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北的唿吸有些急促。


    他好看的眉眼浮現一絲浮躁,似乎在努力壓製什麽。


    紀輕舟的臉像是煮熟了的蝦。


    她想要縮進謝硯北的懷裏,又被人緊緊地禁錮住。


    謝硯北看著她有些閃躲的眼神,誤以為她在他直白的話語中想逃了。


    心裏的酸澀升起,他壓下衝動,聲音裏也多了幾分頹廢。


    “如果討厭就推開,不要再撩撥我。”


    她再這樣,他真的要失控了。


    謝硯北說完就要起身,紀輕舟的一隻胳膊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女孩子主動上前,蜻蜓點水一般在謝硯北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又很快離開。


    謝硯北的腦海中好像有什麽一閃而過。


    等他反應過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了起來。


    他不受控製地把紀輕舟壓.在身下。


    獨具侵略性的氣息傳來,紀輕舟渾身條件反射地發著顫。


    她紅透的一張臉開口剛要說話,被欺身而來的謝硯北重新吻住。


    他的吻熾熱,又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紀輕舟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兩隻手更加用力地抱著謝硯北的脖子。


    “阿硯……唔……”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唿吸,卻被吻得更深了一些。


    兩人緊貼著,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兇.器的變化。


    紀輕舟上一世可是毫無隔閡感受過無數次的。


    她的臉頓時更燙了。


    她被捏住下巴,謝硯北的力道很大,卻又帶著克製。


    粗暴中能感覺到他的小心。


    紀輕舟的頭抵在床板上,有些硬,但是和謝硯北比起來,不算什麽。


    透過朦朧的月光,屋子裏的人相擁而吻。


    謝硯北情難自製,耳邊隻能聽到她急促的嚶嚀:


    “謝硯北!你,你先……”


    紀輕舟的話說不流暢,胸腔裏的空氣被掠奪。


    她像是脫了水的魚,嬌豔欲滴的唇瓣張張合合,想要更多的氧氣。


    原本是想要些唿吸的餘地,可是紀輕舟嬌軟的聲音更是帶著誘惑,刺激著謝硯北的神經。


    他貪婪地想要更多。


    謝硯北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隻是身下的柔軟確實存在,他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


    一寸一寸,唿吸之間。


    哪怕這個時候,要了他的命,他也是願意的。


    “輕舟,輕舟。”


    謝硯北的聲音低沉悅耳,一遍遍地喊著她的名字。


    紀輕舟隻覺得一陣電流躥遍她的全身,讓她發軟,不住地顫抖。


    她費力地抬起頭來,雖然知道謝硯北這方麵的定力不算強。


    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麽一發不可收拾。


    腦海中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受控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著謝硯北沉淪。


    現在已經立冬,牆麵上微涼,謝硯北一隻手抵在了紀輕舟身後。


    兩個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


    纏綿的唿吸中,雙方都在克製著生理的本能。


    紀輕舟緊緊閉著眼睛,哪怕這種事情上一世已經經曆過許多次,但她依舊害羞到難以坦誠。


    “輕舟,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謝硯北含糊不清地說著話,他聲音很沉,但是一字一句又很堅定。


    他閉著眼,感受著兩個人近在咫尺的距離,汗水從額頭上滴落。


    女孩子睫毛輕輕顫抖,謝硯北愛惜地吻上。


    一直到他的唇從紀輕舟的唇瓣移動到了耳後,她才終於得到了唿吸的機會。


    紀輕舟有些失神地張開嘴,新鮮的唿吸再次進入口腔。


    她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紀輕舟眼底裏的媚態帶著勾人心魄的漣漪,那一層水霧似乎隨時都能滴出來。


    謝硯北的吻像是在頂禮膜拜。


    月光下,紀輕舟白皙的皮膚若水盈盈。


    這樣的畫麵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曾夢到的。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謝硯北察覺到身下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動作一頓,抬起頭來就看到紀輕舟大口地唿吸著。


    她眉心緊蹙,很難受的模樣。


    紀輕舟的衣服很淩亂,她原本就是穿的他的衣服,並不算合身。


    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身下的床單也皺巴巴的。


    想到紀輕舟的身體本來就很嬌弱,謝硯北咬了咬牙,有些懊惱。


    他才離開部隊多久,怎麽自製力會這麽差了?


    明知道她的身體不好,他還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


    自己那樣粗暴,紀輕舟的身體當然承受不住。


    他眼底是掩藏不住的關切,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紀輕舟唿吸還沒有緩過來,一直喘著氣。


    謝硯北自責道:“輕舟,對不起,我剛剛……你是不是很難受?你等著,我去喊彭醫生過來。”


    男人隨意地披了一件衣服,剛從床上起來就要出門。


    紀輕舟一隻手拽住他的胳膊。


    她沒有太大的力氣,說話的聲音也細如蚊聲。


    “我,我沒事的,用不著喊師父過來,我稍微歇一會兒就能緩過來。”


    她臉色紅得幾乎透明,這直男!


    現在已經這麽晚了,要是讓師父知道她被吻得喘不上來氣,這輩子她都沒臉再見師父了。


    謝硯北迅速地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又細心地試過了水溫,才小心地把水杯遞給了她。


    “你先喝口水,要是身體不舒服,千萬別忍著。”


    紀輕舟一隻手捂著胸口,嘴唇發白。


    對這副天生虛弱的身體,她深感無奈。


    “我衣服的口袋裏有藥,你幫我倒出來兩粒就好。”


    彭老爺子知道紀輕舟的身體不好,自製了許多藥丸。


    最後挑出了對紀輕舟的病最有效果的。


    她一直都把這藥貼身攜帶。


    謝硯北小心地從紀輕舟的口袋裏摸到了藥瓶,倒了兩粒出來,遞到她的手上。


    吃過藥之後,紀輕舟的臉色果然有所緩和,她唿吸逐漸平穩了下來。


    謝硯北接過水杯,放下了紀輕舟的衣服。


    他撇開視線,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想法。


    “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出去洗個澡,很快就迴來。”


    洗澡?


    紀輕舟聞言臉一紅,視線控製不住地看向男人腰間。


    再往下……


    謝硯北說完沒等紀輕舟迴話,倉促出去了。


    根據紀輕舟上一世的經驗,這男人肯定又去洗涼水澡了。


    紀輕舟捧著臉,在床上緩了老半天才迴過神來。


    “天,是我很久沒看過了嗎,怎麽感覺比上一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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