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離顧醫生說手術要開始了,讓您可以過去了。”


    休息室外有人敲門了。


    “好。”


    宴奚臣點了點頭。


    “來了,放好心態我們都在外麵等你。”


    鄧千梨推著宴奚臣到了手術室,之前消失的許清婉他們已經在手術室外等著了,看著到來的兩人走了過來。


    許清婉目光落在宴奚臣身上眼中覆了抹擔憂。


    “嗯。”


    “臭小子,爭點氣,不許怕。”


    宴父說的話不如許清婉那麽讓人能感受到母愛,還倔強的要保持自己做父親的麵子。


    但是宴奚臣沒有錯過自己父親那蹙著的眉,向來冷厲的眼眸也浮上了擔憂。


    “哥,我等你出來。”


    許安站在一邊,眼中藏不住對自己哥哥的擔憂。


    “怎麽我做手術,你們看起來比我還憔悴。”宴奚臣嘴角彎了彎,故作輕鬆的說著。


    “別笑了,等你出來有的你笑的。”


    宴父瞪了人一眼。


    笑笑笑,這臭小子手術都要開始了還笑,等手術成功了他想怎麽笑就怎麽笑。


    “你給我閉嘴,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麵上一副不擔心的模樣,私底下還不知道多擔心呢。”


    許清婉伸手掐了宴父一把,她跟他生活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不懂這老頭子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麵上看著不甚在意的模樣,心中其實也是記掛著的,要不然也不能早早把宴氏的事處理好就為了飛過來陪兒子。


    “哼。”


    被戳穿心思,宴父臉色有點不自然,隻得冷哼一聲。


    “我等你出來。”


    鄧千梨把宴奚臣推到了手術室門口,俯身吻了吻他額頭。


    “好。”


    感受到額上那有些冰涼的觸感,宴奚臣知道她在害怕,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點頭輕應著。


    把宴奚臣送到手術室門口,小護士接過就把宴奚臣推進去了。


    “厭離哥。”


    慕厭離已經準備好了,鄧千醫生看著站在手術室門口,穿著手術服的他,輕聲喊著,她沒有多說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說一定要成功嗎?這個誰能料到最後結果,畢竟厭離哥也說了隻有一半成算。


    說隻盡力就好嗎?不成功也沒關係。她好像又不太甘心,她想見到意氣風發的他,想見見那個眾人口中君子端方,風光霽月的他。


    她想他好起來。


    “哥哥會盡全力。”


    好在,她不說,慕厭離也懂她的心思,他微微彎腰與她平視,眼中認真堅定。


    他會盡全力。


    “嗯。”鄧千梨斂下眼睫,慌亂的心安定不少。


    ……


    “出來了,出來了。”


    漫長的四個半小時不知何時過去的,鄧千梨坐在外麵椅子上,攥在一起的手早已被汗浸濕一片,唇緊緊抿著,慕厭離終於從手術室出來。


    鄧千梨在手術室門開的那一刻就猛的站起了身子,目光緊緊落在慕厭離身上,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最後由於太長時間沒說話,一時無法發聲,她隻能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手術成功。”


    離顧看著站在手術室外的一行人,沒錯過幾人那藏不住的期待忐忑,慢慢摘下了口罩,嘴角也彎了個輕鬆的笑。


    成功了。


    這短短四個字傳入耳中,鄧千梨許清婉宴鶴潯還有許安,隻覺得這話猶如天籟之音,紛紛看了對方一眼,激動在眼中浮現。


    “梨梨,成功了。”


    許清婉伸手拉住了鄧千梨冰冷的手捂在手中,對有些呆愣的人激動的說著。


    “嗯。”


    長時間沒喝水,眼神呆呆的,鄧千梨還有點沒太反應過來,沙啞著嗓子應著。


    “梨梨,哥哥做到了。”


    見著呆滯住的小人,慕厭離取下手套,走到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嘴角挑了抹笑。


    他做到了,他沒有對她食言。


    “謝謝哥哥。”


    頭上傳來輕柔的觸感,鄧千梨才後知後覺的迴過神,仰頭看著他,眼眸彎了彎,眼中恢複了神采。


    “謝謝,謝謝你孩子。”


    許清婉眼眶泛紅的盯著麵前慕厭離,溫柔的眼中全是感激。


    “謝謝。”


    宴父眼角也罕見的紅了,嗓子一時好似被什麽堵住了般,隻能艱難的吐出這一句。


    從兒子出事,他們就沒一天放鬆的,傷在兒身,痛在父母心,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兒子為什麽要遭受那麽多苦難。


    天知道五年前他和清婉接到兒子出事的消息,腿都軟了,清婉更是直接哭得暈了過去,後來幾年,見著兒子無求無欲的模樣,他們心中也難受的厲害。


    嘴上嫌棄歸嫌棄,但他是清婉好不容易給他生的兒子,又怎麽可能真的不愛。


    “謝謝,謝謝離顧醫生。”


    許安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隻覺得腿有一瞬間的軟,很快又強撐起身子,連連道謝。


    “兒子。”


    宴奚臣很快被小護士們推了出來,四人飛速走了過去, 許清婉撲在了病床前,伸手抓住了床沿,目光心疼的看著還沒醒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人臉色沒有絲毫血色,碎發被汗打濕耷拉在額前,眉宇可能因為難受在昏睡中都是皺著的。


    “阿臣。”


    鄧千梨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垂在床邊的手,眼中的心疼不加掩飾。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她的手握上那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細微的迴應,被她握在手中的手指顫了顫。


    “麻藥還沒過,他還要等會才醒。”


    慕厭離站在一邊解釋著。


    “嗯。”


    一路跟著小護士迴了休息室。


    ……


    “千梨,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許安後他們一步進去,給兄弟群報了消息後,又確認了飛機是否準備妥當後才進了房間提醒鄧千梨。


    他們知道她是一天之內必須迴去的,他們沒有問她為什麽,宴奚臣早在進手術室就跟他們打了招唿,給她把所有問題都解決好了。


    聽到提醒,鄧千梨正守在床邊一眨不眨的盯著病床上的人,她眨了眨幹澀的眼,輕聲應著,“好。”


    鄧千梨站起身子,虔誠的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輕眨了眨眼睫,逼迴眼中的濕意,“我到時候來接你迴家。”


    鄧千梨啞著嗓子說完,快速收迴目光轉了身不敢在多看一眼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走了,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離開了。


    快了,快了,在等她幾天,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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