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穀有些後悔,他不應該跟人跟的那麽近的,他更不應該跟進來,他應該去找人把這一窩端了才是正理,不過現在看來改變策略有些晚了。


    “既然此人是跟著你進來的,那就不妨此人由你來解決,你若是殺了他,我便保你一命。”


    那黑衣人抬眸看了眼,跪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人,其實此次任務失敗,總要死幾個人向上邊交待一下的,若是地上這個廢物還有些能力,他就勉為其難的放了他。


    跪在地上的人,剛剛還在瑟瑟發抖,聽見黑衣人那麽說,把心一橫,反正他今日必須要死的話,拉個墊背的也不錯,若他手刃了這個人,那他還能活著。


    “好。”


    剛跪在地上的人一想到能活著,那手上便充滿了力氣,他猛地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轉,猛地落到自己人那邊,從其中一人的手上,拽過了一柄劍,狠狠地就直接衝著若穀而去。


    若穀抽出腰間的佩劍,挽出一道劍光,直直的迎了上去,刹那間,兩道霹靂一般的疾風相撞,那破碎聲在那月色中化了開來。


    若穀很是清楚,這一戰他必須速戰速決,要不然這裏這麽多人,遲早會把他拖死,不管如何,隻要有一分生機,他都不能放過。


    兩人你來我往,就這麽打了十來個迴合,若穀也沒有把對方打敗,最後他隻能用一些狠招了。


    若穀手腕一翻,手中的劍直直的脫了手,那劍劃出一道流光,直直的奔著剛剛那人而去。


    “砰”的一聲,那人用手中的劍挑開了若穀脫手的劍,但那人沒有注意到若穀的另一些小動作,他隻覺著心口一疼,‘啊’的一聲嘶吼,他的身子便不受控製的直直的往後邊倒去。


    眾人看去時,一把匕首狠狠地在那人心口插著,那人的心口不斷的流出血來,轉瞬,那人便沒了生機。


    若穀一個旋轉直直的奔著那把匕首而去,把那匕首從那人身上拔了下來,在那人的衣角上擦了擦,把匕首放入鞘中,順便撿起自己置出的那把劍。


    “不愧是寧王的人,下手就是狠。”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用餘光瞥了瞥那具死屍,他覺著這麽個廢物,死了也就死了。


    但他從未發覺寧王的人竟然如此厲害,他從前隻覺著寧王那邊的人就是幸運了些,但他沒想到寧王的人有武力有心機,更有幾分心狠手辣,這麽一襯托他的人實力確實弱了些。


    “多謝誇獎。”


    若穀收好匕首,很是有禮貌又很是淡定的迴了句,他覺著不管什麽時候都不能給他家主子丟了人。


    若穀覺著他自己肯定是瘋了,這都什麽情況了,還不趕緊跑,還能在這與黑衣人說話。


    “一起上,要死的不要活的。”


    黑衣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若穀,他覺著現在不能浪費時間,一起上就很好。


    剛剛那些人本還有些看戲的心思,但看見若穀一刀把人用匕首刺死的時候,心中才發覺這人是真的狠,那黑衣人的手下一想到這,便一個個的不敢輕敵。


    “你們還真是宵小之輩,一起上就一起上吧!何懼!”


    若穀心中暗罵這群沒有職業道德的人,以多欺少這算什麽,不過他好像也沒有按套路出牌。


    若穀直直的奔著這群人而來,若是不管怎樣都要死,他也要替寧王殺一個是一個。


    片刻刀關劍影,血腥味十足,不過這些血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也有一部分是那些宵小之輩的。


    無盡的黑暗中,若穀有些體力不支,他覺著身上現在有不少的螞蟻在啃食他一般,那感覺密密麻麻,那疼痛馬上就要把他吞噬。


    然而那無盡的黑暗,為他提供了逃跑的機會,但是人家人多呀!雙拳難敵四手啊!他覺著今日殺出重圍有些難啊!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身邊不知從哪冒出一個人來。


    “若穀。”


    若穀聽見那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但依舊淡淡的應了聲,緩緩開口。


    “我就知道,主子一定會派人來的。”


    若穀說完便暈了過去,他的耳邊隻傳來了一片廝殺之聲。


    等到若穀醒來時,那已然月落星沉,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虛懷,虛懷。”


    若穀是被疼醒的,他覺著昨夜救他得肯定是他的哪位好哥哥,若不然誰會對他那麽暴力,上藥上的那麽潦草。


    “你喊誰呢?”


