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你個賤人,你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尹婧兮眼眸一厲,冷冷道,“老賤人在罵誰?”


    “罵你。”


    老夫人滿頭的銀發披散開來,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眼睛圓圓的,惡狠狠的瞪著尹婧兮,仿佛要把人吃了一樣。


    尹婧兮聳聳肩,玩味一笑,“既然你承認你是老賤人,那本王妃好人做到底,再告訴你一件事。”


    “你那好兒子和你那好孫女,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老太太,夢該醒醒了。”


    “老大,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老夫人拉著寧遠侯的袖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老大這麽大的事情居然瞞著她?


    老大這是要做什麽?


    不把她這個老娘放在眼裏了?


    一股怒火從老夫人的心底升起。


    “大哥,你倒是說呀,這是不是真的。”尹星目光複雜的看著悶不吭聲的老大,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如果真的如那丫頭所說,老大那繼室是前朝餘孽,那老大在皇帝那裏算是走到頭了。


    也就代表著寧遠侯府到頭了,他們會不會受牽連,還得看皇帝怎麽看了。


    要是老大吃了瓜絡,一定會連累他們二房。


    他們沒有分家,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是要一起連坐的。


    尹星的眼裏閃過一道幽光,他這個大哥,這麽大的事情都瞞著,看來,嗬嗬……


    “婧兮,你就那麽狠心,希望我們寧遠侯府不得安寧嗎?”寧遠侯仿佛像是恨鐵不成鋼的父親,看著任性的女兒一般。


    “姐姐,母親一定是無辜的,她怎麽會是前朝餘孽呢?一定是搞錯了,我們是一家人,即使姐姐出嫁了,娘家好你才好。”尹婧雪道。


    臉上帶著一抹哀傷和無奈,仿佛尹婧兮才是那個不懂事的。


    尹婧兮淡淡一笑,看著他們做作的神情,這些人永遠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用他們的種種理由來製裁別人。


    殊不知他們才是最不要臉的那一個。


    要是換做原主,可能會被他們的三言兩語搞的羞愧或怎樣。


    但她尹婧兮是誰?


    她是特戰之王。


    她什麽人沒見過?


    在實力麵前,任何白蓮花和道德綁架,都是沒用的,實力至上。


    “尹婧雪,本王妃的母親隻生了我一個,你是哪個下水道沒紮緊的玩意生出來的,你也配和本王妃稱姐妹?”


    “本王妃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自己跳出來了?別急,你們都有份,你們誰都不無辜。”


    “還有,你就確定,你是寧遠侯親生的?偷人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你那哥哥都是別人的,你就能肯定,你不是別人的?”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你……”尹婧雪的臉漸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裏迸發出一道道惡毒的光芒,嗬斥道,“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冤枉人呢?我母親和父親曆來感情很好,怎會是你說的這樣?”


    她太清楚她父親是什麽人了,一旦讓他心中有了懷疑,那她在這侯府就真的艱難了。


    “那她是什麽人?本王妃隻知道,她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婦,在我母親有孕的時候,勾搭有婦之夫,然後大著肚子被抬了進來,這樣的人,是正經人嗎?”


    尹婧兮聽煩了她的逼逼叨叨、哭哭啼啼,上前狠狠的扇了兩巴掌,看著她迅速膨脹的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哭哭啼啼的好像人欺負她似的,真以為眼淚就是武器了?


    既然那麽想哭,那就哭個痛快吧!


    尹婧雪被扇了兩個巴掌都懵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這下真的傷心的哭了起來。


    尹婧兮盯著轉身迴來的寧遠侯,涼涼勾唇,那眼神讓寧遠侯頭皮發麻。


    “寧遠侯,你真的以為本王妃迴來是和你們敘舊的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墨白。”


    “是。”暗處跳出來一個男子,把一張嫁妝單子遞了過來,“主子。”


    尹婧兮接過嫁妝單子,簡單的看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好家夥,原主的娘親真是巨富啊!


    看看,這一樣一樣的,哪樣不是價值連城啊!


    這些年,真是便宜了這幫狼心狗肺的玩意。


    “寧遠侯,這是我娘的嫁妝單子,如今本王妃已經出嫁,娘親的嫁妝該交給本王妃了。”


    “什麽,不可能,這是我們侯府的東西,為什麽要給你這個小賤人。”老夫人第一個跳出來。


    墨白二話不說就上前一腳,“真是記吃不記打的玩意,我家主子是正一品王妃,你是什麽東西?”


    “墨銀皇朝立律,女子的嫁妝歸女子和其子女所有,連她的丈夫都無權過問,你又算什麽東西?”


    墨白一身墨色長衫,他身姿修長,氣質淡雅如菊,麵容清俊而疏離,仿佛置身於繁雜世界之外,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如果不說他是尹婧兮的人,都會忍不住歎一句,這是哪個世家培養出來的貴公子?


    “我不管,老身不管,進了我侯府的東西就是我侯府的。”老夫人幹脆坐在地上撒起了潑。


    尹婧兮瞥了眼寧遠侯那事不關己的模樣,冷冷一笑,“妖皇。”


    妖皇碩大的頭顱直接出現在老夫人的上空,猩紅的蛇信子‘嘶嘶’作響,猛的張開血盆大嘴,一股腥風唿到老夫人的臉上。


    老夫人嚇得眼睛發直,‘啊’的一聲後,直接暈了過去。


    “動手。”


    “是。”


    墨白揮揮手,帶著人抬著箱子朝著各院而去。


    一個個噤若寒蟬,在看到妖皇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再也不敢逼逼。


    二房夫人剛要叨叨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這小賤人真的不一樣了。


    尹婧兮雍容散漫的坐在太師椅裏,嶼麓站在一邊乖巧的撥著瓜子,“主子,嚐嚐。”


    “嗯。”尹婧兮捏了幾顆放在嘴裏,滿意的點點頭。


    “各位不用擔心,我啊,隻拿屬於我母親的東西,本王妃可不像你們,不要臉!”


    一邊說眼神一邊掃向一邊的二夫人。


    那張臉還一如原主記憶中那般尖酸刻薄。


    “二夫人,你就不好奇當年為什麽你的孩子沒保住,還害的你這麽多年再也不能有孕?你就沒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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