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多了。”君九彧看著尹婧兮白皙的容顏,嘴角忍不住上揚。


    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隻要有你在,就算身體上有再多的疼,也會覺得不是那麽的難熬了。


    就像有句話說的好,一個好的伴侶最起碼減少了一半的人間疾苦。


    “王妃。”


    尹婧兮迴身接過暗夜遞過來的粥,試了試溫度後遞給了君九彧,“嚐嚐,我覺得他家菜還不錯,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歡。”


    “這些可都是花的大侄子的錢……想想就美滋滋啊!”她俏皮的眨眨眼,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也不知道大侄子知道後,會不會氣的跳腳。


    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君九彧笑著看了眼尹婧兮,接過她遞過來的粥,他敏銳的發現,碗上的溫度剛剛好,不至於燙手,但也不至於是冷的,應該說正正好。


    刹那間,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涼涼的風,掠過他的心頭。


    眼眶有些發熱,他垂眸掩飾他的失態,舀了一勺碗裏的粥放到嘴裏,一股鮮香之感在唇齒間綻放,味道清淡剛剛好。


    溫暖的笑容在君九彧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綻放,一圈圈暈染開來,像是最美的漣漪。


    黑夜如同一幅深深的畫卷,漆黑的天空灑滿了無數閃爍的星星,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


    尹婧兮推開門,墨白和樨潯已經等在院子裏,看到她的身影,紛紛上前道,“主子。”


    “嗯,走吧!”


    暗夜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王妃啊,王爺會不會又要炸毛啊!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君九彧低沉帶著莫名壓迫感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暗夜,王妃呢?”


    暗夜隻能認命的走進去,迴道,“主子,王妃帶著人出去了。”


    久久,君九彧才輕輕一歎道,“讓我們的人暗中保護王妃。”


    “是。”


    另一邊,尹婧兮帶著墨白和樨潯穿行在漆黑的夜裏。


    很快,幾人來到寧遠侯府,曾經侯夫人住的地方,也是原主母親住的院子,這裏早已荒廢,就像和整個寧遠侯府格格不入一般。


    哪怕這裏離主院不遠,但這麽些年一直荒廢著,也沒有任何人搬進來過。


    這才是讓尹婧兮覺得奇怪的地方。


    原主的母親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帶著那麽多嫁妝,那麽哪怕她不受老太太的待見,她住的院子應該也是頂好的。


    按照繼夫人那性子,居然在她死後沒有霸占這個院子,這是說不通的。


    除非,這個院子有什麽秘密。


    是繼夫人忌憚,乃至整個寧遠侯府都忌憚的地方。


    這才導致這裏荒廢如斯。


    尹婧兮有些好奇。


    一個沒什麽根基的女子,能讓寧遠侯這個自私自利的人,不顧老夫人的反對也要娶進門。


    這就很有問題了。


    或許就在今晚,尹婧兮能揭開這秘密。


    荒涼的院落,一片殘破,破敗中透著幾分蕭條,幾分荒涼。


    院子裏荒草萋萋,樹影斑駁。


    尹婧兮來到主屋前,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非常淺的痕跡引起了她的主意。


    她微微蹲下身看了過去,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原主的娘親還真是一個妙人啊!


    她居然懂機關術,這裏布置了精妙的機關,難怪這麽多年,這些人都沒有本事進來。


    她越發好奇,裏麵有著什麽樣的秘密,需要原主的母親這番費神。


    尹婧兮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但原主那時候太小,實在不太記事,腦子的記憶根本沒什麽有用的。


    看來隻能自己進去一探究竟了。


    “墨白,你來看看。”


    “是。”


    墨白出自墨家,墨家是墨銀皇朝有名的機括之家,精通機關術。


    而唯有出自嫡係的才能傳承機關術,成為一名偃師。


    但到了墨白這一代,墨家內鬥嚴重,墨白在一次外出時,被家族之人聯合外人給弄死了。


    妖皇這才收集到他的信息,把他克隆了出來。


    墨白很快就把門前的機關給解開了。


    而不是破除。


    “主子,好了。”


    “嗯,進去吧!小心些,我怕裏麵也不簡單。”


    “是。”


    墨白推開門,驚動一屋的灰塵,在月光下歡快的跳著舞蹈,爭先恐後般的在空中飛揚。


    一股淡淡的味道充斥在鼻尖,不是那種很久沒見陽光的那種腐朽的味道,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和藥箱。


    一股記憶從腦海中迅速劃過,尹婧兮微微皺眉,仿佛聽到了小時候一道聲音在她耳邊低喃。


    “兮兮,如果有一天娘親不在了,寶貝有機會進娘親這屋的時候,如果聞到花香那就是代表著能進屋,如果聞到腐朽的味道,就表明這屋有危險,兮兮一定要記住。”


    尹婧兮若有所思,或許原主的母親早就察覺到那些人對她的殺意了。


    她或許也是在保護她的女兒。


    屋內的擺設一如當初般整齊,隻是早已落滿了灰塵,顯得有些破敗。


    尹婧兮拿出一顆夜明珠,屋內瞬間亮如白晝。


    “你們倆在外麵看著,我在裏麵坐一會兒。”


    “是。”


    墨白和樨潯退了出去。


    尹婧兮在屋內一點點的探查過去,終於在床和牆壁之間找到了一個細微的凸起,她輕輕一點,那裏,一道暗格悄然打開。


    隻見裏麵放著一些書信,還有一個漆黑的令牌。


    尹婧兮拿起書信和令牌,令牌一下子被收進了空間。


    她拿起書信看了起來,越看她的眉頭皺的越緊。


    如果說寧遠侯看中的是原主母親的錢財,那麽原主母親看中的是能來皇城和寧遠侯的權勢。


    這一場婚姻原本就是相互算計,各取所需的結果。


    隻是,她沒想到,至死也沒離開這裏,或者說,她做好了死在這裏的準備。


    她之所以來皇城,就是為當年之事來報仇的。


    這些書信就是她這些年依靠寧遠侯府而查到的消息。


    尹婧兮把這些都收入空間,輕聲低喃道,“您放心,您的仇,我會給您報的,我會讓那些人一個個下地獄來陪您的。”


    她最後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麽遺留後,這才走了出來,關上門,最後看了一眼這個院子,幾人悄然離開了這裏。


    等明日,老皇帝就會派人來寧遠侯府抄家,尹婧兮怎會便宜皇帝呢?


    妖皇旋風般的一陣收刮,把值錢的和銀票都收進了空間。


    把墨白準備的贗品給拿了出來放在了裏麵。


    保證給皇帝一個驚喜。


    皇帝:我謝謝你哦,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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