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北的眼神一沉再沉,他沒有表情時,眼眸深如幽潭,冷硬的五官看上去難以親近。


    眼前的一切太過於魔幻,讓他不敢相信是真實發生的。


    紀輕舟這樣飽含情意的眼神,他隻在她看向江賀時見過。


    對他?做夢也不可能。


    謝硯北不知道紀輕舟又在想什麽。


    隻是他並不想當她試探江賀情意的工具人。


    “衣服,穿好。”謝硯北麵色不怒自威,看著冷厲,實則忍得快爆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我不想占你便宜,今天的事情我會查清楚,趁著對方還沒來,你先離開。”


    紀輕舟臉都氣紅了,她忽然有些委屈。


    他這架勢,像是她如果再靠近,這冷冰冰的男人還要給她重重按幾下痛穴,強行物理提神。


    理智告訴自己,她重生到這個時候,謝硯北還沒喜歡她,確實跟後世的他完全不一樣。


    可是她心裏對這男人的懷念卻是真的,畢竟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還沒從看到他墓碑的衝擊中緩過來。


    謝硯北撇開眼神不去看紀輕舟白皙的身子。


    他迅速脫下外套,要披在她身上。


    “我不要你的衣服。”紀輕舟說話的聲音很輕,“都要避嫌了,給我衣服做什麽?”


    謝硯北拿外套的動作一滯,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紀輕舟從男人懷裏站起來,又是那副十裏八鄉最漂亮的清冷知青模樣。


    她咬了咬紅唇,故意激他:“既然你嫌棄我,那我就去隨便找個男人好了。”


    謝硯北臉色一變,就看到這倔強的女孩子推開他,踉蹌著往外走。


    她一看就渾身無力,破綻百出,加上那風都能吹倒的病弱美人形象。


    現在天色晚了,走在路上四處都是危險。


    “紀輕舟。”


    謝硯北一叫,紀輕舟就停下了腳步。


    她轉身沒好氣地瞪著他:“幹什麽?”


    “你總得給我個解決的辦法吧?你不行我就先走了啊。”


    女孩子白皙的臉在熱意熏染下透著粉,眼尾一抹緋紅,瞪人都盡是風情。


    “我都主動親你了,你是木頭嗎?”


    謝硯北平時哪裏見過這樣的紀輕舟,一時忘記了在想什麽。


    他大步上前,單手環住她的腰身,低頭便是重重一吻。


    “唔……”


    紀輕舟有一瞬以為自己要被揉碎在這男人的懷裏了。


    時隔多年,某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


    她上一世都懷了這男人的孩子了,自然是有夫妻之實的。


    而且不止一次兩次。


    清心寡欲久了,紀輕舟都快忘記這事的滋味了。


    此時被男人緊緊抱在懷中,那獨具侵略性的氣息傳來,讓紀輕舟忍不住身體發顫。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還是害怕,又想起了那些嗓子哭啞的記憶。


    夫妻多年,謝硯北能力有多強,紀輕舟再熟悉不過。


    畢竟他受傷之前是每日訓練的軍人,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這人有成熟穩重的一麵,也有野性強勢的一麵。


    別的都聽紀輕舟的,唯獨在這檔子事上,他從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隻留點力氣給她斷斷續續嬌吟。


    紀輕舟被謝硯北親得完全站不穩,整個人軟在了他的懷裏。


    “你親我做什麽?說好的避嫌。”


    一看她喘氣這麽快,謝硯北擔心她身體太弱,當即沒了別的想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有話直說:“你不是喜歡姓江那小子嗎?他又惹你生氣了?”


    紀輕舟擦了擦泛紅的唇瓣:“跟他有什麽關係?我才不喜歡他。”


    她倒是發現了一件事,謝硯北之前很少迴村裏來,怎麽對這些事情這麽清楚?


    此時外麵傳來一陣響動。


    “就是這裏!娘嘞,紀知青不會出事了吧?”


    “紀知青是最有機會返城的,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人盯上了她,這可咋辦?她的家人哪能同意她嫁給咱這些鄉下泥腿子!”


    這高音大喇叭,不是鄭淑雲又是誰?


    江賀的聲音傳來。


    “不可能,她這麽清高的女孩子,絕對不是自願的,她被強迫了!”


    謝硯北給紀輕舟披外套的動作一頓。


    他盡量平靜地看向紀輕舟,卻沒發現她任何的反應。


    她居然不在意江賀?


    謝硯北拿不準紀輕舟的想法,語氣生硬道:“我給了你先離開的機會,留下來會跟我扯上關係,你想清楚了嗎?”


    “再等半分鍾,他們就會看到你衣衫不整跟我在一起,不過你可以把責任全都推給我,我來善後。”


    紀輕舟深深看了謝硯北一眼,這個年代流氓罪重則死刑。


    她上一世沒有逃跑,這一世也不會。


    “我早就想好了。”紀輕舟沒好氣地裹緊男人的外套,“你一會兒聽我的就好。”


    她用力按了按中衝穴和四神聰穴,強行將身體裏不適的感覺壓下去。


    謝硯北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纖細背影,眼裏閃過些許異樣。


    之前的紀輕舟滿心滿眼都是江賀,從未關注過謝硯北,但是他卻已經注意她很久了。


    這兩年,部隊裏隻要有假期,他得空都會迴來。


    眼前的紀輕舟和之前相比,好像不太一樣了?


    捉奸的隊伍剛走過來,紀輕舟一轉身來到謝硯北身側。


    她抱著他手臂,弱小可憐無助道:“阿硯,我頭好暈,你先帶我去衛生所好不好?”


    謝硯北還沒開口,就被紀輕舟一個眼神製止了。


    江賀猝不及防看到自己那嬌豔動人的小青梅挽著別的男人,血壓都要升高了。


    “謝硯北,放開輕舟!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鄭淑雲見紀輕舟居然自甘墮落跟謝硯北在一起,立刻拉下了臉。


    就這?她也配被這麽多男人喜歡?


    鄭淑雲越想越生氣。


    這小賤人現在不是應該被那幾個無賴玷汙得醜態百出嗎,怎麽看上去屁事沒有?


    她下的劑量她自己清楚,母豬都能放倒!


    不可能搞不定紀輕舟這小賤人!


    一時間,鄭淑雲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向謝硯北。


    難不成……剛才謝硯北在這裏跟那小賤人成了?!


    這、這也太快了吧?


    紀輕舟一眼就看出鄭淑雲這蠢貨在想什麽。


    她倒是看得起她,帶來的人可真不少,村裏那幾個愛八卦的大姐全都齊活了。


    鄭淑雲猛掐自己一把,哭出聲道:“可憐的紀知青,這到底是被幾個男人糟踐了?我不允許這麽漂亮的紀知青變成破鞋,她的名聲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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