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立馬跟離顧出國的,我們早出國,早治療,你也能早點好起來。”


    告別離顧,鄧千梨還是不開心的叨叨著。


    “梨梨剛剛才為我做了那麽大一件事,我怎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樣我豈不是成渣男了,獨留我們梨梨心還沒完全緩過來就要獨自調整心態。


    別生氣,離顧心中有數,他既說了三天,就肯定是不會影響什麽的。”


    宴奚臣看著氣鼓鼓往前走的人,驅使著輪椅快速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溫聲哄著。


    “不生氣了,好不好?梨寶。”宴奚臣攤開手,一顆糖在手心。


    “宴奚臣,我沒生你氣,我隻是希望你一切都多為自己考慮一點。”


    看著那糖,鄧千梨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仰頭看著他,語氣悶悶的,她生的不是他的氣,是自己。


    說來說去,到底還是自己影響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梨寶是不高興自己,但是,我有為自己考慮,所以,我不是答應了嗎?”宴奚臣懂她的不開心,眼神溫柔的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嗓音柔和。


    ……


    “宴先生,可是多年未見了。”


    蘇父看著突然來拜訪的人,神色還有些訝異。


    自四年前一別,就沒見過這人了。


    “蘇伯父。”宴奚臣態度謙卑的打著招唿。


    那一下拉近的稱唿,讓蘇父看了人一眼。


    ——


    “哈哈,這是閨女15歲生日那年的時候拍的,那時候小姑娘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可愛吧。”


    蘇父給人倒了杯茶,見人盯著茶幾上一家人的合照看,笑著解釋著。


    “蘇大小姐,確實很可愛。”看著照片上笑眼彎彎明媚恣意的小姑娘,宴奚臣嘴角彎了彎。


    “蘇大小姐?奚臣可知,梨梨要離婚了?”想著宴奚臣那稱唿,蘇父歎了口氣,放下了茶杯,睿智的目光落在了宴奚臣身上。


    “有點耳聞。”宴奚臣要拿茶杯的手頓了頓,很快又恢複了正常,聲音清雅。


    “你還喜歡梨梨嗎?”


    沒錯過那微頓的手,蘇父眼眸微動,抬眸直直看向了人。


    當年,這人初迴國偶然在商場撞到閨女帶孩子去母嬰店買東西,那看著自己閨女眼中藏不住的情愫,他就知道他對自己閨女有意。


    隻是可惜那時候女兒已經與宋朝詞結婚了。


    得知自己女兒已經結婚的消息,他現在都還記得這人的眼神,那眼中的光一下就破碎了,就好像他的世界一下徹底崩塌了的模樣,讓他現在想起還是忍不住心疼當時的他。


    若不然,他是很讚成兩人在一起的。


    “蘇叔想聽實話還是假話?”陡然拉近的問題,宴奚臣神色如常。


    多年前,蘇父就看出了自己的情意。


    “自是實話。”蘇父端起茶,抿了一口。


    “從沒一刻停止過喜歡。”


    “奚臣不準備告訴梨梨,當初,是你救了她嗎?”


    看著那眼中濃烈的藏不住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愛意,蘇父被驚住了,深深歎了口氣。


    這孩子……


    他是知道自己女兒是他救的。


    五年前,他處理完公司的迴家,那時候市區有點堵車,想快點迴家陪妻子,他就讓司機繞了路,就撞見了前方慘烈的一幕,他派了人去幫忙,本來他是不準備上前的,後來眼見著車牌號有點眼熟,他走了上去。


    就看見了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被推開的一側車門,顯露了車內的狀況,渾身血淋淋的人,懷中抱著一個女孩,那場麵,繞是他這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也被震驚到了,男人渾身是血,而女孩被他好好的護在了懷中,見到他後,心中那一口氣就好像驟然鬆懈了,他放心把人交給他,說了句抱歉之後,就直接昏死了過去。


    看著被遞出來的人,他才驚覺是自家閨女,那時候,心都停了一瞬。


    到了醫院沒多久後,這人就被趕來的宴家人急匆匆帶著離開了。


    再見這人,就是一年後。


    宴奚臣因為那場車禍,昏迷了一年,醒了之後從國外迴來,這人就親自登門來找他正式道歉了,說當初是他牽連了梨梨,另外,還讓自己不用告訴梨梨是自己救了她。


    從那之後,兩人一直沒再見過了,如今,也算是時隔四年後除了宴會那次,兩人第一次正式相見。


    想到當年的事,又落到男人的腿上,蘇父也不禁心疼這人。


    當年,若他沒有死死護著自己閨女,隻怕他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哪怕閨女是有他牽連的緣故,但是他的犧牲也是不容置疑的,醫生說的他那時候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成植物人的。


    而梨梨,醫生檢查過之後卻隻是輕傷,加輕微腦震蕩。


    一個渾身多處骨折渾身血淋淋差點成植物人,一個隻是輕傷加腦震蕩,鮮明的對比,這人把梨梨護得多好可想而知。


    這也是為何知道梨梨是被他牽連也生不起氣的緣故。


    到底是多深的感情,才能讓他不顧一切做出那般選擇。


    “蘇叔,告訴她徒增煩惱嗎?告訴她,讓她因為愧疚跟我在一起嗎?”


    能聽出蘇父那話中的心疼,宴奚臣嘴角扯了抹笑,看向蘇父,聲音淡然。


    “梨梨有權知道真相,然後自己決定。”那處處為自己閨女著想的話傳入耳中,蘇父歎了口氣。


    他的腿,是為救梨梨傷的。


    梨梨有權知道。


    而且,梨梨也要與宋朝詞離婚了,兩人之間說不定還能有點什麽呢,畢竟,從宴會那天看,自家閨女那眼珠子黏在奚臣身上光是讓人想想都覺得好笑。


    他是真的很希望梨梨跟奚臣可以處處看。


    “蘇叔,等我迴來之後在看情況吧。”宴奚臣搖了搖頭。


    若可以,他並不想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她那般性子,知道了估計會很自責。


    ……


    “蘇叔……”看著蘇父那眼中藏不住的欣賞,宴奚臣沉思了片刻,薄唇輕啟。


    “……”白菜被翹了。


    “好啊,你小子,我之前還想等梨梨離婚了怎麽撮合你和梨梨,搞了半天!你自己牆角都挖好了!”蘇父好氣又好笑。


    他說這人為何無事不登三寶殿,搞了半天找自己坦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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