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和趙洗象的身影在遠處一覽無遺。趙洗象拿著一個小小的控製器,趙陽則站在一旁指點著。


    隻見那架小型飛行器在他們的操控下在半空中自由飛翔,時而向前衝去,時而在空中拍打著翅膀旋轉飛舞。


    \"就是那個!\"棒梗指著那架小型飛行器,激動地說,\"就是那種會飛的玩具,我也要!快給我買啊奶奶!\"


    賈張氏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賈張氏拍了拍棒梗的小腦袋,笑眯眯地說,\"沒事,奶奶這就帶你去買一個迴來!你可得乖乖的,以後多聽話哦!\"


    棒梗聽了,開心得在賈張氏懷裏蹦啊蹦,雙手死死摟住奶奶的脖子。


    興奮地在賈張氏耳邊大叫著:\"太好了奶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等買迴來我們就去外麵玩,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


    自從帶著棒梗嫁給易中海後,賈張氏就把全部的寵愛都集中到了棒梗一個人身上。隻要能讓棒梗開心,她就什麽都願意做。


    當然最主要是因為易中海工資高,賈張氏已經掌握了小錢包。


    於是,賈張氏牽著棒梗,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地安門百貨大樓。


    這裏是當年京城有名的大型百貨商場,東西應有盡有。去哪兒買玩具,自然也是這裏最合適不過了。


    一進大門,棒梗就迫不及待地拽著賈張氏開始東張西望起來。他仰著小腦袋,張大了嘴巴,滿眼放光地打量這座商場的裝潢。


    \"哇,好大啊!奶奶,飛機在哪裏賣啊?我們快點去買!\"棒梗興奮得不得了,嘴裏嘰裏呱啦地直嚷嚷。


    賈張氏被他這興奮過度的樣子給逗樂了。不過她最近因為肥胖的身材,走起路來總是喘氣連天,顯得很是吃力。


    \"慢點乖孫子!奶奶我可跑不動啊!\"賈張氏無奈地喊著,一邊拍打著自己的小肚腩。


    好不容易,兩人終於在玩具區附近停下了腳步。棒梗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遙控飛機\"。


    扭頭看了看四周,隻見玩具區裏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玩具陳列品。


    有士兵的塑料小人,也有各式汽車和火車頭模型。可就是找不到棒梗心心念念的\"會飛的玩具飛機\"。


    棒梗著急得臉都憋紅了,他扭頭就要去問路,卻被賈張氏一把拽住。


    賈張氏伸手指了指通道盡頭一名正在整理貨品的售貨員,便拽著棒梗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迎了上去。


    \"那個誰,玩具飛機在哪裏買啊?\"賈張氏問道,臉頰因劇烈運動而泛起潮紅。


    那售貨員抬頭看了看賈張氏和棒梗,眉頭頓時一皺,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二人,眼神裏滿是不屑和嫌惡。


    那售貨員便撇了撇嘴,用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才不情不願地開口。


    \"飛機?就在那邊,自己去找吧。\"他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角落裏一個陳列架。


    說完,便對賈張氏使了個白眼,然後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根本不把她們當迴事。


    在這個年代,大多數國營商店的售貨員可都是鐵飯碗。混個體麵工作就要幹一輩子,所以對顧客往往都是態度吊兒郎當,目中無人。


    哪知才走了幾步,兩人就瞧見了貨架上擺著的所謂\"玩具飛機\"。可一看到那東西的實物,棒梗登時就大失所望了。


    那根本就稱不上是\"飛機\",分明就是一堆陳舊的鐵皮玩具而已。造型笨拙無比,連動力裝置都沒有,根本不可能飛到半空。質地也太過粗糙,哪裏有半點玲珵可言。


    望著貨架上那些醜陋無比的玩具,棒梗小嘴一撇,便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嘴裏嚷嚷著\"不是、不是\"哇哇大哭起來。


    \"不是、不是啊!我要的是會飛的飛機,能真真離開地麵飛起來的那種!\"棒梗放聲大喊,小胖拳頭在地板上亂捶亂打。


    他委屈的模樣把賈張氏看呆了,她隻當是自己沒找對地方,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她心疼地拍打著棒梗的小肩膀,轉身就對那名售貨員破口大罵起來。


    \"喂!你那邊哪裏是賣玩具飛機的?騙人啊?\"賈張氏一開口就破口大罵,\"我們要的可是那種能在空中飛翔的玩具飛機!你就沒見識過嗎?\"


    被顧客一通斥罵,原本還顯得有些玩世不恭的售貨員愣了一下。旋即滿臉通紅,怒火中燒地迴敬賈張氏。


    \"你胡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哪有什麽會飛的玩具飛機啊?我看你像飛機吧,怎麽長得這麽臭!\"


    售貨員眼看著扯不過賈張氏,索性張牙舞爪地衝到她麵前,準備幹仗。


    就在這時,棒梗卻又嚷嚷了起來,小胖嘴裏不住地重複著\"我要會飛的飛機\"這幾個字眼。這喊聲聽在賈張氏耳中,隻覺得萬分心酸,不由得又對那售貨員大加斥責。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孫子想要的玩具你就給不出來嗎?我看你就是個廢物!\"


    說著,賈張氏竟當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活不肯起來。她一邊嘶嚎著,一邊伸手指著那售貨員不依不饒。


    \"你倒是給我找一個會飛的玩具飛機出來啊!要不然我就一直坐在這裏,看你們怎麽辦!\"


    眼看著場麵越鬧越大,賈張氏和棒梗很快就被一眾售貨員給團團圍住。


    那些家夥都是厲害的主,自有恃無恐。


    平日裏就對顧客愛理不理的,今兒見賈張氏如此搗亂,自然怒火萬丈。


    加之店裏的牆上還貼著\"服務員不得無故毆打顧客\"的標語,讓這幫人更是牛氣衝天。


    因為有故就能毆打。


    他們紛紛向賈張氏大聲謾罵,口出狂言,完全將那條標語拋諸腦後。


    \"你們奶孫倆在這兒搗什麽亂呢?找打嗎?\"


    \"就是啊,我看這婆娘也不是什麽東西,長的跟頭野豬似的!\"


    \"說什麽天上飛的玩具飛機,嘖嘖,真是個憨批。\"


    一夥人七嘴八舌地對賈張氏大加咒罵,駑鈍粗魯的話語在昏暗的玩具區內迴響不止。


    棒梗被嚇得直打哆嗦,隻是死死地抱住賈張氏的腿哭個不停。


    \"別嚇著我孫子了,什麽東西啊你們!\"賈張氏大怒,她緊緊摟著棒梗,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決絕的味道。


    \"你們要是再嚇著他,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她大喊一聲,身後便立時有幾個驢一般的家夥湧了上來,對著她和棒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在這幫人的毒打之下,賈張氏很快就翻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那幾個賣力氣的流氓又踢又踹,拳頭像雨點般落在她身上,狠狠地咒罵著:


    \"一邊給我躺著去,看看誰還敢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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