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知道了來的人是潘青雲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一件壞事。”


    巡視的路上,沈淮之想了許久。


    他忽然停住腳步。


    “我們有贏過他的經驗,又了解他的風格,這次重傷了他兒子,他就少了左膀右臂,這個人莽撞,有些小聰明,但是不足以為懼。”


    對於他的為人,沈淮之和謝硯北之前就了解過。


    就連蕭爍,也能夠摸清楚他出兵的套路。


    如果不是他們贏在有先進的武器,上次的那一仗不會打得那麽難看。


    “話確實是這麽說的,但我們也不能大意,他既然有信心卷土重來,必然就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他說完,和沈淮之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


    遠處的草叢有些動靜,雖然現在剛好有風吹過。


    可是長時間飲用靈泉水,讓兩個人的聽力非凡。


    二人交換了眼神,很快鎖定了聲源的方向。


    兩個人默契地從腰上拿出槍,憑感覺瞄準了對方。


    子彈上膛,扣動扳機。


    果不其然,雖然對方沒有還手,但他們還是聽到了很低的呻吟聲。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手裏拿著槍,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不遠處的草叢,鮮紅的血流出,在那一片綠中尤為顯眼。


    謝硯北和沈淮之無視野預判,讓對麵觀察情況的阮東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都沒有暴露視野,謝硯北是怎麽做到的?”


    明明一切照常,隻不過是剛剛吹了一陣風,謝硯北的視力總不至於好到可怖。


    這麽遠的距離,以肉眼,根本就不可能發現草裏會有人。


    沈淮之和謝硯北背對背,從腰間拿出了信號槍。


    藍色的粉末在空中炸開,原本休息的人立馬集合。


    “謝連長,沈連長,一隊二隊全員到齊。”


    僅一分鍾的時間,幾十號人朝著一個方向,訓練有素而來。


    “附近有敵人,應該不止是一撥人,所有人小心,互相掩護掃射!”


    謝硯北不能確定阮東的具體位置,但是根據作戰經驗,這裏絕對不會隻有一支隊伍。


    掃射以及手榴彈朝著發出動靜的草叢扔了過去,幾乎是百分百的命中率。


    眼看著躲不過去,那群人也不再隱藏,紛紛拿起武器反抗,由此徹底暴露了隱藏點。


    阮東怒吼:“一群沒用的廢物,這都忍不住!”


    他們暴露,就意味著任務還沒開始就已經宣告失敗了。


    眼看著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阮東咬了咬牙:“走,所有人,撤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謝硯北和沈淮之默契點頭,所有人都在圍繞著阮東,第一時間確定了頭目。


    除了幾個受了傷的俘虜被捆了起來有專門的人負責羈押,其餘的人又都乘勝追擊。


    沈淮之一路上換了兩支槍,不管對方走哪條路,他都能找到最佳擊斃視野。


    謝硯北一隻手攔住他:“淮之,這些人不多,可能是圈套,不要趕盡殺絕,留活口。”


    萬一有策反的可能,他們的犧牲就會減少很多。


    阮東在眾人的護送之下成功逃竄,謝硯北一行人直接追到了邊境線。


    看到對方沒了蹤跡,沈淮之一隻手扶在國界碑上,氣喘籲籲。


    “這群崽種,有本事再來,沒多大能耐,跑得還挺快。”


    謝硯北看了一眼抓獲的俘虜,對方一共二十餘人,死了六個,抓到了三個。


    打掃完戰場,沈淮之一隻腳踹開旁邊敵國的人。


    他脖子上一塊黑色的印記引起了謝硯北的好奇。


    他蹲下來,沈淮之也看了過去。


    “有什麽問題嗎?”


    謝硯北伸手扒開男人的領子,沈淮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


    “是敵國的暗殺組織,你記不記得,軍校裏有說過,他們以標徽認人,我們的兩位政委,就是死在他們手裏!”


    沈淮之義憤填膺,他心裏憋著一口惡氣。


    謝硯北看向李毅:“李毅,你帶人加強巡邏,一定要確保沒有漏網之魚,所有人,提高警惕,發現可疑人員,可以率先擊斃!”


    他說完,和沈淮之同一時間站了起來。


    “我們去向劉參謀長匯報情況。”


    二人立馬上車,劉參謀長的帳篷裏,幾個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通訊器另一頭的程司令員略有斟酌。


    劉參謀長先是給予了二人肯定。


    “好啊,不過接下來,依照你們的意思,這仗是要怎麽打?”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有主見的,一個猴一個栓法。


    “報告參謀長,我個人意思是繼續追擊,敵國的精銳隊伍人不多,大概是三十五人到四十人,我們已經重傷了他們一部分,也算是交過手。“


    謝硯北和沈淮之的意見不謀而合。


    對方的精銳部隊必然是不容小覷的,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一舉殲滅,恐怕夜長夢多。


    程參謀長自然是認同:“好,那就按照你們的想法來,隻準成功不準失敗。”


    有上級下達的命令,謝硯北和沈淮之整裝待發。


    “那你們抓緊時間去收拾。”


    兩個人從帳篷裏出來,沈淮之手上的紅繩忽然掉了下來。


    他先是一愣,從地上撿了起來,看著紅繩的麵目有些凝重。


    這是當初他母親還在的時候給他和沈雲卿求的。


    兩個人一人一條,說是保平安的。


    這麽多年他一直都隨身攜帶。


    謝硯北一隻手拍他的肩膀上。


    “要不這次的任務你還是別去了?”


    他們和蕭爍三個人經常一起,自然知道這一條紅繩的來曆。


    沈淮之若無其事地收了起來了,重新打了一個結戴在了手腕上。


    “不搞這些迷信,我隻當做是我母親的心意,說好的並肩作戰,怎麽能少得了我?走,一起!”


    紀輕舟剛好幫人換藥,從帳篷出來就看到了準備要出兵的謝硯北。


    她眼皮跳了跳,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看到紀輕舟,謝硯北快步走了過去,三步並做了一步。


    “輕舟,我又要出任務了,這次時間可能要久一點,你不要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兩個人需要的時間不多,謝硯北也隻能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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