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之中,那縷青色汽流已經消失的完全沒影,取而代之的一段閃亮發光的溪流,在那裏靜靜地流淌著。


    溪流沒有頭尾,不知始終,似是憑空出現那裏似的,讓許遠多少也有點好奇了。


    試了幾次之後,許遠發現自己還是不能接近這條小溪,如同以前不能接雲團一樣,也就放棄努力,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樸刀在小溪邊安靜的躺著,幾個字符還佇在那裏少有動作……


    等等,這裏麵那幾個玉件哪裏去了?


    許遠找了半天,一無所獲,不得已下,又把字符a給招了過來。


    自從那天練成《開源訣》後,有太長時間沒有好好看看這個家夥了。


    細小的字符在上麵緩緩地流動著,許遠看了半天,卻是什麽也沒發生!


    自己其實也並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看看字符,完全就是習慣性動作。


    最終還是什麽也沒發生,許遠盤膝坐下思考了起來,趙無痕究竟想對自己說些什麽?


    凡事不可太依靠他?真是笑話,自己前些日子防都怕防不住他還依靠他?那另一個可能就是這個世道,可能是真的要大亂了!


    亂就亂了唄,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關自己啥子事?


    不對,現在好像自己應該也算個大個子了,真要出事自己和姑姑一家自己總得管吧?順便的話再幫幫賈少飛和俞老三們一下吧!別人的事,自己總不好插手了吧?


    可是真到那一天,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方式到來呢?


    是天崩地裂還是陷入無盡黑暗?


    還是大量高階的修士在這裏漫天狂飛作威作福?


    不想了,頭疼!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現實之中,許遠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躺在一間裝飾精美的房間之內,手腕之上連著一根長長的軟管正在向他的身體輸送著什麽。


    許遠一把扯掉了輸液的管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在幹什麽?還不躺下休息!”


    一個護士模樣的見他拔了針頭,趕忙大聲阻止,但是許遠不為所動,直接走下床來。


    王大力在門外聽到動靜,趕緊走了進來,看見許遠醒來,也沒太大意外,隻是問了一句,“你好了?”


    “嗯!這是哪裏?我睡了幾天?”


    “這裏是招烏首都千隆,你睡過去有一周多了!”


    原來中米達成協議之後,兩國聯合出兵,打著聯合國的旗號全麵進駐招烏,整個招烏自是聞風而降望風而逃,連同上層高官也被抓了不少,而光漢軍自是順勢控製了招烏大部地區。


    打下招烏自是容易,可是戰後治理卻成了一大問題,按照米國一慣的尿性,那自是全民選舉出新一屆的政府,可招烏全境信奉祆教的本土民眾占據多數,真要按他們說的來,難報不會再有屠華和滅華行為,那光漢軍這番起事不算白忙活了?所以中國和光漢軍這邊不會同意,三方爭吵的厲害,這些天來一直沒有一個結果出來。


    聽到王大力把近況解釋一通,許遠心裏多少也算明白,中方和光漢軍礙於米國民主燈泡的口號,所以力爭讓光漢軍控製一部分地盤獨立出來,最不濟也要弄個高度自治,但米國不知為何,這次卻是死咬住全民公決不鬆口了,三方的僵持到現在也是一直無解。


    “就沒人來問問我的意見麽?”


    許遠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不快,自己是被小看了麽?


    王大力沒好氣的懟了上來,“趙行天和陸漫沙最少一天來兩次,我一天到晚都在這裏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那你們幹嘛不問我的意見?”


    “你睡的像豬一樣問你有用麽?好了,現在我問你,你有什麽意見?”


    “很簡單,光漢軍全麵接管招烏,什麽民豬野豬的,現在什麽時候了,誰去管那些屁事!”


    “你真的這麽想的?”


    王大力認真的看著許遠,“做為朋友,許遠,你沒開玩笑吧?”


    許遠沒明白他的意思,還沒開口問他,卻見陸漫沙和趙行天走了進來。


    “大人,你可算醒了!”


    陸漫沙和趙行天臉上的興奮難以自製,異口同聲的開口向許遠招唿。


    許遠卻是一個激靈,雞皮疙瘩掉落一地,自己十七八歲的年紀被人開口喊做大人,怎麽聽都覺得有點瘮得慌,難以接受。


    “叫我名字就行,別帶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行天和陸漫沙對望一眼,兩人同時點了下頭,齊聲開口道:“還請許遠先生擔任光漢軍領袖一職!共謀南洋漢人的前途未來,我們願意……”


    “停,打住,快別說了!”


    許遠舉手打斷了兩人的長篇告白,開口說道:“咱們有事說事,不扯別的!我有必須幫助你們的原因,不用拿小說電視上的那套東西來對付我,所以,有話直接說吧,別繞圈子!”


    許遠這麽一說,趙陸二人一時不知該怎樣開口了,思考一下趙行天這才說道:“那好,兄弟,老哥這就托大了!


    光漢軍目前靠老哥我是壓不碴,震不住場子的,老米現在非要搞什麽全民公決,可是漢人在招烏人口比例太少,如果按老米說的來辦,事後漢人絕對會遭更慘烈的報複,老哥我實在是心中不甘,可是自己實在又沒辦法,所以這才厚下臉皮找到你的頭上。”


    許遠沒有正麵迴他,而是問陸漫沙道:“你怎麽看的?”


    “還請大人看在同屬血脈同胞的份上,幫幫光漢軍,整個南洋漢人一定會永生不忘您的大恩大德的!”


    陸漫沙的態度要比起趙行天恭謹得多,語氣也更誠懇不少。


    可惜的是,許遠最不吃或者說最討厭的就是歌功頌德戴高帽子這套。


    “我上過高中,學過曆史,但凡造反未成前喊的口號越漂亮,越是高大的,上台了也就對老百姓越狠,做事也就越荒唐!所以好聽話咱就別說了,說多了起反作用!


    我說過會幫你們的,幫到什麽地步,關鍵還得看你們怎麽做,你們光漢軍的事我也不會摻和,老實說咱們也不一路,總之你們可以放心,我會找米國談的!隻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們務必得給我辦了!”


    “你說,不管什麽要求,不管什麽代價,我肯定會給你辦成的!”


    許遠話音未落,趙行天拍著胸口大聲的應了下來。


    “你應當見過小豬,在你控製的地盤,為小豬立幾座廟宇,保證它的香火,這點,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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