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哈哈……”


    “哈哈……”


    魚沐白那臉憋的有些紅,憋了好久,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堂堂一位王爺,被莊子中的廚娘看著了一位繡花枕頭,想想就覺著很好笑。


    “魚沐白,你再笑,不理你了,難道你也這樣想我嗎?”


    趙熠安有些無奈,小夫君怎麽能跟著那些廚娘一起笑話他呢?他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魚沐白嗎?沐白怎麽好意思笑得。


    他一個王爺向來高高在上,清冷、冷峻,從來都沒有說為了誰,親自去做羹湯的,沐白是那第一人。


    魚沐白看著趙熠安那有些泛青的臉,方感覺有些不妙。這人是為了他,他怎麽能笑話人家呢?


    “好了,好了,不笑話你了,我知道我的王爺為了我才煮的粥,我錯了。”


    魚沐白很是識趣的認了錯,他還想著下一次就說不定煮的很好了呢?再者說,萬一人家有個小心眼,下次不伺候他了,那怎麽辦。


    “那還差不多。”


    趙熠安看著沐白給他道了歉,他才心裏好受了些,卻絲毫不知道沐白打的是什麽算盤。


    沐白看著趙熠安那緩和下來的臉,原來即使是男子那也是需要哄的。


    把自己愛的人哄開心這事,或許無關男女吧?沐白心中思忖。


    廚娘雖是圍了一圈笑話了自家王爺,但還是為自己的主子做了可口的佳肴,畢竟王爺沒有斥責她們,也沒說扣她們月錢,想來他家王爺主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四人圍坐在一起的時候,看著滿桌子的佳肴,那眼睛裏都冒著光。


    畢竟趙熠承與阿彥是一路車馬勞頓,路上也沒有吃多少東西,早上到的時候也隻是墊了墊肚子而已。


    而趙熠安與沐白更是不幸遇刺,暗衛們傷的傷、殘的殘,他們這兩位做主子的也不好意思說吃的太好,也不能絲毫不顧及暗衛們,所以在吃上兩人著實控製了一些。


    這次在路上車馬勞頓的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府中的暗衛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們也可以放開了吃。


    “三哥,你這的夥食不錯啊?怎麽早上就那麽幾碗粥,把我們給打發了,你這太不夠意思了。”


    趙熠承看著那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自覺的默默的咽了口口水,這一天一夜車馬勞累的,也實在是太累了些,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一下,吃點好的了。


    “早上那不是我把鍋,整出了點問題嗎?好好好,咱不說那些了,咱趕緊動筷可不可以。”


    趙熠安看著惠王趙熠承那眼中散發的光芒,心中好笑,他的這個兄弟確實是餓得不輕。


    “要不要飲點酒,啊!三哥。”


    趙熠承自阿彥離開之後,他就慢慢地學著飲酒,倒也不是日日飲,就是有些時候閑下來,靜下來的時候,想起他的阿彥時,他才會對月飲酒。


    但自從他的阿彥迴來,他就不怎麽飲酒了。


    但今日實在是太高興了些,自從他家阿彥被找了迴來,他就把他家那些陳年老酒,還有那梅花釀都放了起來,也不輕易飲酒了。


    現在嗎?心裏高興,這美景美色在前,那還不得要飲飲酒、做做樂,開心開心。


    趙熠承說完轉臉看了看阿彥,阿彥那張臉似乎過於平靜了些,沒什麽表情。


    趙熠承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難道因為他的一句話,搞的阿彥不開心了嗎?


    自己要不要放棄啊!把人得罪了真的好嗎?若是生氣了,哄不好怎麽辦。


    “阿彥,阿彥。”


    趙熠承輕聲的喊了阿彥兩聲,見阿彥沒有反應,那手在桌子下輕輕地碰了一下,那眉毛挑了挑,就似能開口說話一般。


    “啊!嗯。”


    阿彥有些忐忑,他的小哭包,似乎酒量不是很好,上一次就醉的一塌糊塗,這次要不要阻攔著點。


    阿彥好好的想了想,算了願意飲就飲點吧!反正有他在,那怕什麽的,再說了,又不是與其他人飲酒,那人是寧王,應該無礙的。


    趙熠安向來不愛喝酒,他覺著那酒又澀,又辛辣,所以他倒也不愛飲酒,但今日這麽高興,似乎飲點酒也不錯。


    畢竟這次經曆了生死之事,飲點酒全當壓壓驚了。


    趙熠安那眼中滿是祈求,似乎在說,小夫君今晚我可不可以飲點。


    魚沐白看著他,心中暗暗思忖,這人為什麽要問他,想飲那就飲一些就是了,不用來問他吧?


