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桌上的茅台酒瓶,往趙陽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裏五味雜陳,既期待能從趙陽那裏獲得些啟發,又忐忑不知對方會作何反應。


    何雨柱深吸了口氣,提起精神敲響了趙陽家的門。


    “是誰呀?”裏麵傳來了劉菲清亮的聲音。


    “是我,何雨柱。”何雨柱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


    隻聽裏麵一陣腳步聲音,門很快打開了,趙陽的臉露了出來。


    “喲,傻柱,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趙陽的語氣算不上熱絡,但也沒有明顯的不悅。


    對於何雨柱他談不上討厭,這個人心不壞,無非嘴臭了一點。


    何雨柱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我正好買了瓶好酒,想跟你聊聊最近的事兒,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趙陽微微一愣,他上下打量著何雨柱,似乎在斟酌對方的來意。


    片刻後,他側身讓開了門道:“行啊,正好我們也準備開飯了,你來得正是時候。”


    何雨柱暗自鬆了口氣,笑容也自然了幾分。


    他小心翼翼地拿著酒瓶跨進門檻,劉菲已經從裏屋探出頭來,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我添副碗筷吧。”劉菲的聲音和她的笑容一樣溫暖,何雨柱心中升起一絲羨慕。


    很快,桌上已經擺好了幾個菜,還有白米飯和湯。


    簡單的飯菜卻能讓人感到溫馨。


    看著白米飯和那一桌子鹵味,何雨柱也是有些複雜。


    他覺得自己在院子裏過得也算不錯了,但是比起趙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何雨柱連忙打開茅台的瓶蓋,主動給趙陽和劉菲倒了酒,然後主動舉杯:“我先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接待。”


    趙陽和劉菲也舉起酒杯,三個人的杯沿碰在了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喝下濃烈的白酒,何雨柱感覺自己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口說道:“趙陽啊,你最近可是真厲害啊,當上了個大工程師,我真替你高興。咱們從小一塊長大的,現在想想還真是命運奇妙啊!”


    趙陽笑了笑,沒有答話,隻是示意何雨柱繼續說下去。


    何雨柱喝了口酒,才繼續說道:“我呢,和從前也沒什麽兩樣,也沒你混得那麽出息。”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中隱隱透出了些羨慕和無奈。


    “其實你也過得不錯啊,有份穩定的工作,不也是許多人羨慕的嗎?”趙陽笑著說。


    “這倒也是。”何雨柱點點頭,“隻是有些時候,我也會想,要是能像你這樣搞點技術出來,說不定生活會更好。你瞧瞧咱們住的地方,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他的目光掃過四周,沒能掩飾話語中的羨慕。


    趙陽沉吟了一會,說:“傻柱,我覺得你其實也不錯,人不壞,還有正經工作,隻是有時候太容易被外界牽著鼻子走,不夠堅定自己的判斷。你隻要稍微收斂點,生活還是可以變好的。如果不是饞人家秦寡婦的身體的話……”


    “趙陽……”


    聽到趙陽的話,劉菲趕緊拉了拉趙陽的衣角。


    趙陽也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被趙陽這樣一說,何雨柱的臉上頓時有些發燙。


    他知道趙陽是在提醒自己對秦淮茹的事,這讓他有些難堪。


    “咳,我也就是見那賈家日子不容易,才想著幫幫忙......”何雨柱有些語無倫次地辯解道。


    “賈家過得不容易?”趙陽挑眉道,“你看賈張氏和她孫子吃得跟兩頭豬一樣,哪裏不容易了?我看是你被她們給忽悠瘸了。院子裏比他們家差的多了去了。”


    何雨柱一時間語塞,他也知道趙陽說得沒錯,賈家的生活遠比院裏其他家要好,自己也許真的是受了秦淮茹的蒙蔽。


    “你說的對......我也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迷失方向和判斷。”何雨柱紅著臉承認。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趙陽拍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隻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堅持下去就好。”


    何雨柱重重地點頭,他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人生的一點啟示,至少自己需要認真審視自己的想法和選擇。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近況,氣氛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最後,趙陽好奇地問:“我說傻柱,你今天忽然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何雨柱搖搖頭,說:“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突然有些迷茫,想來找你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人生的方向。”


    “這樣啊,看來我的建議還算有點用處?”趙陽笑道。


    “是啊,我覺得自己想通了不少事。”


    兩人聊得興起,一瓶茅台很快就見了底。


    何雨柱看著空酒瓶,有些不舍,但也知晚了,該告辭才好。


    “趙陽,我該迴去了,今晚謝謝你招待,讓我打開了不少眼界。”何雨柱站起身來。


    何雨柱正要轉身,趙陽忽然像想起什麽似的叫住他:“傻柱,你且慢著!”


    何雨柱疑惑地迴頭:“什麽事?”


    趙陽笑眯眯地說:“既然你今晚請我喝了酒,我也不能白喝你的,就當是迴報吧。”


    “迴報?”何雨柱一頭霧水。


    “對,你最近有空去郵局看看,查查有沒有人給你和雨水匯錢,最好也去銀行問問。”


    何雨柱微微一愣,有些遲疑:“這...我們哪有親戚朋友在外地,怎麽可能有人匯錢給我們?”


    話一出口,他忽然想起了逃亡在外的父親,臉色微變。


    “即便真的有,我也...”何雨柱欲言又止,臉上掠過一絲難看的神色。


    趙陽看在眼裏,卻沒有戳破,隻是笑著說:“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也不一定,你去問問看總沒有壞處。”


    何雨柱深吸了口氣,努力掩飾心中的波瀾:“好,既然是你建議的,我會去查查看的。”


    何雨柱步履艱難地迴到自己院子,腦中亂作一團。


    他當然猜到趙陽口中的“匯款”隻可能來自自己那逃亡多年的父親,這讓他既期待又恐懼。


    期待能再次與父親取得聯係,恐懼對方仍是過去那副德性。


    思來想去,何雨柱還是決定照趙陽說的去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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