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可以被歌頌的經曆,方天並沒有在壓迫中找到反抗的路,這事情還要從方天十一歲說起。


    在那之前,方天並沒有能力,他不但不能快速治愈,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


    方天跟著母親,在幾乎被放棄的廢城長大,那裏資源緊缺,母親每日工作,但經常食不果腹。


    自小過著困苦生活的方天很懂事,他餓了也不哭不鬧,病了還要對母親露出我很強的微笑。


    大概因為他意誌堅定的緣故,『古神』再一次降臨在他的家中。


    方天的父親方武兵的能力來源於這位『古神』,但是『古神』的方武兵表現並不滿意,僅僅在夢中賜予了他自愈的能力。


    在經曆方麵,方天幾乎和父親差不多,平凡裏的某一天,他在夢裏遇見了『古神』,那是一個不可言喻的異空間,他站在祭壇上,無論怎麽都無法窺探『古神』的原貌,他隻能看到冰山一角。


    『古神』的皮膚是白灰色,上麵很多籃球一樣大的角質層疙瘩,仔細想來它應該是一個超大的蜥蜴。


    但華夏文化記載的妖物神仙,都沒有以蜥蜴原型為基礎的神靈。


    所以,方天覺得它大概是龍。


    但是,這一切都是方天的幻想,他每次出現在夢裏,都站在那該死的祭壇上,看著白灰色的皮膚。


    『元神』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沒有誘導方天去做什麽邪惡的事情,哪怕神靈的考驗也不存在。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他的爺爺找到了他。


    爺爺說從他的父輩起,在遙遠的地球上,他們的家族就能和一個邪惡的神靈接觸,這個神靈可以賜予方家不死之身,但從沒有要求迴報。


    這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惡魔會無條件地賜予人類力量。


    ……


    在家族的記憶裏,這個『古神』一直勸他的祖輩離開家鄉,前往歐洲大陸。


    祖輩沒有照做,就這樣在某一天,他們的家族被神圈中,複製到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離他們信奉的『古神』太遠了,導致在異世界裏,他們的思維也不會碰撞,為此『古神』切斷了它和方家的精神聯係。


    方家變成了普通人,失去了永生不死的能力。


    魔獸猖獗。


    為了找迴能力,方天的爺爺踏上了尋找能力之路。


    爺爺記得祖輩是從一個沉在深海裏的巨大墳墓中建立的精神聯係。於是,爺爺繞開防衛軍隊,獨自進入深海。


    他並沒有在找到祖輩記錄的海域,但在一些孤島上看到了一些當地原始人的生活軌跡。


    這些原始人的祭祀很有趣,他們根本沒有文化的底蘊,甚至沒有出現文字,但從他們的生活裏,隨處可見一些刻有類似於華夏文化方塊字的符號。


    這些符號各不相同,爺爺內心震撼,心裏又是一陣迷茫。


    ……


    為了能找到這些符號代表的含義,爺爺把所有的符號記錄下來,迴到人類聯盟後找到了一個從一開始就不信奉無神主義的神學家。


    這個神學家滿頭白發,頹廢得像一個藝術家。他看似瘋癲,實則比誰都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相。


    當爺爺來到這個神學家的住宅時,馬上就被一個精致的雕像吸引了,那個雕像就像無數條蚯蚓糾結在一起,守護著一隻僅僅閉合的獨眼。


    爺爺和神學家聊了一會兒,神學家說他有生之年,尋遍被殺戮的原始人蹤跡,以及以前在地球考古所得到的一直記載隻字片語的文字,終於搞清楚,這一切來自核心混沌。


    也有人把他稱為惡魔君主,或者惡魔之王。


    那隻眼睛存在於宇宙之外,別說眼睛,連夢境都無法到達,在那隻眼睛的周圍,有數不清的蟲洞糾結在一起,那些人類不敢接觸的黑洞力量,構成了極致的毀滅之力。


    那隻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閉上了,在睡夢中的它創造了無數個星係,在這些星係裏麵,我們的所知的太陽係,銀河係簡直不值一提。


    圍繞著惡魔君主的古神,從身邊離開,建立了一個又一個神話。


    不同的創世模式,都有不一樣的神靈,但每個神靈身上都有他的影子。


    由於惡魔君主的恐怖,幾乎沒有信奉他的智慧神靈,大家都希望離得他遠一點,但是也有很多勢力願意信仰它。


    在無數的星係裏,建立了像金字塔一樣的神殿。


    ……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惡魔君主的真正樣子,哪怕一隻沉睡的眼睛和無數糾結在一起的黑洞,也是智慧生命想象的結果。


    為此,神學者列舉了幾個神靈。


    包括我們熟知的巨人神靈,他就是盤古,破開混沌,建立世界,身體變為某個宇宙的核心。


    還有,這個世界的迷霧女神,它並不是人們想象中慈祥和善的模樣,它更像糾結在一起,像爛泥一樣血肉在沸騰著,它隻是在穿越混沌極限中擁有了智慧,擁有著人類無法觸及的力量和知識領域。


    在這樣的神麵前,我們就像一隻螞蟻,用螞蟻的角度理解不了人類的思維。


    人無法去觸及神的世界,隻能因為能從霧氣中和這樣的生物建立聯係,而產生各種各樣,奇怪的想法。


    祭祀,符文或者更加縹緲的神學有用嗎?


    沒用,神和人的交流並不會建立在我們認知的基礎上,就像雞圈裏的雞,當它們習慣於每天都會有人來投喂它們的時候,對農場主手裏的屠刀有些好奇,但全無畏懼。


    ……


    在最後,神學者把想象中的惡魔君主,送給了爺爺做禮物。


    爺爺把禮物帶迴家裏的第三天,方武兵在夢裏見到了一個讓人心驚膽戰的妖怪,他說不清楚這妖怪的樣子,隻記得它的皮膚是白灰色的。


    自那之後,方武兵有了自愈的能力。


    然而,方武兵天性耿直,不懂變通,因為他不懂人情世故,最終難逃一死。


    ……


    方武兵死後,爺爺又去尋找能讓人複活的神靈,但這一次他沒有那麽幸運,這樣的神靈無論他怎麽召喚,都沒出現過。


    直到爺爺覺得時日無多,才帶著惡魔君主的雕像來到了方天的家裏。


    不久,爺爺去世了。


    在爺爺去世後的第三天,方天在夢裏見到了那個被家族成為『古神』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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