    為什麽趙熠安現在搞的,就跟一個怕媳婦的漢子似的呢?


    “嗯。”


    魚沐白看著趙熠安那一臉祈求的模樣,深深地點了點頭,畢竟惠王在,總要給趙熠安點麵子的,不是嗎?


    趙熠安看著沐白點頭同意,心中就跟個得了糖的孩子般,若是現在站著,恐怕要一碰三尺高了。


    “若穀,你去外邊買些梅花釀來,再買些老酒,今日我與惠王不醉不歸。”


    趙熠安對著若穀擺了擺手,瞅了眼,不緊不慢的吩咐到,但那臉上的笑容就似冬日的寒梅化了開來,那嘴都要咧到後耳根了。


    “主子,廚房還有些果酒,屬下先給您拿來。”


    若穀其實有些驚訝,他家主子向來穩重,才來不會亂飲酒,這次畢竟經曆了如此的事情,飲點酒也無妨,畢竟小飲怡情大飲傷身,少飲些無妨無妨。


    “嗯,行,去吧!”


    趙熠安點了點頭,他可舍不得讓他的沐白飲酒,若是飲些果酒,那還是可以的。


    片刻的功夫,若穀從廚房拿了四小壺果酒,正好先一人一壺,現在他就出去買些梅花釀,還有老酒,一定要讓各位主子飲的滿意,飲得開心。


    “好,現在若穀把酒拿來了,咱們就開始唄!”


    沐白有些無語,這酒既然拿來了,若穀也給分好了,直接飲就好了,萬一人家阿彥不願意,他這不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嗎?自己還是開口說一聲的好。


    “阿彥……”


    “沐白……”


    阿彥與沐白兩人很是默契的相視一笑,這兩人心中不覺好笑,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想一起去了呢?


    阿彥覺著沐白是這四個人中最小的一位,雖然沐白是寧王的小夫君,但年歲在那裏放著不是。


    若是沐白不想喝,那也無妨,這倒是絲毫不會影響惠王與寧王之間的關係。


    畢竟他與阿承的秘密,或者沐白與趙熠安的秘密,他們都是很清楚的,話裏也清楚,心裏也清楚。


    “沐白,你若是不想喝,大可不必勉強,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住酒得辛辣的。”


    阿彥笑了笑,很是自然的開口,畢竟飲酒這件事是阿承提出來的,若是沐白不願,大可不必勉強。


    “無妨,幹。”


    沐白很是大氣的把酒塞子給扯了下來,與阿彥碰了碰杯。


    阿彥看著惠王與寧王飲了起來,看來兩人很是開心啊?


    “幹。”


    阿彥從未想過,如此不善言笑的沐白,竟然能有如此豪氣的時候,每一次看見沐白的時候,他都跟在寧王的身後,一般也不說話,沒想到這次竟然能想到一起去。


    趙熠安與趙熠承很是不解的看著沐白與阿彥,這兩人怎麽笑得如此開心。


    “沐白,你笑什麽的。”


    趙熠安皺了皺眉,這兩人交流也不多啊!怎麽能笑一起去了呢?


    “沒什麽,一直覺著阿彥很冷,沒想到阿彥還挺好的。”沐白很實誠的迴答。


    趙熠安那眉頭皺的更狠了些,沐白與阿彥向來也不說話呀?這兩人怎麽突然間很熟絡了一般呢?


    “要不要咱們也碰一下,夫君。”


    沐白趴在趙熠安的耳邊喁喁細語,並且‘夫君’那兩個字沐白咬的很輕。


    其實沐白從未見過趙熠安飲過酒,自然也不知趙熠安飲了酒,是何模樣。


    沐白有些很想去撩撥撩撥人家,畢竟酒壯慫人膽不是嗎?他覺著那果酒喝個兩口便已經有些醉人了。


    趙熠安有片刻的恍惚,覺著自己似乎出現幻覺了,他聽到沐白喊他夫君了,但他轉臉要看看的時候,沐白在他旁邊飲著酒,絲毫沒有看他的意思。


    “五弟,來,幹。”


