴掌大,隻隱隱透進來幾絲光亮。


    此刻,這間狹窄的書房裏,滿滿當當站了一群人。


    為首那人滿臉橫肉,正兇惡地盯著坐在書桌後的沈念先和孟蘭亭,猛地一拍桌子。


    “讓你們寫下還沒發表的所有研究內容,有這麽難嗎?!”


    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男人嗓門不小,聲音迴蕩在房間裏,刺人耳膜。


    就連他身後跟著的幾個士兵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念先二人卻恍若未聞,就這麽靜靜地端坐著,閉著眼,仿若入定。


    二人衣衫破爛,渾身上下滿是縱橫交錯,暗紅結痂的傷口,頭發也髒亂不堪。


    這模樣,本該是狼狽的。


    可他們意誌堅定,毫不動搖的模樣,卻自成一番風骨。


    為首的男人恨得牙癢,一把掀了麵前的桌子。


    “簡直是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不知道你們在裝什麽清高,研究結果和生命中間,你們居然會選擇替你們那個國家守住研究成果?蠢貨!”


    聞言,沈念先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裏卻滿是嘲諷。


    “像你們這些目光短淺,隻注重眼前利益的野蠻人,是不會懂什麽叫家國的。”


    男人氣得眼都紅了,猛地給了沈念先一巴掌。


    “好,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罷,他立刻吩咐。


    “繼續給他們注射,他們什麽時候按照要求寫下我們要的東西,什麽時候給他們飯吃!”


    “我就不信,他們還真能不怕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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