    程錫景聽見屋內的動靜,抬步從門外走了進來,但他心中有些無語,現在這人都這麽不懂事的嗎?


    昨夜若不是他趕去得及時,床上這人早就是一具冒著冷氣的屍體了好嗎?


    說不定他的這具屍體早就被無數的烏鴉啃食,變得麵目猙獰了好嗎?


    是他好不容易替床上這個人,殺退了那些人,還救下了床上這個廢物的好嗎?你看看這人,大清早的起來,就喊別人的名字,這對他分內心多是一種打擊啊!


    “昨天是你救的我,不是我哥哥嗎?”


    我清晰的記得昨日救他的人,喊了他的名字的,這人他又不認識,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呢?


    “你哥哥誰啊?很厲害嗎?”


    程錫景有些無奈,寧王莫不是讓他救的人是個傻子,但看昨天那樣也不可能啊!


    “昨天是你救的我嗎?”


    若穀心中有些無語,這人這麽奇怪的嗎?皇帝送給他家主子的暗衛,他可都是認識的,但眼前這個人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莫不是此人是大皇子那邊的人,故意接近他的。


    “你哥哥很厲害嗎?”


    程錫景有些執著,這人開口就是喊得那個名字,想來應該是很厲害的吧!


    “昨日是你替我包紮的傷口嗎?”


    若穀有些不想迴答這個人的問題,這人怎麽揪著他哥哥不放了呢?真是奇怪,莫不是,若穀眼珠子一轉,莫不是來想他打聽寧王府情況的吧!


    此人先摸清寧王府每個人的情況,然後再一舉攻破寧王府,對!肯定是這樣的。


    若穀覺著他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要不然他怎麽能做侍衛首領呢!


    程錫景頓時覺著無語,他本是受寧王命令去救人的,人也被他救了,不就可以了嗎?至於去關心人家哥哥做什麽。


    “是我救的你,也是我替你包紮的。”


    程錫景覺著有些無語,自己發什麽神經呢!他可是暗衛首領,他關心那麽多做什麽,寧王讓他救人,他把人救了那不就可以了嗎?


    “我腿上這傷也是你包紮的。”


    若穀抬了抬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腿上那傷可是傷在了大腿根,這人怎麽就能給他包紮上了呢?那多令人害羞啊!


    其實腿上這傷也是昨夜不小心被人砍得,那時他倒也沒有在意許多,但今日,他看著腿上被包紮好的傷口,他這才隱隱想了起來。


    “聽你這意思,我救你還救錯了唄!”


    程錫景對著若穀翻了兩個白眼,心裏隱隱的有些不悅,這人說出的話,還真是令人氣憤。


    難道若穀身上的傷,不用包紮,那還不如直接把個死人,直接扔到寧王身邊,緩緩的來一句。


    ‘人我救迴來了,可惜死了,那寧王不得能死他,再者他來的第一天,任務就失敗可,他曾經的那些手下可怎麽看他呀!那這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不是嗎?’


    “不是,不是,是我說錯了,今日還要多謝你昨夜的救命之恩。”


    若穀那臉已經紅到耳朵根了,他又沒說不能包紮好嗎?隻是人家那傷傷在那,有些不好意思好嗎?


    “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我現在要去找我家主子了,就先告退了。”


    若穀拖著病腿,還有那一身的傷,從床榻上顫顫巍巍的坐了起來。


    然後若穀提著他的那條傷腿,從床榻上慢慢地走了下來,他要趕緊迴去找他家主子,他還要去給他哥哥趕緊報個平安,要不然還不知道王府裏的人多著急呢!