    趙熠安很是無語,他可以肯定自己剛剛是聽錯了,他的小夫君從來不在外人麵前如此喊他。


    趙熠安糾結片刻,轉臉去找了趙熠承,接著又是碰杯聲。


    沐白看著趙熠安剛剛的神情,心裏隱隱有些感到好笑,調戲調戲寧王爺,似乎也是一件趣事。


    片刻的功夫,若穀便帶著好多酒迴來了,若穀把酒放到桌子上,很是識趣的退出了屋子。


    趙熠安喝了好多的酒,現在他有些醉的不行,拉起沐白對著趙熠承做了個再見的手勢,走出了屋子。


    趙熠安把人一路扯著迴了寢臥,在哪空院子裏,被沐白盯得全身不得勁,他不由得心想,難道我做的不夠真嗎?被識破了。


    不能吧!雖然他不怎麽飲酒,但酒量還是可以的,他現在腦子裏還是很清醒的,他覺著他絲毫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呀!


    沐白紋絲不動的盯著趙熠安,瞥了眼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心中思忖。


    這人看著也不像醉了呀!步子超穩,關鍵連那方向都選的一絲不錯,若是說人醉了,他還真有些不相信。


    沐白把人盯到心虛,趙熠安很是合時宜的說了一句


    “我的酒呢!再來一杯。”


    沐白扶額,看來人確實是醉了,唉!為啥要跟個醉鬼計較。


    沐白扶著人,入了寢臥,沐白把人輕輕的放到床上,替人脫了鞋,扯過被子,看著人家。


    “唉,今日喝這麽多,明日定要頭疼的,你先在床上等著,我去廚房熬一些醒酒湯。”


    沐白坐於桌前,歇了一會,才又站起身,去給他的夫君煮一碗醒酒湯。


    “你別走,沐白,沐白。”


    沐白那話還沒有說完,趙熠安那邊便已經坐了起來,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晃的來到沐白身邊。


    趙熠安覺著自己說的很對,做的也很好,他的沐白絲毫沒有看出什麽破綻。


    “沐白,抱抱。”


    趙熠安很是孩子氣的尋求抱抱,他要好好的乘著這個好時機占占沐白的便宜,誰讓沐白剛剛撩撥他來。


    還撩撥了好幾次,還真的以為他沒有聽見是嗎?


    他聽見了,他還聽得很清楚,聽得入了心,癢的很。


    “沐白,沐白,你貼貼嗎?”


    趙熠安撒著嬌,絲毫沒有了平時的那股清冷,似乎變了,變得有了些孩子氣,變得更開心了。


    “沐白。”


    趙熠安看著沐白絲毫沒有任何的舉動,又繼續撒嬌賣萌,他知道他的沐白肯定吃這一套。


    “好好,親親。”


    沐白抬起腳尖,在趙熠安的唇邊,蜻蜓點水般得親了一下,那一下雖然不深,但足夠撩人心玄。


    “還要,還要親親。”


    趙熠安有些沒臉沒皮的求親親,似乎蜻蜓點水般得那一下,根本解不了,他心中的那份燥熱,


    “沐白,我愛你,我心裏麵裝滿了你,從前是我錯了,是我做的過分。”


    趙熠安一點一點的細數著自己曾經的罪行,他要道歉,帶著誠意去道歉,帶著真心。


    “沐白,我心裏隻有你。”


    沐白扶額,這人醉的這麽厲害嗎?


    ……


    “阿承,你別在飲了,人家寧王都已經走了,你若是在喝下去,明天會頭疼的的。”


    阿彥超級無語,他怎麽就同意了呢!關鍵是你看看人家,人家覺著不能喝都知道跑,阿承呢!是愣要把自己醉死。


    “來,三哥,繼續喝,幹杯。”


    趙熠承舉著杯,也不知道到底要跟誰幹,一看就感覺人已經醉了,


    今日趙熠承是喝的最多的那個,寧王次之,他更次之,沐白更次次之。


    “阿承,你醉了,來我帶你迴去。”


    阿彥把趙熠承手中的酒壺一把奪過,放到桌子上,他真的感覺今日,他就不應該同意的,喝的最多不說,醉的也最厲害。


    “阿承”


    “我沒醉我還能喝,阿彥來,你陪我喝。”


    趙熠承這話說得很是醉話,似乎沒有那個醉漢沒有說過,我沒醉,我還能喝的話。


    所有的醉漢似乎都說過這麽一句話。


    我沒醉,我還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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