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老二家找的那個攪屎棍兒媳婦?我們家的事情關你什麽事?無緣無故的你就闖進來,我們……”


    謝老頭擼起了袖子,剛想要打人。


    就看到了紀輕舟身後跟著一起過來的公安同誌,還有緊隨其後的謝硯北。


    謝老頭瞬間偃旗息鼓。


    謝天瑞自然明白是怎麽迴事。


    看到跟著的那一群公安的時候,他就想要從後門逃跑。


    可還沒來得及從屋子裏出去,就被人堵在了門口。


    孫月紅紅了眼睛:“光天化日的,你們憑什麽要闖到我們家裏來?就算是公安辦案,也不能這麽無理取鬧吧?我們都是平民百姓,沒犯什麽事,你們浩浩蕩蕩的來,今天說什麽也得給我個交代。”


    紀輕舟勾了勾唇角,早就知道這一家子沒安什麽好心!


    她昨天寫完舉報信,半夜在衛生院跟著紀清婉休息了一會兒,這天剛一亮,就急匆匆地找了謝硯北,叫上公安的人趕了過來。


    “犯沒犯什麽事,跟我們去一趟公安局就知道了,帶走。”


    公安馮正義招了招手,一群人把他們圍了起來。


    謝老太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


    她當場就是一副快要被嚇暈過去了的模樣。


    “小同誌,我們家裏的人都遵紀守法,你是不是聽了什麽謠言?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她話剛說完,就聽到了外麵一陣熱鬧,看樣子好像是逮到了什麽人。


    等沈淮之帶著一群人進來,謝天瑞看到妄圖逃跑的鄭家人被解放軍壓著,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他一張臉慘白,剛想要解釋什麽。


    謝硯北身後的人抬著箱子,把那一整箱金條放在了他們麵前。


    不是他每天早上都要檢查一遍的寶貝金條嗎?


    “這是從你們家裏發現的,你們涉嫌侵吞國家財產,私占文物,明知有敵特還不報,跟我們走一趟吧!”


    謝天瑞蠕動著唇。


    他們沒有十足的證據,反正這些東西早就丟了。


    現在搬過來說是他的,他當然不認。


    “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我還說這東西是你的呢,無憑無據的,搬過來這麽一箱東西就要扣在我的頭上,硯北,大伯平白沒有得罪過你吧?你怎麽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髒水潑到我身上?”


    如果不知道的,聽到這句話,恐怕還得以為是謝硯北六親不認。


    紀輕舟早就知道他會不認賬,她打開箱子,拿出那天晚上在房間裏翻到的賬本。


    “這個東西是你的吧?這個賬本和這些金條放在一起,上麵有多少賬務都記得清清楚楚,物證都在這裏了,你還想要賴賬?”


    謝天瑞心裏一咯噔,一隻手不由分說地就搶過了紀輕舟手裏的賬本。


    “你胡說,這個賬本上我從來就沒有寫,家裏有多少金條。”


    謝天瑞死鴨子嘴硬,上麵是他的字跡。


    紀輕舟本來就是想要詐出他的話。


    上麵確實沒有金條的記錄,不過他的行為已經出賣了他。


    “盜竊文物,私吞國家財產,證據確鑿,跟我們走吧。”


    馮正義沒有留任何情麵,冰冷的手銬戴在了謝天瑞和孫月紅手上。


    孫月紅掙紮著:“公安同誌,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謝老太當即就坐在了地上,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馮正義的褲腳。


    “你不能帶走我的兒子,他犯了什麽罪,這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你把我的兒子和兒媳都抓走了,家裏就剩下了我們這兩個老東西,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知道。”


    謝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淚,顧不得現在的狼狽。


    她本來就上了年紀,頭發花白,看著就可憐。


    謝老頭也跟著附和,他蹲在地上,擋著門口,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公安離開。


    “老婆子說得對,我孫子上工現在還沒有迴來,我們兩個要是有什麽閃失,你們負責得起嗎?你今天要是敢帶走我兒子,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到時候你們都是殺人兇手。”


    謝老頭一貫會道德綁架,這個村子裏,也沒人敢得罪得起他。


    一言不合就說身體不舒服要訛人家。


    時間久了,名聲也就臭了。


    隻要他一出門,大家都是避而遠之。


    謝老頭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是自己的殊榮。


    紀輕舟冷笑一聲,好心提醒他們。


    “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兩個應該是要跟著一起去的,如果真的不舒服,公安局裏也是有醫生的。”


    謝老太和謝老頭同步迷茫,兩個人抬起頭來,亮堂堂的手銬同樣銬在了他們的手上。


    “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一家人都需要暫住在公安局裏,至於要不要被拘留,還要看當時的情況,和你們的坦白態度。”


    謝家人傻了眼,等在外麵的鄭家人也無言以對。


    這麽一把年紀,還要去公安局裏度過。


    一想到要坐牢,老兩口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三叔謝鵬一家狼狽的躲在屋子裏,外麵的熱鬧不敢看一眼。


    生怕一不小心這個火就燒到自己身上。


    他大哥真是不要命了,金子都敢吞!


    紀輕舟走到窗戶旁邊。


    還不等著她說話,謝鵬已經連連擺手。


    他臉上帶著訕笑,表決了心意:“紀知青,這件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也早就阻止大哥了!”


    “我們這一方都是有素質守道法的好公民,絕對不會貪圖國家的便宜,侵占國家的財產的。”


    郭慧心裏還記恨著當初紀輕舟把她摁在牛糞裏。


    可是今天的形勢明顯不利於她算賬。


    她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隻慶幸著,幸好自己沒有被卷入這一場風波裏。


    “是啊紀知青,你三叔說得對,雖然平時咱們確實不怎麽對付,可是絕對不會做有損國家的事情,大哥也真是的,怎麽關鍵時刻就這麽糊塗?”


    紀輕舟轉過身去,謝硯北沒有多說話,看樣子這件事情像是就這樣算了。


    謝鵬暗中鬆了一口氣,幸好剛才沒有亂說,不然險些要被二老拉下水。


    他已經顧不了爹媽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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