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賀被凍得打了個哆嗦,簡直想哭。


    還又得惦記著不能誤了上工,他隻得又大聲唿救起來。


    “救命啊,有沒有人能來搭把手……”


    正巧也要去上工的紀清婉路過這裏,聽著聲音熟悉,便湊過來一看。


    “江知青,你怎麽了?”


    江賀憋屈得要死,還不敢把吳春蘭又騷擾他的事說出來,生怕又給村子再加一件笑料。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紀清婉也沒多想,“哦”了一聲後抬手拉著路邊的野草,讓江賀借著她的勁兒把他拉了上來。


    “這條路平時都沒什麽人走,要不是我剛好路過,連搭把手的人都沒有,你下次小心點。”


    紀清婉拍了拍身上的土,衝著江賀靦腆一笑。


    都是紀家的女兒,雖然紀清婉不像妹妹紀輕舟那樣嬌媚動人,但也算是小家碧玉。


    江賀看著她的笑臉,忍不住有些出神。


    從前他被紀輕舟占據了心神,隻顧著注意妹妹去了,都沒怎麽在意紀清婉。


    現在看她,其實也挺好看的。


    一旦涉及到男女之間那些事,氣氛瞬間就變了。


    紀清婉抬頭跟江賀對視一眼,很快害羞地撇開了視線。


    “時間不早了,咱倆還是快點走,免得誤了工。”


    兩人保持著正常社交距離,一起朝著上工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自然而然地聊了不少話題。


    江賀用餘光瞥著紀清婉紮在身後的麻花辮,想起以前她總是站在遠處,注視著他跟紀輕舟說話。


    該不會,紀清婉其實也是喜歡他的?


    *


    另一邊,紀輕舟跟沈雲卿道別之後,就去了衛生院。


    “師父,阿硯他怎麽樣了?”


    “師父的醫術你還信不過?”


    彭醫生傲嬌地哼了一聲,招唿著紀輕舟過來自己看。


    隻見謝硯北膝蓋上紮著好幾根銀針,密密麻麻的看著跟刺蝟似的。


    紀輕舟蹲在他麵前仔細檢查了下,確認謝硯北的情況很穩定,頓時放下心來。


    旁邊的彭醫生心情也很激動。


    “沒想到昨兒咱們討論出來的針灸療法還真挺好用,現在隻要等傷口恢複,小謝就能正常走路,再等複健成功,歸隊也是一點問題沒有。”


    他笑著拍了拍謝硯北的肩,順便幫他把針拔掉。


    “小夥子這麽年輕,不該留在這鄉下地方蹉跎青春,應該迴去戰場繼續報效祖國。”


    謝硯北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緊。


    沒人能夠體會到他在聽到自己有希望迴歸部隊時那一刻,心裏有多激動。


    而這一切,全都是紀輕舟帶給他的。


    謝硯北此刻,心中滿是感激。


    “謝謝。”


    彭醫生咧嘴一笑,又轉身拿出一份藥粉。


    “這藥是我親手調製的,有助於幫助傷口恢複。”


    “謝謝師父。”


    紀輕舟想也不想就伸手接了過來,準備給謝硯北抹藥的動作無比自然。


    從家裏帶來的開水壺,裏麵已經全部被她換成了靈泉水。


    將藥粉裝在小碗裏,用靈泉水調製成藥膏,一股中藥獨有的清香瞬間蔓延開來。


    塗抹在傷口上,隻覺得一陣清涼蔓延開來。


    謝硯北頓時覺得不怎麽痛了,連身體都仿佛跟著一陣輕鬆。


    他不自覺垂眸,看向正蹲在他麵前給他上藥的紀輕舟。


    原本平靜的心思,也不自覺跟著轉移。


    他們現在離的,實在太近了。


    紀輕舟十分自然地扶著他的膝蓋,塗藥的動作熟練到仿佛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溫熱的氣息在謝硯北的肌膚上若有若無的撫過。


    他喉結滾動,視線裏隻剩下女孩子說話時輕啟的紅唇。


    輕輕貼靠上來的身姿柔軟得不可思議,明明藥香浮動,他卻清晰地捕捉到一縷格外不同的清新香氣。


    前幾天同床共枕的經驗告訴謝硯北,那是紀輕舟身上的香氣。


    緊跟著,那些曾經兩人親密接觸的畫麵,在腦海中一幕幕清晰地浮現出來。


    紀輕舟正好好地塗著藥,手突然被人輕輕拿開。


    她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去,就見謝硯北突然繃直了大腿肌肉。


    男人一雙黑眸暗沉沉的,寫滿克製與掙紮,卻又在看向她時情不自禁地燃起愛和欲。


    這種克製又曖昧的違和感,讓紀輕舟的心也忍不住跟著怦怦亂跳起來。


    明明隻是對視一眼,卻仿佛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跟著升騰起來。


    意識到還在衛生院,兩人又慌忙移開視線。


    為了緩解尷尬,紀輕舟輕咳一聲,說起了昨天的事。


    “我昨天跟阿姨一塊下地的時候,碰見了三嬸,她當著我的麵都敢欺負阿姨,可想而知平時有多囂張。”


    這種事就不能藏著掖著,像郭慧那種人,越忍讓隻會越讓她蹬鼻子上臉。


    必須要讓謝硯北知道這些極品親戚幹的好事,才能跟她一起,把這個家好好護住。


    “這事不問不知道,我昨天跟阿姨一合計,她才說自從分家以後,你奶奶、大伯、三叔仗著阿姨生病,把你從部隊裏寄迴來的錢,還有糧票、肉票啥的,都克扣掉不少。”


    謝硯北一聽,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什麽錢不錢的他倒是不在意,他隻怕媽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謝硯北想著,都覺得有些慚愧:“是我不好,之前我經常在部隊,也從沒有聽媽說起過這些事,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紀輕舟看著他的表情,心底頓時一軟,連忙輕聲安慰道。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那些沒良心的不好。你放心,這事我已經替你收拾過他們了。”


    謝硯北:???


    他低頭看了看紀輕舟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的胳膊腿,很難相信她能打得過郭慧那種潑婦。


    他忍不住好奇道:“你怎麽收拾的?”


    不知想到什麽,謝硯北表情有些難看。


    別的他都顧不上了,拉起紀輕舟的手就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輕舟,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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