    “你叫什麽名字,迴去之後,我會稟明我家主子的,我會給你些銀子,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若穀走了兩步,慢慢地停了下來,他現在覺著自己有些暈,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走,多少顯得他有些無情無義了。


    其實若穀很想從身上掏出百千兩給眼前這人,畢竟救命之恩啊!多給些銀子準是沒錯的,畢竟他是男的,也不好以身相許。


    “我叫程錫景,我救了你,你就想著如何用那黃白之物把我打發了,你這人還真是有些無情了。”


    程錫景啞然失笑,這可是一條命啊!怎麽就能這麽被打發了呢?


    關鍵你看看這人的架勢,狂的呦!似乎是他程錫景對不起他一般,真不知這人把他當做什麽了。


    救命恩人嗎?


    還真不像把他當做救命恩人的,倒像是把他當做登徒子,甚至於還是喜歡黃白之物的登徒子。


    “難不成你還讓我以身相許,若我是女的,就罷了,但我是男的,怎麽以身相許。”


    若穀腦袋有些發暈,看來他昨夜是傷的有些重,要不然這腦子怎麽有些發沉呢!


    “怎麽就不能。”


    程錫景上下打量著若穀,他隻要一想到若穀身上那軟糯糯的肉,他就有些想入非非。


    更何況昨夜給眼前這人包紮腿上傷口的時候,這人竟然起了反應,當時他那個心啊!頓時稀碎好嗎?他覺著此人差點就把他送走。


    “我是男的,怎麽能……”


    若穀那話說到一半,那話猛地收了聲,他家主子與魚公子好像也都是男的,但他們好像……


    若穀晃了晃腦袋,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他怎麽能褻瀆他家主子呢?他家主子那麽高貴。


    “你別得寸進尺,能給你銀子就已經不錯了,那可是我給我未來娘子準備的聘禮,現在好了,你救了我一命,我老婆本也沒了。”


    若穀一想到這,有些委屈起來,他昨夜不應該做那個決策的,也是他太輕敵了,這才把老婆本給賠了進去。


    程錫景想笑,看這人的意思,這人是想給他點銀子,順便把救命之恩一筆勾銷,這人還真是無情無義。


    “你打算給多少!”


    程錫景很想探一探若穀的口風,畢竟寧王府的月銀可不是一般的高,他聽手下那些人議論,這些皇子中也就寧王府的月銀最高,他隻是不知,他去了,他的月銀會不會是最高的那位呢!


    “那你打算要多少。”


    若穀看見那人嘴角的笑意,他心裏就隱隱打顫,他覺著此人說是不喜黃白之物,恐怕是擔心他給的少而已,若是給的夠多,此人說不定就會應下來。


    “兩千兩。”


    程錫景好好的想了想,還是大體的說了一個數,他覺著他是應該往高了說,若穀還能砍砍價不是嗎?


    “你怎麽不去搶呢!”


    若穀那話說的咬牙切齒的,他覺著他要好好的正式的重新認識認識這個人,這人看著挺和善的,但那心肯定是黑的,比鍋底灰還要黑。


    若穀那雙眸子上下打量著程錫景,程錫景樣貌清秀俊雅,眉若勾月,目若朗星,鼻梁高挺,身如玉樹。


    程錫景那三千發絲用一根木簪挽著,一襲玄色錦袍,上邊繡著祥雲花紋,腰間束著藍色錦帶,腰間佩著一柄長劍,腳上一雙黑色靴子,看這一身的派頭,看起來像個富家公子,要不然一張嘴,就能要兩千兩銀子嗎?


    “看著你像個好人,沒想到你心如此黑,你去找些紙筆吧!我給你打個欠條,你去寧王府去取就可以。”


    若穀看著程錫景那一身的派頭,終還是鬆了口,畢竟人家看起來就是不缺銀子的,給就給吧!總好過欠著人情。


    程錫景聽見若穀的話,心裏驚的不行,寧王府中的下人都怎麽富嗎?兩千兩銀子不需要砍一砍嗎?


    不過程錫景還是很上道的,讓門外的人準備了紙筆,畢竟這麽一個傻子,他打劫一下應該也無妨的吧!


    雖然他不知道,他跟這個傻子一起迴去的時候,這個傻子會是什麽表情,不過可想而知,這個傻子的表情肯定不會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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